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靈兒笑笑,「東方你才是應該好好保重呢,不要那麼拚命,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知道嗎?」
任靈兒像個長輩一樣的說辭,惹的東方凌雲又是一陣輕笑,「我真的走了。」
「好。」
準備回來看看任靈兒的程玉簫恰好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他們緊緊握著的手,氣的殺人。
憤憤的轉身,不想再看他們那開心談話的樣子。
任靈兒,我真是瞎了眼了我!
「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鐵青這臉看著站在下面的馬義。
馬義站在下面,恭敬的說:「早上將軍走之後,夫人就一直在將軍的書房裡看書。後來芷蘭小姐來給將軍送補品,沒說幾句話,夫人就叫下人們都出去。然後兩個人呆在屋內,因為說話的聲音極小,所以並沒有人聽到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還有,剛剛夫人已經叫婉兒把她的東西搬出了您的臥房。」
程玉簫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馬義在一邊擔憂的看著他。從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相處中,馬義真的不能接受夫人是這樣殘忍的人的事實,可是夫人自己卻默認了。看將軍的樣子,還真是替夫人擔心呢。
許久,程玉簫才幽幽的說:「我知道了,吩咐下去,以後對待她要和普通的下人一樣,不能有任何的特殊之處。還有把婉兒和她安排到一個房間。就這樣了,你下去吧。」
馬義還想替任靈兒說話,但在看到程玉簫冷硬的表情後只能恭敬的說了聲:「是。」就下去了。他沒有看錯吧?將軍恢復了以前的嗜血了嗎?
婉兒給任靈兒收拾床鋪的時候還有些憤憤的,不滿地說:「小姐,你應該和將軍解釋的啊,這裡面一定有誤會的,將軍也不會不聽小姐說話的。現在小姐也就不用和婉兒擠在一起了。」
任靈兒把玩著東方凌雲的玉珮,無所謂地說:「沒什麼好說的。」即使解釋了,他,怕是也不會相信的吧。
放下被子,婉兒一本正經的對任靈兒說:「小姐這麼不解釋是因為怕將軍不相信,可是小姐又何嘗不是不相信將軍呢。因為怕他不信所以不解釋,可是你都不解釋又怎麼知道將軍會不會信呢?」
任靈兒被婉兒這頓相信不相信的說辭弄得一愣,不得不說婉兒說的很透徹,自己的確是膽小了,害怕了,可是,還有更加不能說的原因,壓下心痛,擺出一副輕鬆的樣子,調笑著看著婉兒,說:「婉兒什麼時候成戀愛專家了?你個小妮子是不是和誰暗度陳倉了?」
婉兒小臉一紅,趕忙解釋:「小姐不要亂說,我沒有啦。」
「還敢說什麼沒有,快說說到底是誰,姐姐幫你去問問看。」說著撲向床榻邊的婉兒,瘙癢。
婉兒笑著倒在榻上,求饒道:「真的沒有啦,小姐放了我吧,救命啊。」
和婉兒嬉鬧了一會心情好了許多,躺在榻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婉兒說的很對,我確實是怕了,怕他不相信,怕自己真的在他心裡那麼不堪。
可是,我都不說只顧著自己在這裡傷悲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告訴他,說不定他會相信我呢。嗯,明天就去找他說清楚。
第二天大清早天還沒有亮,任靈兒就在程玉簫的臥房前等著,許久都沒有人在裡面出來。任靈兒正納悶呢,馬義卻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她很意外,「夫人,怎麼在這裡?」
「呃,將軍他還沒起來嗎?」
馬義有些為難,但還是實話實說:「將軍昨天整晚都在芷蘭姑娘的房間照顧她。」
整晚?任靈兒的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那個,可不可以麻煩你告訴將軍我想和他說一下昨天的事,告訴他我就在這裡等他,用不了他多少時間的。」
馬義恭敬地說:「好的,我這就去告訴將軍,夫人裡面請吧。」
任靈兒點點頭,「好。」
看著馬義離去的背影,任靈兒重重的鬆了口氣。解釋!一定要說清楚,一定!
少頃,馬義走了回來。
任靈兒站起身卻只看到了馬義一個人,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程玉簫的身影,疑惑的看向馬義。
接收到任靈兒詢問的眼神,馬義艱難的說:「夫人,將軍他說昨天的事沒有必要說了,他都已經知道了。以後也請夫人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他這段時間要專心照顧芷蘭姑娘,希望夫人沒什麼大事不要打擾他。」
什麼?任靈兒踉蹌的退後兩步,堆坐在椅子上。
呵,還真是可笑呢。大清早的來解釋卻得到這樣的結局。
現在的自己多像個小丑啊!
可憐兮兮的跑來解釋,喚來的是別人的無視。專心照顧芷蘭?不要打擾?好好聽的話啊,芷蘭如果聽到,想必暈死過去也會笑著醒來的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馬義。」
馬義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的背影,哎!將軍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連解釋都不肯聽呢?將軍不是很喜歡夫人的嗎?他看的很清楚,將軍確實是真心喜歡夫人的啊,可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哦,對了,以後不能叫夫人了,因為將軍已經明確說不行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小姐,一大清早的您去哪裡了?」婉兒守在門口看到任靈兒走了過來,忙迎了上去,看她神色有些不對,忙問:「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