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殿內,凌蕭在窗前負手而立,陷入思考中。桌案上擺著的是西陵國將士暗中偷入境的密報,當初他父皇沉迷女色又因西陵多美女,因此一直縱容西陵軍隊作惡邊疆,只要西陵國王進貢美女他父皇一定不顧百姓死活。凌蕭眉頭一直不得舒展,轉過身,煩悶地在殿中來回踱步。他登基後,舉國百廢待興,自然無暇去攻打西陵只得以迎娶西陵公主為條件,換取安定。偌大的中原朝廷竟然要以婚嫁換取安康,凌蕭越想越感到屈辱。現今西陵人得寸進尺竟然敢暗中入境探查,本想趁著國力恢復進攻反擊,但貿然根據密報內容攻打西陵又定失禮儀之邦的顏面,出戰理由也不全面。內心的憤懣排解不開,凌蕭無奈地閉上雙眼,思緒找不到出路。
「啟稟陛下,許丞相求見。」德安在殿外恭敬地傳話。凌蕭聽是許相,便快步回到桌案前坐下,「傳。」話音剛落,上京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許丞相已進了殿,人雖顯精神但老態已然盡顯。
「微臣參見陛下。」許相躬身請安,聲音倒是不卑不亢。凌蕭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禮,然後注視著這位元老,聲音溫雅有禮地問道:「不知許相有何要事?早朝上說不得,特意單獨覲見?」
「回陛下,臣在早朝前收到邊關探子的密報,關於祁王的。」他那嫡親的皇弟?今日西陵擾亂疆土使得他忽略了對祁王的監視,多虧有許相。「密報所講何事?莫不是祁王已動身進京?」
「非也。陛下,臣斗膽疑問,或許這祁王並不是陛下所定論那般至情至性。雖然咱們的人一直散播消息至關外,但他絲毫沒有動身進京的意向。」許相拱手道。
「您老的推斷是個理,但朕對這皇弟的瞭解更深,他斷不是掩人耳目之徒。若不是未觸及他底線,就是身邊有謀士制止了他。」凌蕭篤定地分析著,他那皇弟身邊定有些不開化的所謂忠臣跟在身旁,若不是以他對祁王的瞭解,祁王早該一怒為紅顏了。「這樣吧,就再下一計。若他仍無動靜,那戰略就要調整了。」
「遵命。不知陛下此次要用何計?」許相恭敬地問。見凌蕭朝自己招手,於是快步上前細細聆聽。終是面露喜色連連稱好。
「我的好皇弟,別讓為兄壓錯寶啊!」遣德安送走許相後,凌蕭自語道。有些無力地想起那夜雅若哭紅的雙眼,不由得心裡刺痛,用力搖搖頭想把蘭雅若的模樣從腦海裡甩掉,為君者大業未成不可被情所擾。這般想便專心下來準備即將應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