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簫瞭然,淡淡地說:「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兩個丫頭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見兩個丫頭都走了,任靈兒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向窗口走。程玉簫忙上前阻止,怒道:「你怎麼回事?腳都這樣了還到處亂跑。」
任靈兒一愣,扁扁嘴,有些委屈地說:「你怎麼了?大清早這麼大火氣?」
還不是你惹的,看她那無辜的眼神。真是,這樣下去,說不定要真的要憋出什麼病來。吸了口氣,輕聲說:「你要幹什麼告訴我就好,我幫你。」
「你把我扶到窗邊吧。」
程玉簫無奈的搖搖頭,把任靈兒抱到窗邊,放下她,然後輕輕地推開窗子,說:「這回行了吧。」
含笑點頭,看著天空出神。沒過多久,遠處的天空中飛來一個黑影,越飛越近,程玉簫這才看清。這不是許久未見的那只畫眉嗎?
果然,很快,那只畫眉鳥嘰嘰喳喳地飛落到了任靈兒攤開的手掌上。拿下畫眉腿上的小紙條。看了一會,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丞相的二公子崔世賢調到邊城做監軍?呵呵,拉攏不過去就想奪兵權嗎?嘴角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把紙條拿給了程玉簫。
看過紙條,程玉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看到那笑容,任靈兒關上窗子。對程玉簫說:「你似乎不是很驚訝。早就知道了?」
程玉簫笑著把任靈兒抱起放到床榻上,才淡淡地說:「你只要呆在我身邊就好,不要操心這些事情。」
任靈兒不依的接著問:「看你的樣子,似乎早有準備了。」
「在拒婚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
「你果然是隻狐狸。」
程玉簫笑笑,不置可否。
任靈兒指著梳妝台下面,說:「那裡牆上,距離地面大約一尺的地方挖開。」
程玉簫疑惑的看看任靈兒,還是拿起刀子走過去挖開了牆面,接著看到了裡面竟然藏著一個用布包著的小布包。沒有多問,拿起交到了任靈兒的手上。
任靈兒接過布包,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很小心的把它打開,裡面是類似一本書的東西。把它交到了程玉簫手裡,說:「這個你拿回去好好學,不要把它弄壞了。學會了要趕快還給我,我要還回去的。」
程玉簫疑惑的接過那本書,看了一眼,驚異地睜大眼睛,說:「這個是少林寺的禁書,你是怎麼弄來的?」
任靈兒神秘一笑,調皮的眨了眨眼,說:「你也知道這本書有多厲害,當然是我偷出來的嘍。要快快學會,然後我要還回去的。」
程玉簫這次不光嘴角抽搐了,整個面部都跟著抽搐了起來。這任靈兒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大的膽子?
程玉簫笑笑,說:「好,我盡量。」突然發現自己最近很愛笑,發自真心的笑。任靈兒真的是個奇特的人!
得到程玉簫的保證,任靈兒似乎放下一樁心事一般,笑著說:「好了,現在沒事了。把我抱到外面椅子上。我要去曬太陽。」
看到任靈兒眼裡的狡黠,程玉簫一本正經地說:「靈兒,你最好不要趁我練劍的時候給我闖禍。乖乖的不要下地隨便走動,知道嗎?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任靈兒小臉立馬垮了下來,瞪著程玉簫說不出話來。這傢伙,真過分!
見那皺成一團的小臉,程玉簫眉梢一挑,伸手把任靈兒抱起,放到樹底下陰涼處的貴妃椅上。
一晃十幾天過去了,任靈兒的腳傷已經完全好了。這段時間可是把任靈兒給憋壞了,這程玉簫不知是怎麼把那兩個小丫頭收買了。無論想什麼辦法她們就是不讓她下地,而且哪裡也不准去。真是氣死人了。
終於可以走動了,任靈兒歡快拉著雙兒和婉兒就跑。那兩個丫頭忙拉住她說:「夫人,你要去哪裡?將軍說了夫人現在只可以慢慢走,但是不能跑。」
又是將軍說了,這程玉簫怎麼這麼多的廢話。哀歎一聲,拉著她們兩個,苦著臉說:「雙兒,婉兒我好傷心啊,你們竟然變心了。」
兩個丫頭疑惑的對視一眼,又齊刷刷的看向任靈兒。
俏皮一笑,輕佻眉梢,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你們整天將軍這,將軍那的還說沒變心?」
聽出了任靈兒話中的戲謔,兩人又是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說:「將軍是為了夫人好,我們當然要聽了。」
不和她們糾結這個話題,說:「不說這個了,我想去看看秀才。」
婉兒有些為難地看了她一眼才輕聲說:「這個,小姐。段公子現在不在將軍府裡。」
不在?急急地拉起婉兒的袖子,問,「什麼?他去了哪裡?」
「他,他被將軍安排到了軍營裡。」
軍營?怎麼回事?秀才去軍營?不是太可笑了嗎?「他去軍營幹什麼?」
「將軍說軍營裡缺了一個文案,就讓段公子去那裡做文案去了。」
文案?秀才一直想到京城去。可是現在京城的環境還真不太適合他,留到這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裡,也就放心了,問:「那裡環境怎麼樣?去找幾條棉被,然後再拿些書給他送去。」
婉兒忙點頭應允:「是,小姐。」
段亦儒也沒有看成,乾脆去看看金枝吧。算算日子,那丞相二公子也該來了。未來的日子恐怕不能那麼太平了。去看看那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