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們既然訂了親,我也不好反對。」白衣女人對著面前的羅修說道:「待我把她帶到雲劍宗修煉一段時間,見見世面,如果她修為略有小成之後,還能保持這段感情,那時候再回來和你成親也不遲。」
「好啊!我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羅修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絕對的自信,「我對語兒有信心,我相信她對我也一樣有信心。」
「嗯,如此甚好!」白衣女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又轉頭面向司馬不語說道:「語兒,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們馬上就回去。我這次出來,在你慕師兄那裡耽擱了幾天,時間已經太晚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姑姑,這樣急嗎?」司馬不害聞言一愣,急忙說道:「我已經叫人去準備宴席了,等下吃過了再回去吧!」
「不用了,不害!」白衣女人擺了擺手道:「我靈戒之中帶有食物,夠這兩個孩子吃的,我呢,吃不吃無所謂的。」
吃不吃無所謂,那這個女人也至少也是辟榖期了,說不定是元嬰期也未可知。
羅修心中暗自猜疑,卻並未使用靈魂之力去查探,這種妖怪級別的女人,還是少惹為妙。
看到司馬不語收拾好行李,白衣女人沖司馬不害和羅修點了點頭道:「不害,羅修,我們走了,下次來再吃你的宴席。」
「姑姑慢走。」司馬不害和羅修同時向白衣女人行了一禮,轉眼看見司馬不語眼睛紅紅地走了過來。
「哥哥!修哥哥!我要走了。」司馬不語說著聲音低啜,似乎馬上就要哭出聲來似的。
「傻丫頭,這樣傷心幹嘛?」羅修笑了笑,掏出一塊手巾小心地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又不生死離別,我會常去看你的。」
說罷輕輕在她的額頭淡淡的吻了一下,拍了拍她那輕微抽搐的肩膀,溫柔地說道:「去吧!記得要及早進入先天哦!那樣的話,我的語兒就會永遠這麼年輕漂亮了。」
滿臉嫉妒地看著羅修與司馬不語那親暱的模樣,慕少林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一股莫以名狀的酸意頓時襲上心頭…
「王爺,後會有期!」慕少林和司馬不害一邊打著招呼,一邊伸出他的右手。
司馬不害一愣,感情這慕少林不是天玄大陸東部的人,離別的禮儀居然是握手。
握手的禮儀一般在天玄大陸中西部流行,而東部國家的禮儀一般都是抱拳。
「呵呵,後會有期!」司馬不害當然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這些小禮節他還是略有所知的。
「呵呵,小師妹,該走了。」慕少林鬆開了手,又轉而面向司馬不害旁邊的羅修和司馬不語。
「呃…」司馬不語愣了一愣,旋即便滿臉羞澀地離開了羅修的懷抱,轉身向的衣女人身邊奔去。
「羅修,再見!」慕少林伸出右手。
羅修自然不知道這是哪裡的禮節,但他眼見司馬不害和他握手的情景,於是也就依葫蘆畫瓢,毫不在意地將手伸了出去。
「哼哼…」,慕少林暗中冷哼兩聲,將體內先天真氣迅速運於右掌之中,待得羅修的手伸過來時,便加大力道狠狠地握了下去。
「嘿嘿,先叫你吃點苦頭,出出醜再說。」慕少林得意地想道:「先讓小師妹看看她找的這個情郎是多麼的窩囊,多麼的無用,和我們雲劍宗的弟子比起來,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先天三層的高手運足了先天真氣,這一下若是全力而握,非得讓普通人的手變成肉泥不可。
幸好,慕少林只是想讓羅修吃點苦頭,出出醜而已,是以只用了五成力道。
也幸好羅修並不是普通人。
所以這一握,雖然羅修並未加以防範,他的手仍是絲紋未變,並沒有變成肉泥。
咦?這是怎麼回事?
慕少林不禁訝然失色,對方居然並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露出痛苦之色以及開口向他求饒。
心中一愣,慕少林驀地發覺有些不對,急忙撤手回抽,但是就在此時,對方的手卻反而猶如鋼骨鐵拳一般,牢牢地將他抓住,並用力一攥…
「啊!」慕少林受此一握,忍不住冷哼出聲,一隻右手宛若散架一般,鑽心地疼痛頓時襲滿全身。
饒是他運盡全身真氣極力抵擋掙扎,也掙脫不開羅修那好似鐵鉗般的手爪。
額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地如雨點般滲下,慕少林卻咬緊牙關始終不肯開口求饒。
「好了!」白衣女子忽地冷哼一聲,震得羅修兩耳發麻,緊接著只覺得一道莫名的力量從外界侵入,似欲封住自己經脈的真氣。
羅修經脈的真氣的確在剎那間就已被封住。
若是尋常高手,真氣一旦被封,手上的力道也會隨之消除,這場危機就不解自除。
只可惜羅修並不是尋常人,他手上的力道也全是肉體力量,根本沒用一絲真氣來輔助。
所以,白衣女人看似的確封住了他經脈的真氣,但危機卻並沒有立時化解。
嗯?白衣女人花容一變,臉上頓顯訝然之色,這小子倒是有點古怪!
心中一動,正欲再施法化解,卻見羅修淡然一笑,鬆開了那如鐵鉗般的大手,冷冷地說道:「慕師兄再會,一路多多保重!恕不遠送。」
慕少林臉色紅漲,揉了揉宛若散裂的右手,臉上略顯囧色,「羅兄果然高明,慕少林受教了,我們後會有期!」說罷忍住右手劇痛,足下輕輕一點,已如一鶴沖天般輕輕躍上鶴背,立在那裡不再言語。
「嗯,好!好!」白衣女人又仔細地瞅了一遍站在那裡傲然而立的羅修,不由地開口說道:「羅修是嗎?果然是有點門道,但願你不要誤入歧途,讓不語看走了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