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祁千辰來說,他將自己身上的毒傳給了蘇心邪,心裡原本是沒有壓力的,可是後來漸漸的她正常了,壓力越來越大,可是他也是無意與她魚水之歡,因為他真的愛上了她,他相信只要幫她解毒,再次自己真誠和熱情,一定能夠打動心邪。
可是他發覺自己的用法大錯特錯。一次錯,步步錯。
回到地下室,打開暗道的門,走進內室,一排排的火苗照亮了整條通道。
直到走到內室裡面巨大的臥房,打開門,赫然出現一張與蘇心邪一模一樣的臉蛋,只是此女人眼裡赤紅,漂亮的臉上因為恨意與絕望而嚴重扭曲,狠狠的道出:「魔鬼,你不要過來,求你,不要過來……。」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她只感覺呼吸急促,眼裡有著崩潰。
「邪兒,怎麼了,嗯……」祁千辰擁住渾身顫抖的女人,嘴角劃過一絲苦澀。
她的這張臉,是他用蠱藥刻出來的,沒想到效果如此之好,如果不是她的眼神有著絕望,他想真的會將她錯認邪兒。
百里月滿臉的悲傷與淚水「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她的臉已經被他給毀了,現在的臉是叫蘇心邪的女人,她恨,非常恨……憑什麼要讓她來承受這樣的痛苦。
這些痛苦都是叫蘇心邪的女人讓她承受的,如果有朝一日,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邪兒,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愛你啊,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對我,我都放下尊嚴了,為什麼還要如此,為什麼,為什麼……過來,我的邪兒……」他將邪兒二字重重的強調,嗓音低沉,帶著特有的冷洌和深沉,渾身散發著威嚴氣勢,令百里月幾乎控制不住想要乖乖的過去在他身邊。
「不……不要,我再也不會去你的身邊……我們之間到此結束吧」她笑著說,一字一頓,苦澀而堅定,她真的不想再與這惡魔呆在一起,他開心了,就哄著她,不開心對著她拳打腳擊,在受到那名叫蘇心邪刺激之後更是對她動用殘忍的酷刑。
祁千辰看著她的動作,雙眉一皺,眼中戾氣頓生,怒道:「你忘記本座的告誡?憑你一已之力,也想毀本座,不知深淺。」
厲聲訓斥,那樣理所當然,抬手間,袍袖鼓動,風聲獵獵作響,引得四周火光大盛,映著他臉愈發陰沉,似暴風雨欲來的天空。
她笑得諷刺。
「不知深淺」她邁步走向他,台高下巴:「這一次我絕對不允許你再碰我一下。」
祁千辰面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變,瞇著雙眼細細審視著女子面寵,似要將她看個透徹。
一道冷洌刺眼的白光乍現,彷彿要劈開暗洞一般,發迅雷不及掩耳之瞬間將女子籠罩,一股透徹人心的冰寒之氣從她週身迅速蔓延,所到之處,火焰盡滅,熔岩被毀。
「你?」驚詫之色一閃而逝。
胸口猛然一陣刺痛,看著胸口的碗碎片,他反射性的揚手,揮出一道藍色烈焰,如劈開魔劍般去勢凜然,朝她當頭劈下。
『砰』
火光四濺,巨響滔天。
她所站在的地方轟然塌陷,亂石四處飛射,瞬間將她淹沒,而白色光芒遇擊潰散,周圍火焰重燃,這些變化只在眨眼之間。
女子身軀被壓在碎石之下,奄奄一息。『噗』的一聲,胸口迸裂,一股鮮血從嘴角噴濺而出,女子抬起頭,襯著她慘白如紙的容顏,在肌膚上盛開一朵妖治的血蓮。
「啊——」祁千辰突然仰起頭,爆發出一聲被撕裂心肺的痛苦狂嘯。
「沒有我的命令,你竟敢給我死,你大概已經忘記了疼痛」祁千辰赤紅著雙目,閃爍著她許久不曾見到的殘戾嗜血的光芒。
他朝她抬手,五指張開,她頓覺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像旋窩一樣將她吸附進去,毫無抵抗,只在轉眼間,她纖細的脖子已被捏在了他的手中,無法動彈。
喉嚨窒息,痛楚難當,她只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以前愛過的人,此刻是最恨的人。
「你不怕」見她面無懼色,手下力道加重了幾分。
她不語,嘴角卻微微勾起,笑得不置可否。
「你想嘗試剜心剔骨,打入十八層地獄。」他的聲音如此冷酷,一字一句皆如烙鐵焚心,不由得她不顫抖。
「聽起來挺可怕的。」她臉色蒼白,喉嚨被捏著。
嘴角勾起殘忍的冷笑,滾燙的像鐵般修長的手指突然挑開她的衣襟,沿著她光滑的肌膚,一點點往下移,最終停在她的胸口處。
她忍不住身軀一顫,渾身發冷「任你處置」。
「好……很好……」話音未落,五指疾張,如利刀一般直直切入她的胸膛,毫不留情……
一股鑽心劇痛猛烈朝她席捲而來,她不受控制的仰起了頭,張大了嘴巴,美到極致的五官幾乎揪在一起。沒有慘叫聲,因為她的喉嚨被緊緊的扼住,所有的痛楚傳遍週身又齊齊湧進了已然空蕩蕩的胸口,似要撕裂她的五臟六腑。
她禁不住兩眼一黑,癱軟在地。
這是剜心的感受。
就那麼伏躺在地,費力的睜開眼,只見男子征征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朝他手心看去,赫然驚見自己的一顆心在他手掌間,鮮血淋漓,寸寸開裂,將他一隻手染得鮮紅。
「呵呵……」心碎了,絕望了,嘴角溢出幾不可聞的淺笑,全身感覺輕鬆了下來。那美得雙目慢慢閉合,化做清冷透徹,週身氣息也褪去了往日的妖媚,化為一隻白鶴。
「……」
祁千辰冷眼看著她,嘴角依然勾起殘忍的冷笑,因為誰也替代不了她的邪兒。對於一個女人的死,他眨都不眨,眼裡看不到一絲愧疚,更多的是嗜血。
「邪兒,今日我又殺了一個與你相貌一樣的女人,你可感覺得到,我的心是多麼的瘋狂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