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帳前,見一個士兵風風火火的走了進去,與東方對視一眼,疑惑的皺眉,又發生什麼事了?
兩人等在帳外,少頃,李延毅眉頭緊鎖的走了出來。
任靈兒忙上前拉住李延毅的胳膊,問:「怎麼了,王爺?」
李延毅擰眉思量了一會,才說:「我現在也不瞞你了,大支的人知道玉簫受傷中毒,竟然在這個時候在外面叫陣,我要去外面看看。」
任靈兒眉梢一挑,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兩軍對壘呀,應該很好玩。想到這,於是慢條斯理的說:「那個,王爺。可不可以帶上我?」
李延毅微怔,「你?」
任靈兒雙手合十,擺出一個楚楚可憐的樣子,滿臉祈求地說:「是啊,帶上我去吧。我保證不給你找麻煩,好不好?」這輩子還沒見過打仗呢。
李延毅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拿她沒有辦法。玉簫知道我帶著她去,還不殺了我?很為難的說:「好吧,但是你要在我和馬義身後,不要給我惹事,還有要好好保護你自己。」
「沒問題。」
換上馬義給拿來的盔甲,走出帳子。任靈兒的小臉卻皺成了一團,這盔甲好重啊。不過穿上去看起來很漂亮,很英氣。比那什麼石姑娘英氣百倍。呵呵。
他們此時已經都騎在了馬上做好了出發的準備。馬義牽來了一匹馬,任靈兒的臉更苦了。這身盔甲走起路來都難,怎麼上馬?
一旁的東方凌雲看出了任靈兒的為難,走了過去把任靈兒抱上了馬。任靈兒感激的笑笑,說:「東方,你也去吧,好嗎?」
東方凌雲冷毅的嘴角掛起一絲寵溺的笑,說:「好。」
得到應允,任靈兒轉頭對馬義說:「馬義,給這位大俠也弄匹馬吧。」
馬義有些遲疑,但還是命人牽了匹馬。
李延毅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們之間過分的親暱,他要在玉簫受傷的時候看好任靈兒。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李延毅和東方凌雲分別護在任靈兒的兩側保護的緊。任靈兒探頭探腦的四處看。
李延毅摁住任靈兒的腦袋,說:「記住,一會乖乖在我身後。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我讓馬義把你送回去。」
任靈兒很是乖巧的點點頭。可李延毅還是很不放心,這任靈兒是這麼乖的人嗎?希望她到時候不要給自己添什麼麻煩才好。
一行人到了大陣前,放眼望去。改裝版的魚鱗陣?呵,大支這幫傢伙還真是很有自信呢。看來他們給程玉簫下毒是早有預謀的。哼!這幫小人,要打就光明正大的嘛,打不過人家竟使些下作的手段,勝之不武。
對方陣營位於最中後的那個是個長的略略肥胖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依在戰車上,手還不住的摸著那兩條八字鬍,好不悠閒。一雙精明的眼眸微瞇著看向這裡。他的身邊是擁著很多手持兵器的男子各各的身材魁梧,個子都比這邊的要明顯高大一些,此時正滿臉戒備的看著這裡。不愧是遊牧民族,果然彪悍。相較下,這邊的就顯得有些秀氣了。
看到了李延毅,那靠中後的戰車很快的到了大陣的前緣,和李延毅的位置正好是對立的。
李延毅身著鎧甲,定定的看著那大支的王,滿臉的肅殺之氣,沒有了往日的痞痞氣,反倒是凸顯了身上的高貴氣質。這倒是讓任靈兒有些意外。
那大支王仍舊是倚靠著,似乎沒有骨頭一般。揚聲說道:「本王聽說你們將軍受了點傷,不知現在如何了?」
李延毅也揚聲說:「玉簫已經無妨了。大支王不會這麼好心,只是關心我將軍的傷勢吧。」
那大支王哈哈一笑,說:「好,爽快。既然你們將軍那麼無能,來了沒有幾天就躺在榻上不敢迎戰的話,那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等著你們,你說是嗎?」
「哪裡來的味?怎麼這麼臭?」李延毅還未等說話,任靈兒就喊了出來。李延毅忙轉頭示意任靈兒不要亂說話。任靈兒只是調皮的沖李延毅眨眨眼,暗示李延毅不要擔心。
然後策馬出來,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李延毅和東方凌雲忙一左一右的跟上護在她左右,馬義則跟在她身後。
那大支王凌眸睜開,有些怒喝的說:「哪裡來的小娃娃,敢在這裡放肆。」
任靈兒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說:「你問我啊?我很有名的,我是殺豬幫的幫主。聽說這裡來了極品,所以就來這裡殺豬來了。」
李延毅悶笑一聲,這世上敢當面說大支王是豬的也就只有靈兒了吧。
那大支王也聽了出來,很不悅的坐了起來。冷哼一聲,說:「本王不與你耍嘴皮子,放馬過來吧。」
李延毅滿臉殺氣,就勢就要把任靈兒拉到身後。還拚命的給她使眼色,小姑奶奶,你可別給我找麻煩啊。這一站勝負難料,沒有玉簫的排兵佈陣心裡實在是沒有多少底呀。
任靈兒低下頭低聲對李延毅說:「這一戰你有多少把握?」
李延毅很為難的對任靈兒微微搖搖頭。他對帶兵根本就沒什麼把握,對於他來說這是趕鴨子上架。現在只有硬碰硬,那大支是有備而來,實在是連六成的把握都沒有。
任靈兒亦是壓低聲音,說:「我現在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麼?」
任靈兒剛要開口,就聽見那大支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怎麼了,小娃娃。是不是怕了,我看你還是回家找你娘喝奶去吧。哈哈。」 然後是很放肆的笑聲,讓人氣憤。
沒有和李延毅多解釋,抬起頭看著那大支王還在悠閒地玩著他那八字鬍。怎麼看著那鬍子那麼彆扭呢。揚聲說:「喂,我有一種新玩法不知道你們大支敢不敢呢?如果不敢那就算我沒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