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冊子丟給李延毅,道:「這個,是比你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把他盡快的交給皇上。千萬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皇上手裡。皇上看到這些,就會知道怎麼做了。但是,絕對不能有一點點的閃失,否則,會有很多人喪命的。」
李延毅接過小冊子,握的緊緊地,重重的「恩」了一聲。
任靈兒接著對大家說:「先這樣,我們準備好,明晚子時行動。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明晚不成功,就只剩下大規模的戰爭了。」
程玉簫遲疑了一下,對任靈兒說:「我可以調一些精兵出來協助你。」
任靈兒心裡一痛,咬著牙冷淡地對他說:「不必了。」
眼看著大家都走了,李延毅才反應過來,拉著任靈兒說:「靈兒,你答應我的事呢?不是要把我安排到天雪姑娘身邊嗎?」
任靈兒很無辜的聳聳肩,「我可沒答應你什麼,是你自己主動把銀子給我的。」
李延毅指著任靈兒氣的說不出話來,這死丫頭。真想掐死她,「你,騙我!」
「我可沒有哦,一切都是你自願的。還是做好你自己的事吧,到時候,我會叫天雪給你一個交代的。」
看著李延毅變得有些興奮期待的神情,任靈兒心中哀歎一聲,就是希望他到時候不要太難過才好,不過,看他對天雪的態度,不難過估計是,不、太、可、能、的。
次日,京城裡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動。崔山和謀反軍還在和談中,任靈兒倒是很疑惑程玉簫說的一萬精兵到底在哪裡?不會是憑空飛出來的吧。這多少讓任靈兒心裡沒譜了起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任靈兒坐在院子裡面的鞦韆上,神色複雜。
老王爺走了過來,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下,下人很快送來了杯熱茶。
老王爺輕抿了一口,說:「靈兒,是在擔心嗎?」
點點頭,如實說:「是啊,不知道會怎麼樣。可是,沒得選擇。而且心裡總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呢。」
亥時,任靈兒喬裝好準備出去就看見了程玉簫在大門口那裡站著。
任靈兒心裡一驚,他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裡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任靈兒淡然的神色,程玉簫心裡難受的很,說:「城外有馬義頂著,我要和你一起去。城裡有二千精兵還有一些民兵。我們,一起去!」
看著程玉簫認真的神色,任靈兒心裡偽裝的堅強坍塌了下來,他,不是要娶芷蘭了嗎?這個時候卻跑來和我說這樣的話,強忍下心痛的感覺,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可是,我不想和你去。我們各走各的好了。」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他為什麼老是出現?
程玉簫心裡苦笑,但還是冷聲說:「不要任性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都很清楚。你一個人去,會很危險的。」
任靈兒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愛跟著就跟著唄,我看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
溜到相府外的時候子時還沒有到。因為藍血石的事情,相府的防備更加的嚴密了,尤其是晚上。
任靈兒和程玉簫守在外面,直到子時,相府裡面響起了打鬥的聲音,程玉簫環住任靈兒的腰身,一躍而起,飛到了牆頭上,然後輕輕地躲在了一間房子的上方。
任靈兒向下看去,果然是天雪她們。看看程玉簫,問:「你那些精兵呢?怎麼還不來?」
程玉簫倒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不急,我們先看看熱鬧。」
什麼?這個人,我朋友在那裡出生入死,他還有閒情看熱鬧。冷血也沒有這樣的吧?甩開他環住自己腰間的手,就要跳下去。
程玉簫忙阻止,「你現在下去也沒用,只能給她們製造麻煩而已。」
任靈兒氣的紅了臉,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那也比你這個冷血動物強!」雖然知道程玉簫說的是對的,但還是很不服的說。
程玉簫苦笑一下,他不能讓靈兒去冒這個險。很快聲音也冷了下來。「那也比你這個包袱強。」
程玉簫的話成功的刺激了任靈兒。在他心裡,自己就只是個包袱嗎?強忍著沒有落淚,苦澀的笑笑,「是啊,我就是個會給別人找麻煩的廢物,行了吧?將軍大人。」
夜色中,藉著朦朧的月光,看著那受傷的小臉,程玉簫心如刀絞。他,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現在解釋又有什麼意義呢?
下面的激戰已經進入了焦灼的狀態了,任靈兒看的心裡急急的,婉兒已經受傷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想叫身邊的人去救,可是卻開不了口。不行,還是婉兒的命比較重要,「婉兒受傷了,你還不幫忙?」
卻聽程玉簫說:「再等等。」
什麼?想要跳下去卻被程玉簫抓了回來,硬是按了下去。
任靈兒氣的牙癢癢的,開口就狠狠的在程玉簫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很快,血腥味就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程玉簫悶哼一聲,之後就再也沒發出什麼聲音了。
任靈兒趕忙鬆開了口,有些內疚。程玉簫說得對,在程玉簫的那些精兵到來之前確實不應該出現。
崔山也只是以為又是那些貪圖藍血石的武林中人,所以才沒有給城外的軍隊發信號。可是,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受傷,真的很心痛啊。
程玉簫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撫著任靈兒的背,眉頭緊蹙,神色複雜。
斜眸看到相府外憑空出現的圍了幾層的軍隊,任靈兒大驚。拉了拉程玉簫的袖子,說:「那些是你帶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