丁譽宸顯然不知道,他搖頭,看著甜妞妞。
甜妞妞笑了,算是自問自答:「是感情——有了這味調料,你的蛋糕讓我吃出了久違的幸福感!」
他是個冰冷的人,一直都關閉這心靈之門,他得愛喜怒哀樂都是不表現出來的。這是第一次,在蛋糕裡裝了滿滿的『愛』。甜妞妞可以確定她嗅到的是愛情的味道,只是可惜,那份愛不是對她的——
丁譽宸注意到了甜妞妞表情的變化,起初她講話時眼睛裡有亮亮的東西在閃爍,只一瞬間,神采不在,她突然耷拉下腦袋,無比沮喪。
蛋糕雖可口,卻不是真的為自己而製作。甜妞妞突然沒了胃口,放下手中只啃了一半的蛋糕:「那個,我是來找社長的,我去他辦公室了,88!」
「社長——」甜妞妞沒等丁譽宸把話說完就比兔子溜得還快。
丁譽宸搖頭,對著她的背影:「你還會回來的——」
果然,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甜妞妞再次折回來,一臉的囧樣:「那個——丁譽宸,社長怎麼不在?」其實她也不想來找丁譽宸,可真是奇了怪了,她轉了一大圈子,偌大的社團裡居然找不到第二個人!
丁譽宸在清洗做了蛋糕的廚具,一臉的不好奇,回答得坦然自若:「哦,他去開會了。其他人都去開會了——」
「那你——」甜妞妞突然想起,她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丁譽宸手裡正拿著一串鑰匙,他原本也是要鎖門去開會的吧。可——
「你為什麼不去開會?」甜妞妞不由得好奇,他明明可以不理會自己,只要說了開會就好的,為什麼還熱情地拉著自己進了社團、還給她做了蛋糕?
丁譽宸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水嘩啦啦地響著,他磁性的嗓音也和著節奏起:「不喜歡!」
這倒是丁譽宸的風格——語句短小、口氣平淡。
甜妞妞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著說什麼,任由著沉默湮沒空氣。
許久的掙扎後,甜妞妞低頭看著自己潔白的運動鞋面:「那個,丁譽宸,我有事就先回了。」
丁譽宸的腦袋空白了三秒,他是想挽留的,可卻發現自己詞窮,只得點頭。
也正是在這時,電話鈴聲湮沒他得回答:「沒有你在我懷抱,一整夜都睡不著,而你留下的問號,一直都回答不了。想念是隨意的,想念是累積的,想念是唯一的,而你呢?房間的顏色,窗前的小擺設,漸漸不再了、消失了……」
丁譽宸和甜妞妞面面相覷地站著,任由手機在桌上響了很久很久,直到甜妞妞尷尬地說:「丁譽宸,你的電話——」
丁譽宸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居然也第一次在甜妞妞面前露出羞澀,他接了電話,以最快的速度講完電話內容。講電話的時候,他時不時地瞟向田柳柳,他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懼:他害怕她會突然消失,跟當年受傷的小豬崽一樣,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昨晚,丁譽宸失眠了。他得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把小豬崽和田柳柳的一切事情都會放了一遍,她們倆傻呵呵的笑臉、她們倆狼吞虎嚥的模樣、她們倆含羞的紅蘋果臉頰……交織在一起、重重疊疊著,真的好像呢!丁譽宸突然有種她們倆會不會是一個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