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快點走吧,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見過希望自己相公有病的主。
送走了大夫,程玉簫的臥房內丫鬟婆子都被任靈兒趕了出去。
「說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聽見人都走了,程玉簫坐了起來,柔著自己頭上的大包,很不滿的問。
嘿嘿一下,「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程玉簫對著帳頂翻了個白眼,然後定定的看著她,看的任靈兒有些發虛,「你別這樣看著我嘛,你說如果你傻了,皇上還有什麼理由挽留你呢?」
程玉簫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臉:「你不是讓我裝傻子吧?」
讚賞的點點頭,「聰明!」
程玉簫氣的直磨牙,「也就你能想出這種鬼點子!」
下午,將軍府裡一片哀歎身,他們的將軍醒是醒了,可是卻傻了!
將軍夫人哭的那叫個驚天地泣鬼神。將軍卻完全無動於衷,衣服鞋子到處丟,還趴在地上找蟲子玩?!
真是好可憐的將軍啊,對付權臣都游刃有餘,可怎麼就敗給這個夫人了呢?
是夜,任靈兒費力的趕走了所有『好心』來照顧將軍的人。
皺眉,這些人還很煩,不僅有當地的官員還有很多鄰縣的官員,聽說還有更多的官員正源源不斷的往這邊趕來。
卻都被任靈兒擋在了門外,可是府裡的丫鬟婆子一個個看著自己就像看著大灰狼一樣,都爭著要照顧他們的將軍,很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他們的將軍吃了一樣。
哎!這年頭,做好人,真難!
屋子裡總算是恢復了安靜,任靈兒累得有些虛脫了,可程玉簫那廝卻像是玩上癮了一樣,依舊坐那依依呀呀個沒完。只是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任靈兒沒好氣的丟了個枕頭砸過去,「不要唸經了,累死了,快睡覺了。」
程玉簫眼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哦」了一聲撲了上去。
他這麼一下子倒是把任靈兒嚇了一跳,怒道:「死回你的軟榻上面去。」
程玉簫可憐兮兮的說:「這一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累,再說我們都已經成親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任靈兒白了他一眼,「可是你娘都沒有同意,我們還就不是正式的夫妻,明白了嗎?」
程玉簫抽出她一綹髮絲在指尖把玩,不以為然的說:「這次我給皇上請辭的時候,順便兒給家裡寫了一封信。已經告訴我娘了,她這麼久沒有回信,一定是同意了。」
任靈兒紅著臉說:「那也不行,快點給我下去。」
程玉簫一個翻身壓了上來,看著那張精緻的小臉,說:「我都這麼賣力的聽你的話演傻瓜了,就不能獎勵一下?」
「不,嗚。」任靈兒未說出口拒絕的話,盡數被程玉簫吻去了。
春宵一刻,芙蓉帳暖,滿是旖旎。
第二天清晨,程玉簫笑著從睡夢中醒來。
看了看身邊的地方,大驚,竟然沒有人?
細細的聞了聞,屋內有迷香的痕跡。
迅速起身到櫃子裡一看,苦笑一下,靈兒還真狠啊,連官服、官靴都沒給自己留下,就當是做個紀念也好啊。
轉回身,穿衣服,還特意穿的亂七八糟的樣子,看來,這傻子自己還是要當一段時間了。
二個月後,任靈兒坐著豪華的馬車回到了邊關。
當日她把程玉簫的帥印兵、符官府什麼的統統都給拿走了。在老王爺的帶領下見到了小皇上,達成了協議。現在程玉簫只是個掛名的了,皇上收回了所有的實權。
邊關的將軍府賜給了程玉簫,而且每個月都可以像以前那樣領工資。
至於將軍之位待程傑長大之後會傳給他,以表彰他們一家對皇室的忠心。但是如果有需要程玉簫的事,他必須要出來幫忙。
這小皇上想的還真是周全,看來他早都想好了。幸好,主動提出的,要不然怕就不是這麼好的待遇了。
任靈兒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這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呢。
之所以會晚一些時間回來,就是顧慮到了這個小傢伙。
正想著,聽到外面一個小孩子的聲音,讓任靈兒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敢搶我的糖葫蘆,看我不打你。」
瘋子?叫車伕把車停下,輕輕的跳了下來。
車子的旁邊,幾個小孩子圍著一個衣著華麗但很髒,頭上的髮鬢已經歪了,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人。
任靈兒看著直想笑,這傢伙演的還真像。快步走了過去,扯著嗓子對那個要打他的小男孩怒喝:「怎麼了,搶你糖葫蘆怎麼了?」
說著,伸手就搶下了另一個小孩子手裡的糖葫蘆。那孩子要小一點,被任靈兒嚇的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程玉簫聽到任靈兒的聲音,身形一頓,快速的轉過身。看到了那張消失了兩個月的人,心裡激動的不得了,又不能表現出來。
任靈兒拉過賣糖葫蘆的老頭付了錢買下了所有的糖葫蘆,把他們分給了那些孩子,但還是很嚴厲地瞪著他們說:「以後不許欺負我家相公,聽明白了嗎?」
那幾個得了便宜的小孩,忙應和著扛著糖葫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