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俞炎章拋棄的那一天,媽媽瘋了,全身赤裸的衝向了漫天的風雨,再也沒有回來過。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也不會有人關心,她的死活。
人們茶餘飯後好奇的只是,為什麼一向深受俞炎章寵愛的楊柳青會突然失心瘋?
那個曾經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愛的男人,卻在她瘋瘋癲癲的跑出去的時候,無動於衷。
這世上,人情果然涼薄。
楊果曲了曲身子,才發現淚水濕了整件衣袖,那塊裹眼的厚布,更是濕得一塌糊塗。
曾經把女人捧在手心裡的男子啊,你們的愛,為何會這般的反覆無常?比光陰溜走得更干更淨?
天鈞,我害怕,天鈞……你說過,你會保護我,會一輩子和我在一起的,天鈞。
心底最後一絲卑微的希望,漸燃燒成熾熱。
我不能死,楊果,你要活下去。
她抬起頭,奈何眼中仍是漆黑一團。但是濕漉漉的厚布巾因為潮濕捲成一團,她用力的在牆上磨,一邊布角掉了下來,久違的光明讓她欣喜若狂,再一用力,布巾從眼前滑落至頸間,室內的光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呈現出來。
這是一間狹窄的小屋,屋內光線很暗,只有她的頭頂一扇木窗關得並不嚴實,漏進了一絲空氣和光明。
她貪婪的呼吸著,被反綁著的手扶著牆壁站起,向著門邊走去。門關得很緊,她用力的碰撞了一下,寂靜了很久的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她嚇得縮回了牆角。
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山哥,要不,我們直接打電話給敖天鈞好了。」
另外一人凶狠的道:「打給敖天鈞有個屁用?敖天鈞是有錢,但是他早就和這個女人離婚了,還另結新歡,你以為,他還會給我們付贖金?」
「可是,這個女人肚子裡有敖天鈞的孩子啊。」
「我呸,這孩子說不定是野種呢,不然,敖天鈞會在這個時候和她離婚?」
「可是,也說不定……」
外面沉默了許久,那個叫山哥的凶狠男子似乎被打動,在猶豫著要不要打給敖天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