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抵賴?」少陵伸指挑起一根內*衣肩帶,噙著一抹曖昧的輕笑:「我記得你是穿著陶瓷藍的外套,搭粉藍的內*衣出去的,為什麼穿了白色的內*衣回來?」
「討厭啦!」媛媛漲紅了臉,跳起來握拳追打著少陵:「肖恩,少陵佔我便宜,你也不管?」
真是受不了他,一個大男人,幹嘛連人家穿什麼顏色的內*衣都要管?
「NO,NO,NO!」少陵哈哈笑,滿屋跑給她追,豎起一根手指連搖:「這不叫佔便宜,我這叫觀察能力強,是職業病,沒辦法!」
「說真的,」肖恩笑著上前抱住少陵,低頭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深吻,這才抬起頭繼續看向她:「媛媛,他沒有乘機對你下手?我看他等了你五年,好像是來真的。」
以法國人天生的浪漫因子來說,他其實挺佩服皓睿這一點的。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跟少陵一樣變態啊?」媛媛臉暴紅。
真是夠了,這兩個人逮著機會就猛親熱,完全當她是死的啊!
「兩個人相愛,當然要表達出來。親吻就是最好的表達方式,哪裡變態?」肖恩不解地聳了聳肩。
他不能理解的是,他們為什麼能忍這麼久?
愛,就是要說出來。放在心裡,誰知道?
既然忘不掉,說明還有感情,還有愛。
而分隔了五年的兩個人彼此再一次相遇,難得的是彼此都沒有忘掉對方,那為什麼不試著再愛一次,給對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媛媛把感情埋在心裡長達五年,無法釋懷,則更加讓他無法理解。
在他看來,性與愛是沒有辦法分開的。沒有愛情的性固然可悲,但是,一段沒有性的愛情,在他看來,則更加可憐。
「不,你錯了。我對他已沒有愛,而他對我,也不是愛。只是迷戀,只是不甘心,當然,也許還要加上一點愧疚。」媛媛搖了搖頭,像是努力說服誰,大聲地否決。
對,只是這樣,沒錯。
「是嗎?」少陵完全不信:「你對他已沒有愛?騙鬼去吧!你敢說他抱你的時候,你沒有臉紅心跳?」
她的心思太單純,腦子裡想什麼,他只要瞄一眼就能看出來。
司皓睿如果不是傻瓜,又夠細心,不難發現她的秘密。
「胡說,男女不小心碰觸到,當然會尷尬,這哪裡能說是愛?」媛媛漲紅了臉,否認到底。
白天她的反應,完全是因為她太久沒被人抱過,她太寂寞,太孤獨,太不知所措,已經忘了該如何拒絕,才讓他,也讓自己產生誤會的,不是嗎?
而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也只是因為,因為她太久沒被人追求了,才會有一些些興奮,是自然的生理反應,對吧?
「媛媛~」肖恩忽然踏前一步,長臂一伸,一個熊抱,把媛媛緊緊地鎖在了懷裡。
「咳,咳!你發什麼神經?快點鬆開!」媛媛被他抱得差點順不過氣,死命掰開他的手。
少陵乘亂一把摸上她的胸。
「你幹嘛?」媛媛俏眼圓睜,怒目相視:「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要太過份了哦?」
「瞧,肖恩抱你,你沒感覺,我摸你,你也只是發怒,一點也沒臉紅。」少陵理直氣壯地瞪回去:「如果換成是他,感覺肯定不一樣,對吧?」
「呸!」媛媛輕啐他一口,訕訕地道:「我懶得理你們,回去睡了。」
哪有這樣打比喻的?簡直就是強盜邏輯嘛!
在她的眼裡,他們早就不是男人,多年的共處,更是親如一家,情同手足。
再帥氣,再俊美,也只是賞心悅目,沒有感覺。
皓睿,卻不一樣。
他們曾經那麼親密,跟他在一起,偶有擦撞,難免會產生遐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對吧?
「媛媛,你好好想想,一定要弄清自己的感情,別糊里糊塗錯過了一段珍貴的愛情。」肖恩的聲音從背後追了過來。
媛媛掩上門,關住他的聲音,卻關不住自己紛亂的心。
經過那麼多年,她真的對皓睿還有感情?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彼此還有情。
她跟皓睿經歷了那麼多波折,她能突破心裡的障礙,完全沒有顧忌的重新跟他在一起生活嗎?
更何況,她的父母對皓睿早已深惡痛絕,怎麼可能接受他?
而琪姐,當她還是單身的時候,她已那麼討厭自己,認為自己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若是已離異女人的身份,重新接納皓睿,豈不會氣得跳腳?
又怎麼不會橫加干涉?
人生經歷過一次已足夠,愛情再誘人,她也不願意重蹈覆轍。
不論是她,還是她的父母,都再也經不起一個又一個五年的瞎折騰。
她累了,她也老了,再也沒有精力和勇氣,去做另一次的嘗試。
相對愛情,她更渴望的是親情;相對驚滔駭浪的感情,她更嚮往寧靜與平淡。
更何況,她現在有晴晴,她不願意冒一絲一毫失去她的危險。
這次最大的收穫,就是她發現,皓睿對晴晴的身世絲毫也沒有產生懷疑。
這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暗自氣惱。
都說父女連心,血濃於水,連晴晴都感覺到異樣,主動向他靠近,對他表現出異乎尋常的親暱。
這個呆瓜卻一點感覺,居然認不出抱在懷裡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氣死他活該!哼!
恢復了平靜,媛媛重新回到校園裡,卻發現學校裡的氣氛有些異常。
那些學生們又聚在一起,三三兩兩地議論紛紛。
隨意在校園裡轉了一圈,耳朵已被司皓睿和許雲初這兩個名字塞滿。
原來,那天皓睿當眾向許雲初示愛,被好事者拍了照片,大肆醜化了雲初的形象,發到校刊上,成為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結果,第二天,那個好事者就被人打斷三根肋骨,躺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