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雲有些不甘的放開手,眨著大眼睛,扁起小嘴,說:「那好吧,但是你這次可不要騙我,上次你就偷偷跑掉了。」
如果不是你那樣,我怎麼可能會跑?當然這次也還是要跑滴。嘿嘿嘿。
接著笑嘻嘻的說:「怎麼會呢?上次是爺突然要走才沒來得及去看你嘛。你也知道我這份差事不是那麼好幹的。乖乖等我。」
不待如雲回答,三步並做兩步的疾步向如煙的房間走。程玉簫,還真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我任靈兒是誰了。在府裡欺負我也就罷了,竟然敢出賣我。哼!不可以原諒!
到了如煙的房門前,就可以聽到琵琶的聲音。宛轉優美,還真不愧是這天香樓的花魁娘子。這琵琶談的,這就那麼回事。其實她是不懂什麼樂器的。不過十覺得好聽罷了。
站定,輕輕地敲了下房門,在聽到裡面讓進去的時候才輕輕地推開房門,低眉順眼的看著程玉簫坐著的方位彎著腰走了過去。
程玉簫有些疑惑這任靈兒什麼時候這麼順從了,還真是不習慣呢。
當然這些任靈兒當然是不知道了,站定後,看到程玉簫那癡醉的樣子,就反感。一個斷袖,還老是跑什麼妓院啊?竟然和自己的情人跑到這樣的地方來約會還真使只有他這樣的糊塗將軍做得出來。
看到程玉簫把他面前的那杯酒喝下去,任靈兒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拿起酒杯緩緩地走到另一張桌子上,背對著程玉簫快速的在衣服的夾層裡拿出了一小包東西倒在了程玉簫的杯子裡。輕輕地晃了晃,嘴角溝起一絲笑意。程玉簫這回讓你在你心愛的人面前受受苦。
收斂了笑意,轉身準備走,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情人終於到了。而音樂聲也戛然而止了。
轉回身,和如煙一起,對推門進屋穿著紫色衣袍的男子行了個禮,畢竟人家大笑也是個王爺嘛。
但還是不客氣地說:「王爺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晚?每天可都是王爺比我們家爺來得早哦。」哼,這個倒霉王爺,當初讓我到程玉簫府上做苦工都是他的主意,人家程玉簫原來是要送我進官府的,都是他害的。所以任靈兒對李延毅說話從來也沒有客氣過,可這怪就怪在這王爺根本不當回事。所以任靈兒說話就越發的不客氣了。
李延毅當真沒事人一樣,揮了揮手,有些不甘願地說:「今日真是倒霉,原是想早點來的。卻被一個小廝給擋了道。」
任靈兒心裡不屑,心想您還真是心急啊。
就在這時李延毅已經大步的走到任靈兒面前,在任靈兒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把任靈兒手裡的酒喝光了。然後把杯子遞給愣怔住的任靈兒,說:「再給本王道一杯。」
「你……」任靈兒這才反應過來,額頭上冒出一些汗珠。這可怎麼辦啊?這李延毅好歹也是個王爺,如果一會知道是我下藥那還了得?可是她卻實實在在的忘了程玉簫還是個將軍呢。一個得罪不起的將軍!
李延毅倒是有點意外了,一杯酒而以,她怎麼這個表情啊?
任靈兒嘿嘿傻笑了兩下,說:「嘿嘿,這杯酒是將軍大人的。呵呵,我再去倒。呵呵。」
接過杯子,戰戰兢兢的重新倒了杯酒。李延毅接過又是一飲而盡,然後坐在了程玉簫的身邊的椅子上,示意如煙繼續。
任靈兒這邊已經急得冒汗了,怎麼說他也是個王爺啊。現在這種情況殺了我跟殺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怎麼辦呢?還是逃吧。說不定還有機會。
下定決心,任靈兒走到程玉簫身邊,有些諂媚的笑著,說:「將軍大人,小的想去看看如雲。」說著,還故作嬌羞的低下頭。看得程玉簫和李延毅一陣陣的惡寒,實在是受不了啊。
程玉簫不太自然的頷首。
任靈兒見狀,馬上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關上了房門,深深的輸了口氣,真是有夠險啊!
裝模作樣的走到了樓下,還好那個什麼如雲不在,不知被哪個客人給纏住了。真是天助我也!嘿嘿。走到了門口,看到了幾個看門小廝。
那小廝自然是認識任靈兒的,笑嘻嘻的對她說:「小壯哥,這是去哪啊?」
任靈兒在心裡白了他一眼,這個傢伙整天壯哥壯哥的。真是討厭死了,不過逃命要緊。於是也笑嘻嘻的說:「將軍爺想吃百味樓的點心,叫我去買。」不等那個小廝說什麼急急忙忙的跑開了。
一路奮力的跑到了城門的地方,眼看著城門就要到了。任靈兒也累得實在不行了,停下來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
不行,不能再這裡停留。『跳跳粉』的藥力已經開始了。一定要趕在還沒有關上城門之前逃出去,要不然就真的危險了。
想著,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快步向城門走去。剛剛走了幾步,突然任靈兒脖頸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就沒有了任何知覺。在失去知覺之前,任靈兒心裡這個哀歎啊。靠,被暗算了。
程玉簫接過即將倒下的任靈兒,把她扛在肩上,像扛著一個大麻袋似地飛快的向天香樓的方向走去。
為了防止別人知道,所以程玉簫是從天香樓的後門進去的,而且如煙本身就是賣藝不賣身的花魁。所以她住的地方相對安靜一些,這一路走來倒也沒見到什麼人。
一腳踢開了如煙的房門,程玉簫把肩上的任靈兒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毫無憐惜。然後轉身倒了杯水潑到了倒在地上的任靈兒臉上。
任靈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腦袋像是被碾碎了一樣的疼。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程玉簫正眉頭緊皺,雙手環胸的看著自己。回想起剛才的事,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討好的說:「呵呵,將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