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熱辣辣的眼神,卻說出陰惻惻的話,微勾的唇角更是有一絲莫測的邪氣。文晶原本堅定的心境突然就有些怯,擁著他肩膀的手一鬆,卻被他反手緊握:「Madam,你就只得這一點本事嗎?」
他那副玩弄戲虐的樣子讓她無比委屈:「你本事大?就是留來欺負我的?」
「我都還沒開始欺負,就想哭了?」他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輕啃了一口,語音含糊:「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我。」
「嗯……」她既緊張又害怕,更有淺淺的期待。
明天開始,便是離別。她和他這一生,便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撫著他的勁腰,望著他灼人的眼,她對自己說:「文晶,你要勇敢一點、灑脫一點。你和他可以錯過一生,卻不應該錯過今晚。如果,就這樣離別,往後那數十年間,你一定會後悔。」
一生,就糊塗這一次,就飛蛾撲一次火吧!
一次而已,文晶,你行的。
她的臉紅暈瀲灩,眼神流露執著的癡迷,纖手滑向他閃亮冰涼的皮帶扣子,低著頭說道:「風,不要……忘記我。」她的頭俯在他的腰間,唇瓣貼著他緊致的腹0肌輕滑。
灼熱的暖流從小腹蔓延全身,然後積聚在下0身,駱風感覺全身如像要爆炸。他這一生,流落花叢,與他癡纏的多是經驗豐富的風塵女子,卻不想今天她拙劣的挑00逗,卻讓他所有的理智全都崩潰。
他真的把持重驕傲的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把她寬鬆的上衣扒下腰間,美麗嬌媚的女人身體展露在他的面前。他把她的雙手反握在後,舌尖吻過她的寸寸肌膚,在她的小腹繚繞的唇,惹得她一陣嬌呼,氣促得不成話。
他拉開她的鏈子,手伸了進去,她的雙腿夾得緊緊的,癡迷的眼神裡有一絲淡淡的哀求,似是求他的成全,更似是求他來蹂00躪。
他極速的把她的內衣拉開,她最迷人的私00處在他的掌下沉淪,掌下的身體突然就緊張得有點顫抖,她的手本能的握住了他的:「輕……一點。」
他更重的吻向她,又忽然皺了一下眉頭,喘著氣問:「你是……第一次?」
「嗯。」
她扁扁嘴,這還需要問嗎?
那個壓在她身上打算盡情索00取的男人突然就停了,從她的身邊坐起,頭深深的埋進手掌裡。
剛剛那一股讓她沉醉又充實的力量突然就消失了。她不知所措的望著他,想瓣開他的手掌問他,卻只能定定的望著窗外,心如刀絞:「你嫌棄我嗎?」
他抬起頭,唇邊依然是那一抹笑:「第一次,就不要益了我這種殺人犯了。」
「可是,我願意。」
「我不願意。」
「駱風,你……」
他起身站直,慢慢的穿上黑色背心:「你的第一次,還是留給有資格娶你的男人吧。」
她攔住他,聲音無法想像的執著:「這都什麼時代了?你別騙我說,你不想要我?」
「我很傳統的。」他淡笑,刻意的藏起苦澀:「你今天來,是要和我分手的吧?」
「我們曾經一起過嗎?」她氣悶,心思郁得如一團亂麻。
駱風,你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我是願意的,我的第一次,真的只想給你。
「也許明天天亮,你就會後悔今天想把自己交給我了。」
「我現在就後悔了。」她轉身欲走。卻被他拉住。
「我們去看一場電影吧?」他飛快的扯過一件外套披上,拖著還在氣頭的文晶出了門。
到了戲院,琳琅滿目的院線公映,有大片,名片,時下最賣座的片子,駱風顯得很開心,拖著她直往買票的人群裡擠。
晚上9點半的夜場,人非常多。三三兩兩的多是情侶手牽著手,文晶與駱風並排站在隊伍中,他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伸頭四處張望,那張俊朗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你真帥。」她不吝惜自己的讚美,慢慢的伸出手,在人群中輕輕拖住他,頭靠在他的肩膀,溫順貼服。
他的手緊了緊,笑逐顏開。他們曾經很親暱,卻第一次旁若無人的牽手,如面前所有的情侶一般。
進了戲院,文晶才發覺這間影廳的觀影者並不多。是一部警匪舊片子。
她訝異,還以為他會選一部愛情片。
他和她瞇瞇眼睛,不無遺憾的歎道:「本來想看一部三00級片。」
她媚眼如絲:「比我們剛才更三0級?」
「對啊,我就是認為,我們無人可超越,所以只能挑了部警匪片看看,起碼對你的胃口。」
「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三00級片。」
「啊,真的?」他撫胸作痛苦狀:「他0媽的,扮純情扮錯了。」
「嗯。」她感覺到他調皮的眼眸很沉重,有著一種淡淡的憂鬱。
影片開始,十年不變的警匪題材,但新鮮的是臥底的角色。
黑白已經分不開,整個亂局,讓人不知誰是兵,誰是賊?當身穿莊嚴警服的男人用槍指著犯罪者的頭時,駱風輕輕的笑了一聲。
文晶盯著他,他解釋道:「總是那麼多廢話。真正交鋒的時候,說得完這番話,自己早就死而後已了。」
「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尤其,對手要死了,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可是,等他說完了,死的就是他了。」果然後面一記冷槍,話多的果然就死了。
他瞇著眼,低頭自嘲似的凝視她:「如果有一天,你拿槍指著我,一定要記得:不要說廢話,直接開槍滅了我。」
「可是,如果我有話想對你說呢?」影院昏暗的光線遮蓋了她眼裡的淚花。
「我不想聽。」
「如果是:我愛你呢?」
他側過頭,再次目視著屏幕。天台上,兩大男主角敵對著站立,他說:「我是……警察。」
槍聲響了,一個人後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