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1924 北京之春 第六十二章 你還不明白我的心麼?!
    「可兒,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麼?」陳法羅試圖用真誠的語調修補著姑娘受傷的心,一邊暗自用力把姑娘往懷裡揉,一邊低頭湊上去要吻干姑娘臉上的淚。

    「哼!你這個扮豬吃老虎的色狼,你有什麼心,你的心都讓狗吃了吧!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施可兒一扭頭躲過陳某人的狼吻,一邊伸手擋住陳法羅貼近的胸膛,再不擋的話姑娘要直接被陳某人揉進懷裡去了,「還說是萬里迢迢追過來的正牌美國男朋友,整個一見異思遷喜新厭舊色迷心竅的色狼!有你這麼當男朋友的嗎?!」

    施可兒入戲太深,這些天不知不覺,早忘了眼前的青年不過是自己從郵輪賭場上花大錢雇來的冒牌男朋友。

    「可兒,我來天津來段府不就是為了你麼,你不知道,在郵輪上分手後的這些天,我一直惦記著你,茶飯不思,魂不守舍,直到昨天中午在北京老段府再看到你,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裡有多激動有多高興」陳法羅摟著姑娘委婉分說,一邊輕輕聞著姑娘耳鬢處傳來幽香,心神俱醉。

    「哼!鬼才信你!我只看到你見一個愛一個,連段府的幾個姨娘你都敢勾引,剛才餐桌上你乘我不注意還偷偷跟我兩個妹子飛眼色,四妹17歲還沒到呢!你整個一肆無忌憚荒淫無恥的大色狼!鬼知道你外頭還有多少女人?將來還會禍害多少女人!平白浪費了你那麼好的圍棋天賦和超人的記憶,你真是太不自重了!」施可兒抽了抽鼻子,恨聲道,「我真後悔選擇了你,把你的臭手拿開!」

    陳法羅根本不為所動,摟著姑娘纖腰的手反而緊了緊,施可兒一掙沒掙開,卻也沒再繼續掙扎,心裡暗恨自己在這廝面前怎麼越來越軟弱,這還是原來那個殺伐果斷英姿颯爽的自己麼?!

    「可兒,其實我一直都想告訴你,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陳法羅輕輕把姑娘的臉搬正,凝視著眼前這一臉淚痕的俏臉,陳法羅的心情突然也有些落寞,這一瞬間他甚至想,施可兒這樣的姑娘,就讓她回美國去過那種平淡的世外桃源的生活,是不是才是最好的結果。

    「可兒,其實老爺子已經默許了我們的交往,我也答應了老爺子,會一直等你,等到你答應嫁我的那一天,在這之前,除非你答應,否則陳法羅絕不娶妻,如果你最終的選擇仍然不是我,那我也會默默祝福你幸福快樂。」陳法羅一臉莊重,「你是一個那麼優秀的女孩,陳法羅其實一點配不上你!」

    陳法羅這廝摟著懷裡的姑娘說著可以融化冰雪的情話,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卻是,咱可沒說不娶妾吧?再說方鴻漸萬一真要娶妻的話,這跟陳法羅可沒關係!

    「真的?我爹答應了?」施可兒有點不信的望著陳法羅,心想老爹難道看不出這廝是個花花太歲浪蕩公子整天在脂粉堆裡打滾的教主,怎麼就答應把自己嫁給這樣一個人呢?姑娘一時間又驚又惱……又帶著一絲說不清的……難道是歡喜?姑娘臉色悄無聲息的泛起一陣羞色,看得陳某人心動不已。

    「可兒你還不瞭解我麼?陳法羅在自己人面前從來不說假話!老爺子已經認了我這個段府女婿!」陳法羅嗅著姑娘身上傳來的芬芳,手腳忍不住開始蠢蠢欲動。

    「還說沒有?裝出一副紈褲浪蕩的樣子,結果圍棋比我大哥都下的好,還能過耳不忘!居然在我面前扮豬吃虎,這你怎麼說?!」施可兒冷哼了一聲,一邊無聲的抵抗著的陳法羅的侵襲。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樓道暗影裡竊竊私語耳鬢廝磨。

    「可兒你看這咋說的,你也沒問過我會不會下圍棋,能不能過耳不忘是不是?再者說了,圍棋對我來說不過是消遣時候的小道,根本不值一提,要說的我寫字和繪畫,那還是略通一二的,那啥,你看啥時等你有空了,讓我幫你畫幾張寫真驗驗貨怎麼樣?這我還有點自信的。畢竟咱是美術學院高材生對吧!」陳法羅委屈的解釋,一邊繼續和姑娘的身體進行了烈度有限的侵襲和對抗。

    「誰要嫁給你?還給你當模特?你休想!別忘了你只是我雇來臨時客串男朋友的郵輪上的賭徒和色狼,我的男朋友在美國!他比你優秀一百倍一千倍!他才不像你這麼花心無度!見一個愛一個來者不拒多多益善!」施可兒咬著牙這麼打擊陳法羅,實在看不慣他洋洋得意的嘴臉,一邊心裡卻在想,眼前這廝……除了太花心之外好像也沒比自己那個未來科學家的木頭要差多少,起碼……長的更帥點……也更懂得哄人……哎……我這是怎麼了。

    「可兒,你真的對我一點沒有感覺麼?」陳法羅一臉沮喪聲音低沉。

    「沒感覺!誰叫你是個花心大蘿蔔!我施可兒喜歡的男人,會一輩子只愛我一個!我才不要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施可兒嘴上雖然說的這麼決絕,心裡卻沒來由的一酸,一種要失去什麼的傷心油然而生,眼淚忍不住無聲的再一次湧了出來。眼前的這個斯文痞氣卻又天賦驚人的男人,不知不覺,其實已經悄悄走進了她的心裡,只是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可兒,如果你始終還是你自己,一輩子愛你呵護你照顧你,陳法羅一定做的到!」陳法羅看著姑娘的眼睛,一臉嚴肅認真,其實這廝心裡想的是,萬一將來你變壞了,那不是我的錯對吧?我愛的是現在的你,不是日後變壞了之後的你,至於變好了,那更不用擔心了。

    「可是一輩子只愛你一個,我真的做不到,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陳法羅這個人,愛國也愛色,喜新也不厭舊,每一個跟了他的女人,事前一定是心甘情願的,事後也沒有過後悔的,陳法羅對自己人,只有兩個字:真誠!」陳某人一臉真誠的接著忽悠,那表情看上去完全可以得奧斯卡最佳煽情獎。

    「陳法羅!你真……無恥!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施可兒傷心的扭頭就要走,她心裡決定再也不要跟這個斯文敗類用情不專的男人有一絲瓜葛,哪怕為此自己會暗地傷心很久,但跟別的女人分享男人,作為受過了西方高等教育和道德觀熏陶的精英知識女性,她現在怎麼也接受不了……

    「可兒,可兒!你聽我再說最後一句!」陳法羅一把拉住了姑娘的手,一字一頓的道,「我等你一年,在此之前我對老爺子的承諾一定有效,只要你沒嫁人,我絕不娶妻,老爺子說了,北京老段府等我們成親的時候送給你做嫁妝……可兒……我是真的喜歡你……可要我騙你,我做不到!」陳法羅聲音裡也有了一絲哽咽。

    施可兒聽了雖然停了一停,卻沒有再回頭,聲音淒然的道,「陳法羅,你好自為之,不要浪費了上蒼給你的天賦!」說著猛的掙脫了手哭著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樓道裡。

    陳法羅在樓道裡呆了半晌,心道,看來任務很艱巨啊,一個施可兒就沒能搞定,後邊的林徽因陸小曼豈不是更加遙不可及?這廝也不想想從認識施可兒到現在才幾天功夫,連頭到尾都沒過一個禮拜,郵輪上不算真正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一整天都不到,泡妞有那麼容易?尤其是陳法羅這廝標榜對自己人就倆字:真誠!那光花心這天賦這得嚇跑多少良家姑娘?

    施可兒如果只是受過中國傳統教育的女性那事情就遠沒那麼複雜,這年頭在中國三妻四妾是幾千年社會遺傳下來的常態,可兒她爹就娶了二妻五妾,可兒的大哥段宏業更是前後娶了九房妻妾,至於袁世凱的妻妾子女那更是多的沒了邊了,就算南方未來的那個蔣校長,這時候也妻妾好幾個了,北邊奉系的小張信基督,結果老婆倒是只有一個,外頭女朋友女秘書女助理幾十個……  對自己人真誠的代價怎麼就那麼大涅?陳法羅有點沮喪。

    只能慢慢來咯,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陳某人自然懂得,只要施可兒沒有回美國去找她那個不知所謂的男朋友,一切都還有機會,何況,段家女婿這事是沒得跑了,看老段把那麼多內眷叫出來名為見客實為自己相親的場面,自己跟段家的關係是板上釘釘了。

    那啥,陳法羅心想這四丫頭怎麼個子居然比三丫頭還高挑呢?這才17歲不到的妞啊,還有四姨太,那眼神真是會說話,那小嘴真是烈焰紅唇哈,還有那個年歲看上去跟三丫頭差不多的五姨太,羞羞怯怯走起路來婀娜多姿,那真叫一個風情萬種,要說呢五個美女也是梅蘭竹菊各擅勝場,陳法羅想著想著心裡又快活了起來,雖然可兒這邊碰了一鼻子灰,但那三丫四丫那邊,機會不是更大了嗎?

    不管那麼多了,先把能扒拉到籃子裡的菜揀回來才是正理,要不然就是自己不著急當段府的女婿,這段老爺子和段宏業該著急了!

    「我說兄弟!你們小兩口不是這會功夫把洞房都給入了吧?咋耽誤這麼久呢?老爺子都等急了」段宏業折返回來催人了,在陳法羅身邊沒見到施可兒的身影,愣了一下,壓低聲音道,「談崩了?沒事,耽誤不了你當段家女婿,咱家是老爺子說了算,走!先去商量下圍棋這檔子事搞定!老爺子等的急壞了!」

    陳法羅收拾心情和段宏業一起快步往會客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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