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身,從角落裡取了一件白色的衣袍在手,再抱起她,有些笨拙的為她穿上了那件寬大的衣袍,那是一件男人的衣袍,所以穿在如沁身上自然就長了,男人卻不理會,只一意的再繫上一條白色的腰帶,那白色襯著如沁的臉色更加的蒼白而毫無血色。
被男人折騰著的身子,痛楚一波一波的襲擊著她,可是她卻動也動不了。
穿好了,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如沁,看著她的那一頭零亂的發便皺了皺眉,伸手攏了攏,可是越攏越亂,索性直接拔了釵子與髮飾,剎時一片如墨般的黑髮傾洩而落,黑與白,襯得如沁更加的清麗無雙。
剎那間的失神,男人幾乎看呆了眼。
「王爺,前面就要到達月湖了。」馬車伕適時的喚醒了失神的輕展軒,搖搖頭,他這是怎麼了,居然為一個他無比憎恨的女子而走了神。
「到了就停車吧。」冷冷說完,手指掀開了車簾,清晨薄涼的風吹來,讓車內的兩個人在剎那間清醒了。
一夜未睡,如沁迷迷糊糊的只想盡快的到達目的地,之後再作打算,那月湖就是目的地嗎?為什麼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湖呢?
還有,車伕居然叫男人王爺,倘若他真是什麼王爺,那麼多少也應該知道白家的,如果她告訴他她是白錦臣的新娘子,他會不會網開一面而放了她呢。
這所有的疑問在腦海裡不住的閃爍,可是她說不出話來,更無法問,她只能等待奇跡的出現,等待男人突然間發善心而解了她的穴道。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馬車就停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月湖到了。
閃閃眼,她以為男人會解開她的穴道,可是沒有,男人居然抱緊了她,然後輕輕跳下了馬車,咪眼望去,卻根本沒就有什麼亭台樓閣,府宅院第,有的只是無邊的美景。
傾身在清晨沁涼的風中,如沁呆住了,眼目所及是裊裊而生煙的一池湖水,湛藍的湖綠色如畫一樣美麗,水中飛鳥不住的飛起落下,似乎在啄食一樣。
而更令她震驚的卻不是那湖水,而是月湖週遭那數也數盡的藍色的小花,那花並不十分鮮艷,但是那藍色卻彷彿有著平和人心的力量,讓人在看到花時只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好美,好美。
然而眼前這美麗的一切卻突然被男人的聲音阻斷,「來人,把那丫頭帶上來綁到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