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韻晴的身子抖得像落葉一樣,但卻仍舊強橫:「楊果,你敢?你殺了我,你自己還能活嗎?你打算要你的兒子來和我陪葬嗎?」
「哈哈哈……」換了楊果在得意的狂笑:「紀韻晴,你以為我還想活嗎?呸,從你與敖天鈞一起對付我的那一天,我這條命就不想要了。我與你同歸於盡,也是一命換一命。你的命那麼值錢,算起來我還賺了。」
紀韻晴被身後那歇斯底里,帶著嘶啞的狂笑聲嚇得腿都軟了,再也不敢口硬。的確如楊果所說,自己身嬌肉貴,而楊果卻是賤命一條。心中想到這一層,更是嚇得雙腿像篩糠一樣狂抖,軟下來安慰楊果:「楊果,你冷靜一點兒。為了孩子,你冷靜一點……」
「我兒子,他是一定可以出生的,敖天鈞再壞,我肚子裡的都是他的兒子,我不必擔心……他們父子沒有我,也能,活……活得很好。」有淚滴了下來,落在紀韻晴的頸前,冰涼冰涼的:「可是你呢?紀韻晴,我真替你可惜啊。有享之不完的錢,即將得到你追求了一生的男人,卻就要死了,哈哈哈……」
頸前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又刺深了幾分,紀韻晴頸部皮膚真切的被挑開,痛得紀韻晴痛哭尖叫:「楊果,楊果,你瘋了,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如果不是因為孩子,我早就和你們拼了。」楊果一邊張望,一邊推著紀韻晴出了庭院。
10餘個保鏢一剎那衝近,卻只敢在旁邊勸說,不敢擅自動手。
旁邊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沒有人料到一向溫順懦弱的楊果,如今卻握著明晃晃的水果刀,目光凶狠,毫無懼色。
而面前這兩個女人,一個懷著敖天鈞的兒子,一個是敖天鈞將要迎娶的妻子,任何一個,傷了一根手指頭,這幫保鏢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冷靜,冷靜啊,少奶……」
「我呸……」楊果望著越走越近的保鏢痛罵道:「別叫我少奶,我早就不是你們的少奶了。你們告訴敖天鈞,他的女人我帶走了。你們不要追來,不然,我殺了紀韻晴。」
從外面趕進來的唐家民皺著眉頭,高高的舉起手向楊果示意:「少奶,別激動,小心肚裡的孩子。」
「唐家民,你退遠一點。否則……你是想見到紀韻晴血濺當場,還是要害我一屍兩命?」楊果的眉心皺著,拿刀的手顫抖,大腹便便的她,看起來有點氣喘。
唐家民無奈的向後退了一步。楊果便不再理他,只推著紀韻晴往門外走。她警惕的望著周圍,終於退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