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德嬪娘娘腹中胎兒安好。還請陛下放心。」太醫彎腰拱手恭敬地回答著。淑妃聽是這結論臉色驟變,猜想那太醫定是早與德嬪串通好的。即使她的情報是錯的,那麼方才在景儀殿這般折磨德嬪不可能不滑胎或者出其他意外的,怎麼可能還腹中胎兒安好?這般想著倒更篤定自己的情報無誤。只是剛才已經訴了委屈萬萬不可再說出自己對德嬪拳打腳踢加以試探的事情,於是忙收拾心情,滿臉柔柔的笑意:「恭喜陛下,賀喜姐姐。太醫這般說,就仔細滅了那些閒言碎語了。」
「愛妃方才不是喊著要朕作主的嗎?怎麼這會倒賀喜了?」凌蕭睥睨著淑妃那柔弱造作的模樣,沉聲質疑道。心裡不覺冷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老子狐狸連個女兒也不磊落。
「陛下,柔晴也是想把話帶給姐姐而已,萬不是真的懷疑姐姐。」淑妃連忙跪下,細聲軟語地解釋著:「姐姐素來對妹妹妥善,柔晴又怎麼會做那些寒心的事情?只是想不到姐姐反應如此之大所以才感到委屈。現在想來姐姐這般受辱反應大也是理所當然的,因此也就賀喜姐姐『沉冤得雪』呀!」
「果然一片七竅玲瓏心啊!」凌蕭冷冷地說著,目光銳利地看向久未聲言的德嬪:「蓉兒怎麼說?」
「妾魯莽。妹妹都不怪妾出手打人的事情,妾自是無話可說了。只是希望有了太醫這般的診斷,日後可以不再聽到閒言碎語也好安心養胎。」德嬪躺在床上,忍住肌膚傳來的寸寸痛感,得體地回答。
「既然是這樣,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凌蕭站了起來,逕自準備出殿,及至門前又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德嬪:「這般小事,日後就不必勞煩朕來一趟了吧。」不等殿內眾人反應,即拂袖而去。惹得本以為凌蕭會扶自己起身的淑妃,錯愕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狠狠地緊抓裙擺,心裡更生了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