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個白眼,喜歡,怎麼聽著都覺得很廉價,如此寶貴的東西,他還是留著,給他的紅顏知己吧,她可承受不起。
也不吭聲,甚至翻個身子,裝睡。
哎!一聲無奈的歎息,含著失落,透著辛酸,柳飄絮覺得一股哀傷,將她籠罩,而心情也變得莫名的壓抑,即使聽見離去的腳步聲,也沒從中解脫出來。
懨懨的,好似,隱隱的覺得虧欠了他什麼,卻又說不清為什麼?
反正,就是心裡酸酸的,想落淚。
沁水園。
大夫匆匆忙忙趕來,是名老中醫,路上被催的緊,一進屋,就蹲著身子,哈哧哈哧喘氣,臉漲的通紅,實在撐不住了,還未緩過勁來,小廝急了,竄過來,抓著他的衣領子,拖到床邊,狐假虎威的發號施令,命令他趕緊診治。
小虎趁著機會,悄悄離開,心裡卻譏笑著,果然,什麼主子養什麼奴才,狗仗人勢。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些皮肉傷,養個幾天,就沒事了,要命的是毒,看著不像自己下的那種,不過,最晚明天,也該發作了,到時候,幾種毒一起發作,肯定壯觀。
偏院,幾個丫頭還在磕著,水思淼終於忍不住,「你們下去吧,我會盡力而為」,平靜、淡定。
雖然,沒有什麼氣勢,幾個丫鬟卻不敢造次,小心的退了下去,恰好小虎進來,「少爺,你看」將手裡的耳環吊墜交給他,並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甚至連傷口的懷疑都說了。
「奧?雲家,他們湊什麼熱鬧?難道不知道我跟他們莊主的交情?」
「少爺,雲家,恐怕也就莊主知道您的底細,別人哪能知曉?」小虎想起那小廝的話,有些忿忿不平,少爺的厲害,水家更是沒人知道。
「行了,別瞎想。先生是不是要來信了,幾個大掌櫃到京城了嗎?」水思淼轉移話題,不想繼續糾纏在雲家的話題上。
「是,先生的信件,今早就到了,幾個大掌櫃也在昨天陸陸續續住到了客棧,少爺,是請他們進來,還是?」小虎知趣的沒有說出心中所想的,老實的交代,手裡卻在準備外出的長衫與鞋帽。
「你倒是機靈」水思淼笑的坐起來,由他服侍著,穿戴好,附耳囑咐幾句,從暗格裡,拽出一把寒光燦燦的匕首,拉開一條小縫,從窗戶裡跳出去,輕巧的躍上屋頂,一起一落,已經飄出十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