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心思悠遠:「爹爹道我身子弱,從小就送我到塞外歷練,想著在民風淳樸的
地方好養病,心情也開朗幾分。但雖遠上京,殿下這個稱謂我還是知道的。普天之下,能被
喚殿下的人可沒幾個。於是,為了見他,我同嬤嬤說我身子好了,想要回家。去了上京,總
是會離他近一些。再後來啊,爹爹總說起你,說你是天底下最仁義道理的皇子,是咱們的希
望,我本不信的,只道你偽善。」琬兒見我臉色有變,忙調皮地敲了下我的額頭,笑著說:
「這不是以為嘛,你難受什麼?我後來見你對下人也禮讓有加,對著我如此真誠。在生死攸
關的時候,竟然還顧著我。葳哥哥,我真的很感動。不過最讓我欣喜的是,你的身手像極了
他,你的背影也像極了他,而你也在一年前去過塞外。」見我呆若木雞的模樣,琬兒有些嬌
嗔:「你到底想起來沒啊?」忽而,我「啊」的喊了出來。原來她是錯認了。
我確實在一年前去過塞外,也確實對琬兒說的事情有些印象。只是,這件事情我是從那
幾名沒出息的手下裡聽來的,也就是琬兒口中欺負民女的那群人。那日我真的好生火氣,父皇
派我來考察民情的,他們卻給我丟面子。於是命著人各打了五十個板子,我才稍稍消氣。那救
人的是誰呢?莫不是,心裡想想,驚訝地想出了一個名字: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