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劇烈的疼。
割肉裂骨般的疼,
似乎身體的每一處皮膚,每一個細胞都有著割裂般燒灼般錐刺般的強烈疼痛,
疼的似乎連靈魂都要離體而去。
小時候就吃過很多苦,挨過很多疼,後來跟著義父接受著特訓吃的苦更是不少,可都覺得沒怎樣,咬咬牙就扛過來了,擦點傷流點血什麼的疼痛都是家常便飯了,十分正常,可是這種疼,疼的她忍無可忍。
疼到後面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緩解這種常人根本無法想像的疼痛。
這種電椅的變態之處就在於,可以調節不同的波形和強度而放出不同式樣的電流而直接刺激人體。
有些波形像無數的尖針刺下,有些波形像高溫火燒,有些波形像利刀割裂。雖然不是真正的尖針火燒利刀,可是其通過的電流跟配合匹配的波形對人體造成的傷害卻比這些更甚。
再者,其上的電流最小數值都是超過人體可承受電流的最大數值,而現在幾個軍裝男已然把按鈕調節到了中檔,且有加檔的趨勢。
所以尹千葉承受的疼痛可想而知。
「還不承認?。」二道槓軍裝男對於她的痛苦置若罔聞,只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教訓的口吻說道。
「我,我,沒有。」身體快要虛脫了,被這強大的電流刺激的沒有了力氣,只能強撐著身體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道。
不是她,絕對不承認。
「再加。」對於她的痛苦視若無睹,仍舊冷冷的命令到。
「呃,呃。」尹千葉死咬著嘴唇,唇已被咬破,血從中慢慢溢出,仍舊死死的咬,似乎對這點疼已經完全的不在意了。
「你們,用私刑,就不怕追究責任。」尹千葉痛苦萬分的表情看著這幾個囂張至極的人,可以再龍御澈安排的人手下把人帶走,可以無視犯罪調查科的所有規則私自用刑,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做這些事。
「怕?怕就不帶你來這裡了。」他們敢這麼做自然是有人背後撐腰,誰怕誰還不知道呢。
「好,我記住你們了。」尹千葉恨恨的看著他們,傷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忘記,等她有機會了絕對把今天她受的全都加諸在他們的身上。
「那看你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他滿不在乎的說道。
「加大。」簡單的兩個字輕易出口,可是對於尹千葉卻是萬分的痛苦,似乎隨時都要被這種巨大的痛苦吞噬掉性命。
小破屋內,殘酷的行刑仍在繼續。
、、、、、、
怡寧宮
休息室。
語寧再度昏迷,於是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時間又轉移到了語寧身上。
喬啟帶著一干人緊急搶救,
而語夫人在一旁不停的哭著,語成站在一旁臉色煞青,恨不得把他女兒害成這幅慘樣的人剁成碎末。而林溪站在語寧床的裡面,現在唯一能保她的就是語寧了,只有躲在這裡才最安全,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龍家兄弟帶走催眠。
語風站在看著自己的哥哥為了愛女一副失去理智不願意一意孤行的模樣無奈歎氣,龍家三兄弟站在語風的身旁都沒動,時不時交換眼色,可是,語寧昏迷,語成干擾,根本進行不下去,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語寧再次醒來,語成才會恢復到常態。
就算語寧再怎麼認定是尹千葉,他都要拿林溪來做催眠。
就在他們都靜靜的等待語寧平安的時候。
突然,龍御凌眉頭一皺,身體一抖,似有大慟,
語風,龍御雍龍御澈同時發現龍御凌的異樣。
「老三。」
「三弟,怎麼了。」
龍御凌瞅著自己的教官和哥哥,滿眼帶著一種不安和慌亂,似乎有什麼很不妙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心突然好難受。
「你們先在這裡,我要離開下。」說完,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三個人齊齊驚詫的看著龍御凌急速離開的身影表示擔心。
休息室裡,搶救仍在繼續,屋裡的人都靜靜的等待著搶救的結果,
這一夜,注定都無眠。
、、、、、、、
犯罪調查科,
一路疾走,趕到這裡,越近心越是有些不安的亂跳。
「副總長。」守衛的小黑行禮到。
「去開門。」龍御凌沒有心情跟他回禮,直接命令到。
「是。」緊跟龍御凌身後,在尹千葉所在的監禁室,拿出鑰匙,開門。
格拉,
門開,
可是,
裡面空無一人。
「人呢?」龍御凌見狀,眼睜的老大質問著小黑。
「我,我也不知道啊。」小黑急了,他明明守著的,人呢。
「中途,你有沒有離開過。」龍御凌認真的盤問著。
「有,有,中途旁邊的103有人情緒不穩定在那裡喧嘩鬧事,我去那裡調節,所以離開了會兒,。」小黑忐忑的說道。「其餘一步也沒離開。」小黑補充到。
難道那會兒尹千葉離開了。
會是誰,為什麼要帶她離開,越來越不安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身體,不由的蹙起了雙眉。
因為有一點可以肯定,尹千葉凶多吉少,
大哥二哥都在怡寧宮,不可能事他們帶走的尹千葉,那麼會是誰。
「副總長,這該怎麼辦。」小黑忐忑問道。
「就在這裡守著,一步都不准離開。」冷靜的安排,轉身離開。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他的人。
從犯罪調查科出來,沿著一條並不起眼的小路左拐右繞,終於來到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下。
看著裡面微微透出的光,還隱隱聽得到有人的聲音,
這裡,
收起氣息跟蹤儀,龍御凌向著小屋走去。
砰。
並不 結實的木門被一腳踹開。
濺起層層的灰塵。
龍御凌皺了皺眉,向著屋內看去,
四個男人也同時向他看來,帶著一臉的驚詫與迷茫。
他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視線,視線定格在了一張奇怪的椅子上那個已然一動不動昏迷的人。
心,驟然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