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這將軍府裡的人,除了小禾偷偷給她送了個大餅之外再也沒有人關照過自己。真是世態炎涼啊!!!
但轉念一想,自己來將軍府也沒幾天,而且還整天都在廚房裡面燒火跟人家有交情才怪呢。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了,任靈兒疼的睡不著覺。
突然,聽到了門被慢慢推開的聲音,任靈兒一驚,心突突地狂跳了起來。
警惕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可是該死的黑,什麼都看不到!
「靈兒~~~靈兒~~~」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任靈兒『哇』地一聲,眼淚就出來了。天哪,除了她那個比鬼還可怕的娘親之外,這世上自己最怕的就是鬼了。
這邊任靈兒驚魂未定,那邊卻是一個女子的得意的笑聲傳了過來。
任靈兒不悅的翻翻白眼,撅著嘴,很不滿地說:「天雪,你想嚇死我啊!」
天雪笑呵呵的點燃桌子旁燭台上的半截蠟燭,霎時,滿室都被柔和的光線照射著。
走近任靈兒,輕輕的解開她的衣服,動作輕柔至極,但還是把任靈兒疼的滿頭的汗水。
任靈兒忍著疼,似撒嬌的撅著小嘴,說:「天雪,我不想玩了。那個程玉簫,他根本就不講道理,你看看我這屁股,剛好了多久啊,又成這樣了。」
看著她的傷口,天雪的眉頭也皺在了一起,很是心疼的問:「靈兒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呢?」
任靈兒歎了口起,很是無奈的說:「如果我現在到他那說我是誰,他一定會以為我是丞相派來的奸細一刀結果了我,那個傢伙平時看起開吊兒郎當的,其實內心裡面是很多疑,很狡詐的,我也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能得到他的信任。至於那次具體得到多少的信任,我還真不太清楚,也沒那麼大的把握。」
「靈兒似乎很瞭解他。」
「嘿嘿,我們是合作夥伴嘛,當然要清楚一點了。」
聊著聊著身上的傷口已經沒那麼疼了,反而涼涼的很舒服,於是便開始享受了起來,很得瑟地說:「哎呀,醫仙的醫術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要是有人知道萬金都請不來的醫仙,居然親自給我治療屁股,還不吐血而亡?」
天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我不能時刻保護你,你自己要好好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乖巧地點點頭,揶揄地拉長聲調,說:「這麼說,你現在一直在保護我嘍?」
天雪輕輕地點點頭,承認道:「嗯,但只能是暗地裡,明面上的,我就無能為力了。所以你呀,以後要收收性子,人家不就是說了一句丑嗎?就那麼激動,要記住,你自己是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子打成那樣,以後怎麼嫁人啊?」
任靈兒頭痛的撫了撫額頭,眼珠轉了轉,賊笑著說:「我這輩子都不嫁人了,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就天天跟著你和駱師兄,寸步不離哦,纏死你們。嘿嘿嘿。」
「不許胡說。」知道任靈兒在調侃自己,天雪美目微轉,沒好氣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任靈兒立馬疼的『嗷『一聲。
「好啦,我不說了。看你這麼清楚我的情況,你一定是易容成將軍府裡的人了,到底是誰啊?以後出什麼事,我也好找你幫忙啊。」
天雪很認真的搖頭,堅決不能告訴她,否則這個丫頭以後有事沒事了都找自己,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撇撇嘴,切,大不了我自己去調查。哼!讓我知道你是誰,看我怎麼收拾你,呵呵呵!
經過了天雪這幾日夜裡精心的照顧,任靈兒的傷奇跡般的好了,而且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疤,任靈兒這個美啊,但是走路的時候還不是很利索。扶著牆慢慢的挪到外面曬太陽。
因為離廚房很近,所以沒走幾步,就看見廚娘張大娘和小禾在院子裡很焦急的踱步還說著什麼。
任靈兒本就是個好湊熱鬧的主,這樣的事當然不會錯過了。
快速的挪了幾下,隱隱約約聽到了好像是什麼小少爺挨罰跪了一宿感染風寒,不吃飯什麼的。
等等!小少爺?那不就是說程傑,傑兒嗎?
想起那個可愛的小東西,以前程玉簫的娘找自己麻煩的時候,傑兒沒少給自己解圍,可是,怎麼受罰了呢?
思來想去怎麼都不能坐視不管。
挪到廚房把張大娘子給支走了,讓小禾在外面把風,自己則溜到廚房開始燒水和面……
終於是把東西做好了,任靈兒端著碗小心翼翼地走到程傑的臥房門前,門口站著兩個小丫頭。任靈兒端著托盤扯著公鴨嗓子趾高氣昂的說:「是張大娘讓我來給小少爺送飯的,快讓我進去。」
兩個小丫頭看到任靈兒的樣子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有些害怕的說:「可是,小少爺,他說不讓任何人進去。」
這小東西還挺有個性,「你們懂什麼,是老夫人叫張大娘讓我送東西來的,如果餓壞了小少爺,你們吃罪的起嗎?」嚇唬嚇唬小丫頭,她還是很有一手的。
兩個小丫頭被任靈兒虎的一怔,任靈兒接著說:「快讓開啦,有什麼事,老夫人頂著你們怕什麼?」
兩個小丫頭這下連思索都沒思索一下,就給任靈兒讓步開門去了。
輕輕推開那扇門。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很清雅,靠東邊整整一面牆那麼大的書架,上面滿滿地擺著各種書籍,書架前面靠近窗子的地方有個大大的書桌,筆墨紙硯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