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明慧靠著廚房邊的門框,盯著楊果,雍容冷靜,卻滿臉嘲笑:「楊果,你又何苦這般固執?天鈞當年一時貪新鮮,把你娶回家,如今日子久了,他要愛上另一個女人,也不是你能阻止的事。韻晴兒子都有了,你識相的放手,將來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楊果冷冷的對上樂明慧的眼:「媽媽,我知道,這麼多年,你都不喜歡我,但是我,卻一直都很尊敬你的,雖然你其實並不值得任何人尊重。」
「什麼?楊果,你是終於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敢這樣和我說話。」樂明慧喝斥她,雖然一向沉靜,但仍舊被楊果那從骨子裡滲出來的輕慢刺到。
哼,楊果,你果然是身上流著骯髒的血液的女人,果然是厚顏無恥。
「3年來,我身份低微,嫁進你們敖家,你不喜歡我也是正常。再怎麼折磨我,我也能理解。但是,寧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你卻為什麼千方百計的想要離間我和敖天鈞?」
「哈哈哈,好笑了。你沒本事留住丈夫的心,沒本事生下一兒半女,倒成了我的錯了?你嫁進來,我以為即使是朽木也可雕,除了磨練你,還讓你學琴,學跳舞,學禮儀,想讓你成為我敖家的合資格的兒媳婦。到了如今,便全都是我的錯了?」
「你讓我學那麼多東西,真的是為了讓我做一個合格的媳婦嗎?你讓我每天都疲於奔命,神經緊張,就連天鈞我都……冷落了。」她咬緊了嘴唇,那些日子,公務繁忙的敖天鈞晚上回來,躺在床上,她卻常常累得連回應他的熱情的精力都沒有。甚至好幾次在最激情的時候,她一個人睡著了。
過去的回憶碎片在楊果心中糾結成團,「啪」的一聲,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一地的碎片。
「楊果,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樂明慧冷笑著:「你的心中一定很痛,很恨吧?這很正常,像你這等從貧民區裡出來的女人,最大的本事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但是,你別忘了這裡是敖家,我們要你留你就留,要你滾,你就得好好的滾。
「我不會滾的。只要我一天不簽字,我就都還是敖天鈞的太太。」
「哼,只怕這件事,容不得你想怎樣就怎樣。唉……」樂明慧長長的歎氣,也像極是無奈:「老實說,你嫁進來,我是很不喜歡,但也希望你能綁住天鈞,畢竟離婚讓人看笑話,我們也不想出醜。天鈞是我養大的,養兒當知子心肝。他變了心,你又何必癡纏?這樣拖下去,對你的影響更壞。」
「婆婆一直教育我,要做敖家的女人,必須忍得苦中苦,還要受得住閒氣。天鈞只是有了一個女人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