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鈞的手在星光的暗影下撕扯開楊果身上薄薄的單衣,她被暴露在月光下,斑駁的樹影下,她像看到自己破碎的眸子,那雙眸子如此驚恐又憔悴,她閃躲著:「放開我,敖天鈞,放開你的臭嘴。」
「嘴,臭嗎?」他更粗暴的咬著她的唇,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瘋狂而嗜血,他的手覆上她顫抖的胸膛,她暈眩的憶起他在車裡與紀韻晴的對話,被背叛的侮辱像潮水翻滾起伏。
「敖天鈞,你去找你的紀韻晴啊,別碰我,別碰我。」
「你不是不肯離嗎?不是不肯走嗎?好啊,那就盡你做妻子的責任和義務。」
「不可以,求你……」她被滿含著的舌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心裡叫了千遍萬遍:不可以,不可以,我們的孩子才45天,他還很脆弱,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們。
「天鈞,我痛,好痛……」
樹下持續的瘋狂掩藏了星月的光芒,敖天鈞沉著腰身,在最後一刻激情的僵直著身體。他冷漠的眼眸染著極致滿足後的得意,望著在身下破碎的楊果。他勾了勾唇,指尖畫過她的臉頰:「你不離,就是因為這個,對嗎?因為,捨不得我,捨不得把我送給另一個女人,是吧?很好……」
他溫柔得很,眼裡的狡黠漸濃,他居然低頭親了親她:「我們離婚,我給你一套房子,以後,你想我時,可以找我。我敖天鈞身邊那麼多的情人,不介意養多你一個。我仍然可以讓你尖叫,瘋狂,也許你離我久了,我或許也會想念你的身子。好不好?嗯……」
「你……混蛋。」楊果躺在樹下,一地的落葉鋪著她被泥地污染的身子,她瑟縮的抱著自己的腿,想把裸露的自己圍住,然而那從心底滋生的恐懼和恥辱漫天蓋地,無法掩埋。
他居然想讓自己成為他養起來褻玩的情人。
敖天鈞,你對我,竟已薄情至此?
為什麼?我就像從來都不曾認識你。
她被敖天鈞丟棄在這叢桂花的樹影下,她拉了拉身上薄薄的單衣,半醉的身心早就被他的殘酷瘋狂喚醒。
她痛恨自己是醒著的,所以可以如此清晰的感受到痛,可以如此分明的聽出他語氣裡的嘲笑和愚弄。
這最後的尊嚴,為什麼你都不留給我?
早晨,楊果被人推醒,那個聲音關切而意外:「少奶,你幹嘛睡在這裡?快起來,夫人和紀狐狸精正從那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