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是來策反的?」
「不,是提醒。」
「其實你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什麼?「看來是我多慮了,大頭哥,靈兒是真的希望你能平安。」
走出百味樓,李延毅馬上迎了上來,「談的怎麼樣?」
「基本上算是成功吧。」只是為了提醒他,現在他既然自己都知道了,那就是成功。
李延毅不依的說:「什麼叫基本上成功,到底怎麼樣?說清楚啊。」
任靈兒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懶得理他。
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可是任靈兒的心情卻陰鬱的可以。
府裡上上下下的人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他們未來的將軍夫人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拜堂成親了。
婉兒被老夫人叫去伺候了,任靈兒一個人在後花園裡搬花盆。看著都快有自己那麼高的大花盆,仰天長歎,這還是人幹的活嗎?哦,不對,應該是一個人幹的活嗎?
遠處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可以滴水的聲音,任靈兒忙躲在花盆後面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玉簫哥,老夫人說這個月二十二是個好日子呢。」
接著傳來的聲音,讓任靈兒一顫,那是她將近半個月都沒有聽到的聲音了,「芷蘭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好,不必這麼急。等你氣色完全好了再說。我想要芷蘭健健康康的做我的新娘。」
然後是芷蘭略顯失望的聲音,「芷蘭都聽玉簫哥的。」
過了一會,芷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玉簫哥,你看芷蘭帶這朵花漂亮嗎?」
然後是程玉簫由衷地讚歎聲,「漂亮,花美人更美。」
再接下來是芷蘭軟軟地聲音,「玉簫哥。」
任靈兒藏在袖口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平靜下來的心再一次抽痛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芷蘭現在的臉蛋一定比花還要紅艷吧。
過了許久,他們兩人才從花園裡走了,任靈兒有些落寞的身影從花瓶後面走了出來。他們還真是恩愛啊。呵!
找了個借口走出了將軍府,她現在必須離開,那裡的空氣她一刻都不想再呼吸了。
是不是該到了自己離開的時候了,總是這樣是不是妨礙到他們了?
再想想,他們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又何來的妨礙之說呢。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熱鬧的人群感覺自己更加的孤獨了起來。爹和娘也不知道在那邊好不好,天雪和駱師兄去幫他們也該到了吧。真是慶幸他們現在在南方,否則已娘的性子還真不知道她能做出什麼來呢。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僻靜的黑巷子,眼前突然出現十幾個黑衣蒙面的人。從身形看都是男人,而且都是決定高手。任靈兒心中大驚,還沒等開口人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應該是晚上了吧。
動動四肢卻發現都已經被綁住了,完全動不了。漸漸的適應了眼前的黑暗,隱約可以看到這是一間類似於暗室的狹小空間,自己正躺在一張冷硬的破木床上,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任靈兒心中有些恐懼,這並不像是什麼惡作劇,而是真的被綁架了。
不知過了多久,這間密室終於被人打開了。任靈兒沒有說話,強烈的光線刺的任靈兒眼睛生疼,好半天才有些適應,瞇著眼看了過去。
一個人影慢慢的走了過來,他身邊的人拿過來一把椅子放到任靈兒身前,那個身影就坐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她。
接著來了兩個女子把綁著她的繩索都解開了,洗去了她臉上塗的黑漆,一張白皙的臉就出現在了那個人影的面前。
因為是逆光,所以任靈兒沒有看清那個人影到底長成什麼樣?只是大概是個中年人。
那人影看了看身邊的一個黑衣人,問:「真的是她嗎?」
那黑衣人點點頭,說:「回主子,正是錢家的小姐。」
那影子笑笑,說:「果然是這樣。」陰冷的口氣讓任靈兒打了個冷戰,這人給人的感覺很陰厲!
看著那影子,沒有說話。
「錢金玲?你真的是錢金玲嗎?」
壓下心中的恐懼,任靈兒鎮定地瞪著他,問:「你是誰?」
那影子哈哈一笑,滿眼嘲弄的看著任靈兒:「我說世侄女啊,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怎麼就不認識我嗎?你不是做夢都想把我打敗嗎?」
任靈兒心裡一驚,崔山?
崔山又是一笑,「沒錯,我就是崔山。」
「你抓我幹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崔山王山的。」
「不認識沒關係。我再說一個人看你認不認識?」
任靈兒疑惑的看著他,不語。這個老狐狸想幹什麼?
「任峰,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哈哈。」
他怎麼認識我爹的?這怎麼可能?雖然從記事起爹爹就叫任峰,可是我一直都知道爹爹真是姓名不是任峰,但究竟是什麼,他們卻一直都沒有說過。自己也沒有調查清楚過,爹娘他們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崔山打斷了任靈兒的思緒,接著對有些發傻的任靈兒說:「其實你不應該姓任,而應該是軒轅。」
軒轅?那不是雲國的皇姓嗎?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