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羅修大吃一驚,不由地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噓,小聲點。」羅夫人拽了拽羅修的衣袖,似乎有點擔心被別人聽到,「我白天在給他換衣物的時候發現,這個人雖然身上穿的是你父親的衣服,可實際上卻絕對不是他!」
察覺到羅修的疑惑,羅夫人解釋道:「因為你父親身上有一點與別人不同,那就是他的右足掌上有六根腳趾,而這個死人兩隻腳都一般無二,全是五根腳趾。」
哦,原來如此!羅修恍然大悟,不過…
「不過那靈戒又是怎麼回事呢?那上面真的沒有父親的靈魂印記啊!」靈戒的主人如果沒死,那上面就會有他的靈魂印記,而靈魂印記一日不散,其他人就無法滴血認主,這一點羅修心中清楚得很。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羅夫人想了想說道:「也許你父親有消除印記的方法也不一定。」
呃,這件事情當真古怪得很,死者不是父親,那麼他又是誰呢?父親既然沒有死,那麼他為什麼又不回家呢?
「你父親不回來,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這具屍體,我懷疑就是殺你父親的羅天奎。」羅夫人頓了頓,又道:「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懷疑而已,到底實際情況如何,還要等你父親回來才能知曉。」
「事已至此,父親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了。」羅修不無擔憂地說道:「而家族又要限我們三天之內搬走…」
「三天之內搬走,這個倒不妨事。」羅夫人絲毫不顯憂慮,仍是淡淡的說道:「你父親這麼多年來,經營這些田地,也略有積蓄,早在三百里外的白水鎮另置了一份產業,以防不測。羅氏家族如若到時真的不留一絲餘地,我們三日後大可全家遷往那裡。」
…
雖然明知死者並非是羅天涯,但羅夫人顯然不會將這個秘密再告訴其他人。是以,葬禮依然十分隆重。
到了第三日,也就是羅天涯下地的這一天,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已愈來愈多,使得這個古老的四合院稍顯擁擠,大有門庭若市之感。
不過,這些賓客之中,羅修卻連一個也不認識。
到得中午十分,除了遠在數百里開外的蕭家還沒有人來到之外,其餘應邀的賓客已全部到齊。
蕭家,自然就是羅修的姑父,未來的岳父蕭如意的那個蕭家了。
「噠噠噠,得得得…」
驀地,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漸漸地越來越清晰,聽其動靜,至少也有數十匹馬。
誰這麼大的排場?參加區區一個葬禮居然就動用幾十號人馬?
難道是蕭家嗎?賓客之中已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極有可能,一個對蕭家略有所知的親戚肯定地點了點頭,蕭家在當地也是一個屈指可數的大家族,比起東靈鎮的羅家來,也是不遑多讓。
羅天涯生前認識的所有親朋好友當中,也只有蕭家的蕭如意能有如此大手筆了,趙言大管家聽了那個親戚的話後也不由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吁…」
這一眾人馬轉眼已至門前,傳來了一道道勒馬提韁之聲。
咦?不對!
怎麼是官兵?蕭如意和官府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牽扯,怎麼可能會有官兵替他開道?
正在眾人俱都疑慮不已之時,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官兵已率先跳下馬來,只見他手持馬鞭,指著這個羅家小院一聲斷喝:「這裡可是羅天涯的住宅?」
院內諸人見此人神情飛揚拔扈,態度囂張之極,對死者絲毫不加尊重,不由紛紛皺起眉頭,沒有人答理。
只有管家趙言見多識廣,一見勢頭不對,連忙迎上前來,陪笑說道:「不錯,這裡正是羅天涯羅老爺的住處,不知官爺們來此有何貴幹?」
「少廢話!快讓羅天涯出來見我!」這官兵似乎是個頭目,因為他的兵服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呃…」管家趙言愕然,「這位官爺你有所不知,我們羅天涯羅老爺已經過世了,今天就是給他下葬的日子。」
「切!今天真不吉利。」那位官兵頭目聞言眉頭一皺,心中似乎頗為不耐,「我姓王,你叫我王統領好了。我今日奉我們司馬王爺之命,前來尋找王爺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司馬不語郡主,你快將這裡所有的年齡在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子全部叫來,待我問上一問。」
「司馬?王爺?」趙言一愣,這裡一個小小的羅家外門子弟的家院,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司馬王爺的妹妹,還什麼郡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錯,正是司馬王爺。」王統領傲然說道:「司是司馬不害的司,馬是司馬不害的馬。」
司馬不害?
院內所有人聽後都不禁為之一愣!那個傳說中的金丹期強者司馬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