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幾位大哥,小弟我實在不解,生活如此美好,你們為何要做打劫的行當?雖然這個職業也挺酷,但畢竟有違道德。據說,死後會下地獄的,不如你們倒下屠刀,去找點正經事兒幹幹吧!」
「只要你們從此改過自新,反省檢討,上帝他老人家一定會寬恕你們的。」
「畢竟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會犯錯。」
「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未來的新生活在向你們招手,只要你們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
「夠了,臭小子,你有完沒完?」刀疤男受不了了,這個娘娘腔,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
「厄,這位刀疤大哥,小弟的人生哲學,就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如果你有興趣,小弟可以考慮免費開個講座,如何?」
「大哥,咱們別跟這個娘娘腔廢話了。」
施筱悠聽到『娘娘腔』三個字,不樂意了,「這位大哥,您說話也太不給面子了!小弟知道自己是男生女相,嗓音細了點兒,那您也不必實話實說吧,這很傷人自尊的。」
「老五,你說的對,咱們不跟這個小子廢話了,動手。」
於是,三個壯漢,手持大刀,面目猙獰地向施筱悠走來。
「幾位大哥,唉,小弟說了這麼多,你們是執迷不悟啊!那,小弟就替佛祖清理門戶了。」
笑話,who怕who啊!她施筱悠雖算不得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對付幾個山賊,還是小菜一碟,要是連這幾個菜鳥,她都對付不了,還談什麼闖蕩江湖啊!
於是,施筱悠飛身下馬,拔出懸靈劍,猛地刺向三個山賊、、、、、、
幾個回合下來,三個大漢已是跪地求饒了。
「大俠,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是啊,大俠,我們之所以做山賊,也是被逼無奈。」
「大俠,您不能殺我呀、、、、、、」
「嘿嘿,為何不能殺你,該不會是,你上有80歲老母,下有剛出生的孩兒?」
那個大漢頓時一愣,「大俠,您如此得知?」
施筱悠無奈地搖搖頭,「拜託,電視上都這麼演的嘛!」
三個大漢又是互相對視一眼,『電視』是何意?
「不過呢,小弟我覺得,你們需要包裝一下。」施筱悠兩眼放光。
三個大漢又是一陣懵懂,這個小子怎麼竟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你們打劫時,應該有幾句經典台詞,比如『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嘿嘿,怎麼樣?」
「厄,好。」
「好。」
「好。」三個人無語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小兄弟在說什麼,也不敢說『不好』。
「哈哈,那是,本小,咳咳,本公子發明的詞兒,能不好嘛!」
施筱悠又開始拽上了,還真是大言不慚,明明剽竊電視上的經典台詞,硬說是自己發明的,當然,反正也沒人知道。
「這樣,你們練習一下。」
「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施筱悠笑著點點頭,繞到他們身後,一人給了一掌,隨即,三人癱倒在地上。
「大俠,求您不要殺我們。」
「大俠,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打劫了。」
「大俠,只要您不殺我們,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施筱悠無奈地搖搖頭,「我只是廢了你們的武功。你們現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聞聲,三個壯漢頓時鬆了口氣,勉強坐起身。
也許是由於那一掌的猛烈撞擊,刀疤男的脖子上露出一個白色的東西,一下子吸引了施筱悠的眼球。
施筱悠指著那個東西,「你脖子上掛著的是什麼?」
刀疤男惶恐地低頭看了一眼,隨即有些欣喜地摘下那個東西,「大俠,這是玉珮,很貴重的。送給您。」
玉珮?施筱悠接過那個白色的玉珮,上面刻著一隻精緻的鳳凰,頓時,一種熟悉感向施筱悠襲來。
「說,你是怎麼得來這個玉珮的?」此刻,施筱悠的臉上已沒有了嬉笑,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無比,聲音也徒然尖銳起來。
「是,是,大俠,我說。」
「那是,大概15年前,我們剛幹起打劫的行當。有一天,我們截了一輛馬車,本以為是有錢的人家,沒想到馬車裡只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這個玉珮就是那個小孩兒的。」
施筱悠不禁瞇起眼睛,「你們殺了那個女人,對吧?」
三個人雖有些疑惑,這個小子怎麼知道的?不過還是很誠懇地回答了聲,「是。」
「但我們沒有殺那個孩子。」刀疤男趕忙解釋。
沒想到,當年的山賊居然就是他們,施筱悠頓時心中感歎,緣分,這東西,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看到施筱悠不說話,面無表情,三個人頓時慌了神,「大俠,您要是喜歡這個玉珮,就拿去吧!」
施筱悠轉頭凌厲地望著三個人,隨即一掌劈向他們。三個失去武功的人,立即倒在地上。
「這玉珮本來就是我的。」施筱悠看著地上暈過去的三個人緩緩說道。
「放心,本小姐不殺人。你們就在這荒郊野外睡上一段時間吧,只是,能否遇到野獸,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施筱悠將玉珮放進懷中,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她沒想到, 過了整整15年,玉珮居然失而復得 。施筱悠不禁回想起,剛來到這個異時空時,看到的那個美麗女人,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想過自己這個被調換的女兒?還有那個『狸貓』,他現在應該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了吧?
坐在馬車裡的諸葛修羅,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受寒了吧!」
傍晚,施筱悠終於趕到一個小鎮,進了小鎮上唯一的客棧。
「這位客官,您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給我一間上房,還有準備好洗澡水、飯菜。」
「是。」施筱悠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掌櫃笑著接過。
施筱悠現在可以用『富婆』來形容了。在空悠谷,從修羅那裡搾取的錢,就夠她用上好一陣了,還有閆哥哥在離別時,又塞給了她好多銀票,所以,她根本不用為生活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