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任靈兒耳朵根都跟著燒了起來,憤憤地丟下一句:「無賴。」轉身就跑,那架勢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般。
程玉簫瞇著眼睛看著落荒而逃的任靈兒,心裡真是百感交集。
一路狂奔的任靈兒也不管什麼竹籃裡的魚不魚了,早不知道丟哪去了。
不知不覺又跑回了剛剛玩耍的荷塘邊。蹲到那裡,憤憤地拽著地上脆嫩的小草。
「程玉簫你個混蛋、惡棍、無恥、卑鄙、下流、齷齪的無賴痞子。啊,真是要瘋了。等我找到我娘一定讓她殺了你……」
李延毅好笑的聽著程玉簫新增出來的稱謂,無奈的搖搖頭,走到她身邊蹲下,調笑著說:「我剛剛都看到了呢。玉簫的嘴都被你給咬破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任靈兒好不容易不紅的臉騰一下又燒了起來,白了他一眼,迅速起身就要逃。
李延毅忙抓住任靈兒,說:「靈兒你聽我說。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和玉簫只是好朋友。你可別把我給冤枉了。」
其實他是專門來解釋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好友好不容易喜歡上的女人被這樣的事誤解。當然順便說說自己的事也是可以的。
任靈兒白了他一眼,不悅的說:「你和他有沒有什麼,關我什麼事?幹嗎和我說?」
李延毅嬉皮笑臉的說:「當然和你有關係了,如果被我喜歡的女子誤會了去。那我還怎麼追求了?」
李延毅有喜歡的女子了?這倒是讓任靈兒很驚訝了,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煩惱。很八卦的問:「王爺喜歡的女子是誰?」
李延毅有些不好意思沉吟了半晌,「這個,這個嘛。」
他這個樣子更是讓任靈兒有了興趣。到底是誰能讓沒皮沒臉的李延毅這麼不好意思?大眼睛轉了轉,問:「這個人我認識嗎?」
「認識。」點點頭,李延毅很誠實的回答。
任靈兒就在自己腦海中尋找著自己認識的和李延毅相配的女子,「難道是芷蘭,不行不行。芷蘭是喜歡程玉簫的,既然他不是斷袖當然是要和程玉簫在一起的,你可不能動這個歪腦筋。朋友妻不可欺,懂不?」
李延毅挫敗的低下頭,「不是她。」
「那是誰?難道是金枝?」
搖頭。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那四個姐妹你看上了。說說看是哪個?」
無力的搖頭?她怎麼就想不到是神醫呢?
任靈兒想了半天,怒瞪著他,問:「你不會是看上了我家婉兒吧?」這個可得好好考慮了,這傢伙這麼不靠譜,婉兒會不會吃虧呢?
這下子李延毅是真的怒了,氣呼呼的說:「不是婉兒,不是芷蘭不是金枝。是神醫。是天雪神醫。」嚷完了就蔫了,小心翼翼的看任靈兒的反應。
任靈兒先是一驚,然後是一怔,最後是滿臉怒氣,指著李延毅說:「不行不行,誰都可以。天雪不行,她是駱師兄的,我告訴你,以後絕對絕對不許再打天雪的主意了。聽見了嗎?」
李延毅也很生氣,「為什麼我就不行?你怎麼就那麼向著那個什麼駱師兄,我哪點不如他?」
李延毅怒沖沖的臉讓任靈兒相信他是真心的,但還是不得不拒絕,淡淡地對他說:「他們之間的愛情是經歷過生死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是不容其他的。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沒有經歷過那些的人,永遠都不會體會到他們之間的愛,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幫不了你,也無法幫你。」
李延毅愣愣地聽著任靈兒的話,漸漸冷靜了下來。
任靈兒羨慕陶醉但又很心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他們之間的愛真的有那般深厚嗎?一個局外人的任靈兒都那麼羨慕陶醉又心痛呢?
轉念想,那駱冰不過是一個江湖俠客,自己是個王爺,相信自己能給天雪的是駱冰永遠無法給予的,自己一定能讓天雪更幸福,一定。
「你說他們經歷過生死,是怎麼回事?」雖然知道如果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故事,可能會動搖著自己的心,但是知己知彼。猶豫再三,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總之是一個浪漫唯美的故事,但我不能告訴你。他們的幸福真的來之不易,請你不要去打破他們的寧靜。」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天雪和駱師兄都故事又豈能讓他知道呢?那是他們心中永遠的傷啊!!!
回到房內,緊緊地關上房門,任誰都不給開門。這倒是忙活壞了大家,誰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把這位給得罪了。
「靈兒,我這裡有你最喜歡吃的點心哦,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可就都吃光了。」如蘭說。
點心?不理。
「靈兒,我給你帶了很好玩的東西哦。如果你不出來我可就送給別人了。」紫竹說。
玩具?不理。
「靈兒,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給你門口點把火,把你熏出來。」如梅惡狠狠的說。
煙熏?這個必須理。於是鑽出被子,露出小腦袋瓜,衝著外面喊:「你們再在我門口亂晃我就叫我娘統統給你們嫁出去。」
於是乎,四姐妹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忘記了自己信誓旦旦地答應過婉兒一定會把任靈兒勸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