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腿間夾住的腳掌密密的動,趾尖畫過他的大腿內側,一陣酥麻蝕骨的感覺綿綿細細的傳遍他的感觀。他低頭,吻那片潤澤的唇瓣,她本來還靜靜的,半夢半醒間,舌尖被撩拔,也就本能的回應,曲起身子,微仰向後,與他完全無縫的緊貼。
一陣肖魂的深吻,她禁不住“嗯啊”的哼,夢中聽得如此真切耳熟的呢喃,她心突的一動,微張開眼,面前是一張被欲望浸染的潮紅的臉和一雙波瀾翻滾的迷蒙眸子。
“小影……”他一邊低喃,一邊咬她的耳垂根部,她晃了晃神,單手輕輕的推:“你,你又……耍流氓。”
“明明是你勾引我。”
“我沒有,快放開……”
“小影,我想……要你。”
“可是,我不想要……”她的聲音陡然尖銳,懷裡滾燙的熱情稍冷,她聽到他的呼吸由重轉輕,然後,一直在她的身後環著的溫暖的身軀離開了她。
她忽然覺得很冷,身子顫抖了一下。手指慢慢的爬過去,輕輕的扯了扯他剛想拉上去的衣袖。
“嗯……”
“你干嘛?”敖天鈞有點頭大,他已經聽話的不動她了,她為什麼卻又一副期待而又渴望的表情。他極無奈的道:“別亂嗯……免得我一會兒……”
“獸性大發?”
“俞秋影,你是不是想我今晚不走了。”
“嗯。”
他慌亂的穿衣的手停了一停,眼睛危險的半瞇了一下,心底有點兒小滿足,重新坐回床上:“不捨得我了?”
“不捨得……這個人體暖爐。”她趴過來,伏在他的肩上:“你剛才是不是說,以後都不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啊。”剛才回來的車上,他自認雖然含蓄,但還是把自己的心思表白出來了。她當時沒意見,現在倒要小心求證了?
俞秋影笑得有點討好:“你剛才說:會盡量聽我的話,尊重我,不會再欺負我,我想要的,你……都能給我。”
“大概是這個意思。”
“嗯,那就行了。”她呼的一下,拿起枕頭把他按倒在床上,敖天鈞被她手指撩過的肌膚又一陣酥麻,她伏在他半裸著的胸膛,雙手伸進他的衣服下面,雙腳又在他的大腿間蹭了幾下,還不滿的對他細吼了一聲:“別亂動……”
“明明是你亂動。”敖天鈞頗為無語,大腿間的熱流又迅速的蔓延股間,他冷靜了一下,暗啞著嗓子問:“俞秋影,你想干什麼?”
“睡覺啊。別動。”
“可是,你這樣……”他見她瞇起眼睛,很舒服的打了個呵欠,腳趾尖尖又在他的腿間蹭了幾下。
“我要睡覺,你要當我的抱枕,但是……不准動我。”她瞇著眼睛,恐嚇起來還是像模像樣。
他明明箭在弦上,卻只能啞忍。懷裡的女子睡得安然而又能沉靜。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絲,畫過她的細眉,挑拔她的鼻尖,淺按她的唇瓣……
他的心腔被一種久違的情緒密密的填滿,大力的呼吸,剛呼出氣體因而空落的胸膛,只一瞬間又被喜悅占據。
幸福,原來就是這樣。
看著你笑,抱著你睡。
醒來時,唇邊觸到綿綿的桂花味。
早晨,窗簾子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抓緊了調皮的在他的唇邊撩拔的手指,放到嘴裡吮舔著。
“壞蛋,睡著了,還要欺負人。”俞秋影害羞的想把手抽回,卻被含得更緊,那一雙閉著的眼睛張開,閃亮得能裝點整個世界。
他就這樣脈脈的微笑,明明是充滿情色的吸吮,此刻,她卻在他的眼裡讀不到從前赤果果的欲望。
那是一種疼愛到極致的沉迷。
“小影……”他一把翻過身子,把她壓在身下:“你這樣看著我,我受不了。”
“我怎麼看你了?”她意思意思的掙扎了兩下,便任得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放肆的游動著。
昨晚,他居然真的睡在自己的身邊,聽話的,沒有獸性大發。
所以,今早,如果不滿足一下他,應該沒有辦法下樓吧。
他的手非常利落的推了兩下,她胸前的衣服便被扯到一邊,彈性充足的豐盈被他握在手裡,揉了兩揉,嘴唇從她的頸邊下移,含住了早已挺立的尖尖,她忍不住喚了兩聲,壓住欲火,她抗議:“人面獸心。”
他微喘著氣,動作卻沒有停,指尖一路下移,在她的下腹繞了兩下:“你的形容詞可不可以換一下?怎麼來來去去都是禽獸?”
“因為你只能讓我想到這些。”
“小影……”他已經半帶哀求:“我昨晚,已經……”
“我不管。你說過,會尊重我的。”
他有點無賴的爬上她的身體,挺身,重重的壓了兩下:“小影,乖,聽話……別,別折磨我。”說到後來,聲音已經含糊不清,膩人得就連俞秋影都起雞皮疙瘩。
她努嘴,閉上眼睛:“哼,就知道你是這一種人。”
他想忽略她的氣惱,但還是抬起俯在熱燙的胸膛間享受著的臉頰:“我是哪一種人?”
“說話不算話的人。”
好吧,他錯了,他太急躁了。他明明對自己說過,要等她心底的戒備放開,要溶化她,要她從身到心都接受他。
他咬著牙根,從她誘人的軀體上移開。穿上衣服,很正經的說道:“半小時後下來吃早餐,不許遲到。”
俞秋影看他正兒八經的把門關上,臉上卻紅潮未退,不禁嬌笑著把頭埋進被窩裡。
昨晚,天氣還是暖和得很。
他從超市抱她一路回來時,用很嚴肅鄭重的方式說了一句情話。
“除了嫁給Davie,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你什麼都可以做。”
一點兒都不曖昧,還夾帶著威嚇的說話,他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出來,讓她的身體在寒風中忽冷忽熱。
俞秋影在房中發了一會兒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下了餐廳。敖天鈞卻早已在坐在桌子前翻著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