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山洞之行以後,雲瀟瀟與施筱悠就開始了練劍生涯。因為施筱悠沒什麼功底,必須從基礎練起,所以兩人暫時還不能進行雙劍合璧。
施筱悠每天就掄著木劍,比劃來比劃去,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雲瀟瀟是個稱職的老師,傳授筱悠劍法的時候,很認真,簡直到了忘我的地步。施筱悠學的也很刻苦,畢竟嘛,自己要做女俠,沒有兩把刷子,怎麼敢行走江湖。施筱悠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為了她的遠大理想,自是要孤注一擲,一致對劍。
又過了兩年,施筱悠10歲,雲瀟瀟15歲了。
一年前,施筱悠與雲瀟瀟才開始練雙劍合璧,不過不知道是因為施筱悠功底不厚,還是怎樣,兩人總是覺得有些不合拍,一直達不到師父所說的『威力無窮』。
對此,玉虛子很淡然,凡事不可強求。可施筱悠心裡很不舒服,因為她一直記得師父說過,只有彼此相愛的人雙劍合璧,才會威力無窮,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與師兄並非彼此相愛呢?雲瀟瀟心中也有些隱患,但是他不以為意,因為他相信自己和師妹終有一天會練成雙劍合璧的。
這天,玉虛子讓雲瀟瀟做了一桌的飯菜。此刻三人圍坐在飯桌邊。
「瀟兒,今年,你15歲了吧?」
「是。」
「嗯。」玉虛子摸著鬍鬚,緩緩點了點頭。
坐在一邊的施筱悠心中不住地打鼓,今天又不是什麼節日,也不是誰的生日,師父幹嘛大費周章地準備這麼多菜。「師父,您今天可是大出血耶!這一桌菜,可能要花上咱們三個月的伙食費。」
「哈哈,丫頭啊,你在替為師心疼嗎?」
「當然了。不過,師父,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幹嘛弄這麼多菜?」
「今天,是為你的師兄踐行。」
「什麼?踐行?」施筱悠驚訝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睜大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師父。
「丫頭,你幹嘛瞪著為師啊,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施筱悠微微緩了緩神,隨即坐下,看向身旁的師兄。
雲瀟瀟一臉凝重,他知道滿15歲,就要離開空悠谷,這是師父他老人家定下來的。曾經,他很嚮往走出空悠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如今,他心裡非常不捨,他放不下筱悠。
「師兄,你,你真的離開空悠谷嗎?」
雲瀟瀟十分無奈地看著一臉懇切的施筱悠,「師妹,是,明天我就走了。」
「這麼快?」
「悠兒啊,這是空悠谷的規矩,滿15歲,就要離開,去闖蕩江湖。等過幾年,你到了15歲,為師也一樣會趕你走的。」
施筱悠沒有再說話,而是低下頭,她聽過這個規矩,不過一直都沒在意,以為還早,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和師兄分開了。說不傷心是假的。和師兄一起吃飯,穿衣,玩耍,習武,整整十年,感情篤厚,突然要分開,怎麼可能適應?
玉虛子看到兩個孩子的臉上都寫滿了不捨與悲傷,不禁歎了口氣。
「唉,這次只是暫時的分別罷了,等日後,悠兒出谷了,你們倆還是可以天天見面的。」
「為師可不想跟兩個晦氣鬼一起吃飯,我們要開開心心的,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