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紀韻晴一聲尖叫,撫著胸口,指著楊果冷笑道:「楊果,你真是沒有出息,天鈞他明明跟我一起了,他拋棄了你,還打算取你的性命,而你呢?那麼傻,那麼賤,這個時候,還一直往他的身上貼。你是想報復是吧?報復我們曾經傷害了你,報復天鈞冷血無情的對你,你想留下來,等他……死了,謀奪他的家財,是嗎?楊果……」
楊果一步都不曾退,她更緊的抓住了敖天鈞的手:「是的,我恨,我悔,我痛。我真的想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不得好死。可是……」她抬頭仰望著面前那雙無法再假裝漠然的眸子,輕輕的說道:「可是,他是我最愛的人,是我今生唯一愛過的人,是即使傷得我體無完膚,我卻仍無法不愛他的人……他是我的丈夫,他需要我,我便在他的身邊。」
「那些過去,我不能忘記。但是,我愛他,我想伴著他。」 她的聲音更溫柔,卻更偏執:「天鈞,如果你不要我,不想我陪你這一程,也請你告訴我,我會走……」
「不……」敖天鈞動容,眼裡淚花閃閃,他一直堅強忍耐不哭的眼淚,盈在眼眶,他破碎的表情讓楊果悲慟得無法形容,只聽他動情的道:「果果,我要你,我生命的最後一程,只想你,只要你……」
他們茫情的熱吻,就如那一天,他捧著鑽戒,在大榕樹下執著的吻她年輕而稚嫩的小臉。
紀韻晴的哭聲仍舊在樓下傳來,敖天鈞卻一直擁抱著楊果。他的手是那麼的緊,圈得她的腰一陣微酸,他在後吻她的耳垂,頸項,嫩嫩的臉頰,他含著她的唇,像沉溺在無法自拔的海底,幾經浮沉,卻始終上不了岸。
「果果,謝謝你。請原諒我……請讓我,再自私一次,再自私的擁有你一次……」
她的骨頭酸軟,隨著他倒在床上,床單溫暖而柔軟,他堅強而剛硬,她全身心的迎接他,享受他的愛撫。他溫柔而纏綿的吻遍她全身的肌膚,把自己送進她的體內,像從前第一次一樣,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呵:「果果,不會很疼的……」
是的,一點兒都不疼。
天鈞,我們的婚姻早該如此,一雙人,一張床,一鍋飯……
早晨起來,敖天鈞顯得很精神,臉上的病容像被昨夜的激情褪去。他抱著臉兒紅紅的楊果:「果果,今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