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羅離開馮玉祥的陸軍檢閱使司令部時已近午夜,老馮和馮部將領們依舊熱血沸騰依依不捨,望著夜色中遠去的汽車,這幫青年將領似乎覺得心都空了一大塊,馮玉祥就更不要說了,這半天一晚的相處,讓老馮覺得自己和手下這一師三旅三萬人馬從此有了主心骨,有了精神領袖,有了奮鬥的目標和方向。
國社黨創始人、黨衛軍領袖,建國綱領的起草者之一,馮玉祥對陳法羅加諸在自己頭上這些耀眼的光環既覺得興奮激動,又覺得有愧,法羅兄弟是上帝派來拯救中國拯救自己和弟兄們的天使,自己這個做大哥的,還有什麼好計較的,需要自己擔任什麼角色,自己就扮演好那個角色!
其他的,不用去多想,老馮回過頭來看著手下的這些將領,這才多大功夫啊,這幫子兔崽子就被陳法羅忽悠的臉上個個綻放出神聖莊嚴的使命感來了!望著自己這個未來黨衛軍領袖的目光中除了一如既往的敬畏之外,還多了更多的崇拜和狂熱!馮玉祥的心頭湧入了一陣暖流!
陳法羅半夜趕回來讓怡香院家裡的女人們喜出望外,這廝進門的時候小玉仙已經披著衣裳下了樓,望著陳法羅的眼神又驚又喜,顫聲道,
「爺,不是說有事不回來了麼,我讓小玉通知廚房趕緊給做點夜宵!」
陳法羅哈哈大笑,上前一把緊緊摟住小玉仙就是一個招牌式的濕吻,接著抱起小玉仙直接就上了樓,小玉仙羞紅著臉摟著男人的脖子,注視著他的眼睛,陳法羅笑著道,
「開玩笑,新婚燕爾不回來睡那怎麼行,不用麻煩廚房了,吃什麼夜宵,你就是爺的夜宵!今晚爺就是你的夜宵!」
剛進院子雖然陳發羅已經輕手輕腳生怕吵醒了家裡的女人們,但進院子後發現二樓依次還是有幾扇窗戶亮起了燈,只不過小玉仙其實壓根就沒睡一直跟小玉亮著燈在屋裡做著女紅等著呢,所以別的姨太太亮燈的功夫,小玉仙已經披上衣裳衝下了樓來迎接自己的男人搶了頭籌!其他女人自然也不好意思跟大姨太太搶,估計怏怏的躲在房裡沒有再出來絕不止一個兩個。
要不說陳法羅就是個會哄女人的紅粉教主呢,這廝跟玉仙小玉廝混了一場等雲散雨歇倆女人甜蜜而幸福睡著了之後,這廝輕手輕腳溜出了小玉仙的屋子,憑著記憶依次去探視了下曾亮過燈的姨太太們……這廝也不怕黑夜裡被人當作採花大盜!
當真是一個甜蜜的夜晚!
這廝凌晨時分居然還能溜回小玉仙的屋子,天濛濛亮的時候鑽進了玉仙的被窩,這下子是一口氣踏踏實實的睡到了正午,其實玉仙知道這廝半夜溜出去照顧別的女人只是裝睡而已,她雖然是大姨太太但絕不想給陳法羅和其他姨太太留下一個善妒爭寵的印象!陳法羅能抱著她上樓先進她的房,玉仙已經覺得自己等待是值得的了!
中午算的上是陳法羅一大家子第一次一起吃飯,餐廳裡大號的圓桌邊坐得濟濟一堂,按說呢每個姨太太的口味啊習慣啊都不一樣,廚房單給每房做小灶呢也不是忙不過來,不過小玉仙的意思,陳法羅新婚燕爾,跟誰一起吃飯其他房的姑娘心裡總會有疙瘩,所以還是一個圓桌面大家一起吃和和美美!陳法羅也知道自己像這樣能在家吃團圓飯的機會越來越少,所以在家就盡量多和十三姨在一起,只是辛苦了自己要應付十三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又要不冷落任何一個,還不能單獨對其中哪個太過親暱,這飯其實吃的也辛苦!
吃完飯陳法羅剔著牙進了自己在一樓的住處,心裡琢磨著這怡香院還是有點侷促了,要說養這麼多姨太太,起碼老段府這樣的大宅子才合適啊,就是四合院的話,至少也得四進五進才夠!怡香院只是一進的兩層小樓,屋子是勉強夠的,可能活動的地方實在是太小,這散步都沒個地方啊!十三雙姨太太的眼睛加上十三雙姨太太貼身丫鬟的眼睛看著,而且因為才一進院子,像祥子、小五、鐵柱和謝三這樣的府內男丁的眼睛整天想躲都躲不開眼前的如花似玉鶯歌燕舞,看來得弄個大宅子了,陳法羅坐在堂屋裡端著茶瞇著眼養神,一邊心道。
午後沒多久,祥子來報,外交部那個錢先生領著個漂亮妞提著個皮箱一起來訪,陳法羅眼珠一轉知道是錢德勒給自己送電台和報務員來了,這廝想了下道,「把客人請到這屋來,另外把昨天從南苑檢閱使那拿回來的皮箱給我拿過來」祥子答應一聲去了,昨晚陳發羅回到怡香院後就把從馮玉祥那順來的一個皮箱交給了祥子和鐵柱保管,要求他們24小時輪流看住了皮箱不得有誤,搞得倆人這會還都頂著個熊貓眼。
陳法羅在自己屋子門口迎上了錢德勒倆人熱情擁抱,說起來陳法羅跟老馮也好跟顧維鈞也好,相處都沒有跟錢德勒這廝看上去那麼隨和自然,顧維鈞和馮玉祥這會兒看陳法羅的眼神都帶著崇拜信任和狂熱,透著一種強烈的信仰,而錢德勒呢,始終是那麼恬淡自然不露聲色,倆人倒像個惺惺相惜的朋友而不是偶像跟粉絲的關係。
陳法羅熱情的和錢德勒來了個熊抱眼神卻落在他身後跟著一個妙齡女郎身上,那女郎一身剪裁得體的旗袍外加貂皮圍脖,一張白皙粉嫩的鵝蛋臉紅唇烈焰相當標緻,由不得陳法羅這色胚眼睛一亮!當真好一個絕色女子!比起自己十三姨都各擅勝場絕不遜色幾分。
等進了屋錢德勒笑著轉身介紹道,
「小秋,這是外交部情報司新任幫辦陳法羅,今後你就直接歸陳幫辦領導,法羅,這位是外交部情報司的瑞秋姑娘,去年剛從美國留學回來,從小就是個神童,14歲去美國留學,18歲雙學士畢業,是哥大數學系和物理系的高材生,看看是否合你的心意?」錢德勒一臉期待的看著陳法羅。
「陳幫辦,外交部情報司一等機要員錢瑞秋向您報道!請您指示!」姑娘放下手裡的皮箱,上前一步立正給陳法羅敬了個禮!雖然穿著旗袍圍著圍脖,卻依然透出一種颯爽英姿!整個人相當幹練好不羞怯!
「哎呀哥哥你這是怎麼說滴……我這麼小廟你隨便派個機要員過來湊合不就得了嘛,怎麼把這麼漂亮優秀的的姑娘給我派來了,你倒真捨得啊!你這不是考驗兄弟我嘛!,瑞秋姑娘是嗎,我叫陳法羅,沒想到你還是顧總長的校友,來來,我也是在美國念過幾年書,咱們算的上是同鄉哈,來來快請坐請入座」陳法羅眉開眼笑上前一步錯過錢德勒直接就握住了姑娘的雙手捨不得放,一直把姑娘送入了座位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
說話間祥子已經把從馮玉祥那拿回來的皮箱送了進來,陳法羅接過來點點頭,道,「祥子你和鐵柱看著點,咱院子和我這屋不許閒雜人等靠近,叫小玉趕緊上茶上點心,對了,還有蜜餞果子,六必居的新鮮蜜餞趕緊著給我上來,就在十三姨屋裡頭擱著呢!我這兒有貴客招呼!」
祥子忙不迭答應著去了,一會兒小玉過來上了茶,幾色新鮮的糕點果子也都利落的端了上來,陳法羅揮手道,「小玉你跟玉仙說下,爺跟客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我不出來不許人進來打攪!」小玉悄悄打量了瑞秋一眼答應著去了。
錢德勒心想陳法羅這廝現在一家之主的派頭可真是不小,孤身一人來的北京這才一個月多點居然宅子女子一大堆估計錢也沒少撈還娶了十三個姨太太,居然還混了個什麼中國圍棋九段棋聖的頭銜,這也太妖孽了,人比人可真得氣死人咧,自己跟著顧維鈞幹了這麼些年我看連顧總長也沒陳法羅這廝混的這麼風生水起。
錢瑞秋毫不畏懼的上下打量這陳法羅這個未來的上司心道,要不是堂哥搬出了顧學長來勸我才不會答應來這種煙花之地給什麼剛娶了十三個姨太太的好色之徒當機要員,可自己心中的偶像顧學長和錢堂哥都說這個陳法羅事關國家民族未來的鑰匙是絕對馬虎不得怠慢不得必須得服務好了!給他做機要員除了自己放眼整個情報司就再沒有更合適的了,再說用其他人總長和錢哥也不放心對不對?自己出國留學可都是顧學長和錢堂哥一手安排的。
既然這兩個被她視為兄長和偶像的人都這麼看重這個陳法羅,這才讓姑娘帶著一絲好奇之心跟著錢德勒過來看看,姑娘心裡抱著一種決心,那就是如果這個陳法羅膽敢假公濟私佔自己的便宜或者作出更過分的事情,到時候瞧姑娘大腿上綁的這把擼子可不是燒火棍,瞧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陳法羅一邊給客人讓著點心果子,一邊沒心沒肺道,「瑞秋姑娘芳齡幾何可曾婚配家里長輩都可安好,改天陳某一定要上門前去拜訪求教!」
瑞秋睜大了好看的杏眼,心道這廝算什麼上司還幫辦呢怎麼跟下屬才見面就胡言亂語起來,姑娘紅著臉咬著嘴唇沒有答話。
邊上錢德勒笑著替她答道,「法羅你這廝也太不講究了吧,瑞秋是來給你當機要員的不是當姨太太的哦!瑞秋是我五叔的孩子,今年19歲,14歲那年是顧總長和我讓她出國留學的,拿的是哥大全額獎學金,數學和物理雙學士學位,去年畢業剛回國一直就在情報司工作!怎麼樣,總長和我夠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