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王妃【完結】 無心 錯亂
    輕如燕子般悄落,歐陽永君知道輕展軒的絕頂輕功,他這樣子冒險而隨在輕展軒的身後,其實本身就是冒險的一種表現,可是他無法忍受輕展軒對如沁恣意的凌辱,如沁那纖弱的肩膀迎風都會飄落一樣只讓他忍不住的心生憐惜。

    不知是對如沁的擔憂,還是輕展軒一心想要再次的給她折磨,他走得很快,也更急切,那急切讓他根本沒得時間去發現緊隨在其後的小心翼翼的歐陽永君。

    躍過那道矮矮的柵欄門,悄悄踅到門前時,那未曾合嚴的門就在他的眼前,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這門其實只形同虛設,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進來的。

    看來這冷月軒真的不適合她的久住,可是她卻刻意的要住到這裡,怎麼也不肯留在怡情閣,只是為著采月嗎?

    他不信她不嫉妒,是女人就都會嫉妒的,而他想要的就是如沁對其它女人的嫉妒。

    而嫉妒了,那便代表她已經悄然愛上了他。

    可是現在,輕展軒什麼也不能確定,如沁的心,他不懂,除了她,所有的女人都會嫵媚的迎合他的一切,或許是他的太過狠然吧,不過這卻是他的初衷,他就是要折磨她,似乎看到她每一次的痛苦他的心都會不由自主的暢快一樣,可是之後呢……

    迷惘中,他早已迷失了他自己。

    大手一拉,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一閃身,片刻間他已如鬼魅般的來到了床前,淡弱的光線中看不清女子的容顏,只有那白皙在夜色中依舊,傾聽著她低沉而均勻的呼吸聲,彷彿那十二天的相擁而眠再一次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她的傷還沒有徹底的好,他要留著她的命,然後把玩著她的心,所以她還不能死,所以她還要好好的活著。

    這是輕展軒無數次告訴自己的答案,他只是想讓她繼續的活著而已,所以他才會來這冷月軒裡瞧著她的,一切,並無其它。

    可是,真的便無它嗎?

    手指一點,直接點了女人的穴道,女子嚶嚀一聲,隨即便再也沒了知覺。

    清然一笑,慢慢掀起那雪白褻衣時,那傷口處因著先前他的舔濕似乎有些紅腫了,皺著眉頭,傷還沒有痊癒,卻是拼著命的自已趕回這冷月軒,要知道這裡距離怡情閣對他來說是短距離的,對她來說卻是極期漫長的,那麼久的走動早已扯動了她的傷口。

    伸手從懷裡取了藥粉,一一的撒將上去,然後仔細的為她包裹好,驀地,只覺院子裡有一抹風聲拂過,像是一個人的閃過,飛躍到窗前時,眼前卻是一片如織的黑暗,又哪裡有人跡呢,或者是他的錯覺吧。

    重新又回到床前,悄悄的挪了挪女人那瘦弱的身子,躍上床時,只覺這床真的好硬,也不舒服,可是先前那十二天他與她一起的睡眠卻是他幾年裡最安逸最沒有噩夢的幾天,為著安眠他才貪戀她的氣息吧。

    習慣性的輕攬她的纖腰,那僵硬才讓他想起她的穴道還未解。

    指尖再次輕觸她的身子時,隔著薄薄的白色褻衣,那彷彿白嫩如藕般的肌膚透過衣衫給了他一份淡淡的柔滑,手指上移到胸口,指尖探入時生怕她醒來,生怕她看到自己的存在,可是那兩抹柔軟卻在誘惑著他,再回到飛軒堡,她不曾給過他,而他也未曾索求過,他要過的就只有這一夜裡在怡情閣裡那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卻是他固意的要演給她看的,有的,只是作戲。

    而此刻,當那柔軟真實的握在手中的時候,他身體裡的悸動伴著那誘人的軟嫩越來越是張揚,有些悔,或許剛剛他不該放了采月離開。

    想想每一次采月離開時那黯然神傷的眼神,采月也是在怨著他吧,可是不管她怎麼美,怎麼嬌媚,只要讓他想起曾經她與如沁一起的時候,他便再也沒了興致。

    采月總也會有一個名份的,因為他已答應了她,只是那給她名份的時間與地點他卻是一直在猶豫著。

    合上眼,只想如那十二天時睡得酣香,只想在沉睡中再沒有那張讓他碎了心神的女子入夢,那夢最是他的難過,而這些,奇異的便只有身邊的女子可以做到,他不懂這是為什麼,是因著婉柔的離去曾經與她有著某種莫名的關係嗎?

    迷糊睡去時,夜的黑漸漸淡去,留下的就只有星子那閃爍的光茫……

    清晨,如沁懶懶的縮了縮身子,夜裡明明是暖暖的感覺,可是此時卻是有些冷了,是清晨更加的薄冷了嗎,輕閃著長睫,慢慢的張開眼睛時,才想起這不是她住了十二天的怡情閣,而是冷月軒那張破而殘舊的木床。

    意識終於回籠,如沁這才微微的側了側身子,想要試一試那傷口還痛不痛,昨夜裡那一番長路只累得她痛了又痛,可是經過了一夜,似乎沒有那麼痛了,看來是她的皮肉易癒合呢,一夜而已就好了許多,高興的望著週遭,那自由的感覺又來了,離開那男人的視線只讓她感覺到無比的輕鬆。

    推開窗子的剎那,霞光灑來,一片光茫,這樣的好天氣真是讓人心也舒暢,所有的不快在這一刻一掃而空,如沁快樂的整理著久而未住的冷月軒,一個人的世界其實也可以精彩,因為快樂與開心才是生命中最最重要的。

    遠遠的,那樹梢上,是一夜未曾合眼的歐陽永君,他目睹了輕展軒的一切,似乎在對上如沁的時候,他的警惕性也弱去了三分,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

    黎明前,輕展軒離去的時候,雖然離得遠,可是那男人眉間的一抹滿足還是讓他瞧了一個正著,如此這般的做又是何苦呢,他真是不懂了輕展軒的心,明明惦記著,明明牽掛著,卻硬是要給她折磨。

    這,便是他愛的方式嗎?揉合著恨的愛,只讓愛也變了味道,品嚐時,痛與渴望交替的出現時,他以為那便只有恨嗎?

    其實輕展軒錯了,而自己卻只能為一個局外人,那局內,竟是再也走不進去嗎?

    他不信,倘若那執著棋子的女子她的心裡沒有輕展軒,那麼他一定要走進女子的心中。眼前,如沁忙碌不停的身影映在自己的眸中,想不到她早已從初見時那個一心求死的女人蛻變為此時堅強的懂得迎著重重苦難而樂觀向上了。

    其實,並不是他的諫言真的起了作用,更多的是她骨子裡自有的堅強,風雨之後,那枝頭猶在的花開只會更加的燦爛。

    手中的醫書藏於袖間,穩穩落地時,歐陽永君只堅定的走向那快樂如鳥兒一樣的如沁。

    此時的她,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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