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峻熙,你根本不配說愛這個字!夠了,這半年,我真的受夠了!你放我離開!不要逼我恨你——”
激動的語調悲哀而悵惘,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她想離開的決心。
人這一輩子,被一個男人傷一次是天真,被傷兩次是無知,再被他傷第三次,就是愚蠢!
她凌若兮,簡直就是蠢的無可救藥了!
嘴角勉強的牽扯起一抹冷笑,她的嘲諷,她的冷漠,讓他心如絞痛……
哪怕他自己多麼不想承認,哪怕他身上一直帶著凌若菲這個負擔,可卻都無法否認,他已經愛上凌若兮的事實。
可現在,他們之間明明做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她卻感覺不到她絲毫溫度,絲毫愛意。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凌若兮真的不愛他了,真的准備放棄,把他趕出她的世界了?
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弄清自己的心,她怎麼可以隨意就想要逃跑,他不允許。
鐵臂緊緊桎梏著她纖細的腰肢,在她耳朵,柔聲說道:“小兮,我知道,你喜歡我的,以後,我們重新開始,你不喜歡凌若菲,我們就搬出冷宅也可以……”
搬出冷宅!?
凌若兮嘴角難掩的譏笑,為什麼都不是把凌若菲趕走,而是要讓她偷偷摸摸地搬出去住,呵,還真是諷刺!
“只要你不娶凌若菲,我就留下,怎麼樣?”竭力扯出一抹極其妖艷的笑容,指尖細細撫著他刀刻般分明的臉頰。
清澈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夜峻熙。
夜峻熙倏地全身僵硬,不自然地把臉撇到一旁。
“夜峻熙,這樣子的你,只會更加讓我惡心而已!打我一巴掌,再給我一顆糖,這就是你慣用的招數嗎,對不起,我承受不起,夜峻熙,你別逼我!”
“如果你執意想離開,那就恨我吧,至少你能記住我一輩子,記住今天晚上壓在你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誰!”
夜峻熙嘶吼著,琥珀色的眸子全是瘋狂,清冷的月光下,他臉上的猙獰更顯恐怖。
沒有任何溫度的話,讓凌若兮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還未反應回來,頭發再次被他狠狠揪起,被迫跪坐在床上。
背對夜峻熙,她沒有看見他的表情,只是覺得,這樣子瘋狂的夜峻熙,是她不熟悉的。
身體突然傳來一下尖銳的痛意,他竟然從後面深深地進入她!
干澀的甬【間隔】道,根本無法承受他的碩大,濃烈的痛楚襲上心間,咬破嘴唇,也受不了他節節噬進,發出淒涼的吼叫聲。
如同懸崖邊上的野獸,前是懸崖,後無退路,臨死前發出悲哀的鳴叫聲。
“叫啊!叫大聲點!”夜峻熙的語調竟閃爍著些許興奮,身下的表情,也越來地越凶猛起來。
凌若兮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攻進,眼睛酸澀難耐,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原來,當人痛苦到了極限,連眼淚都變得多余……
她的身上,染滿濃濃的悲哀,每一個細胞,都在無聲地哭泣,哭訴夜峻熙的殘忍……
低頭,引入眼簾的就是被自己鮮血染紅的床單,第一次,如此恨一個人!
突然被他強忍地扳回身子,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雙腿纏繞著他的精壯的腰際,再次不留余地的進入……
這個姿勢,讓兩個人的身體都更加的緊密,凌若兮難受的閉上眼睛,一股黏黏的液體再次從腿間洶湧而下……
她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下身如同被狠狠撕裂一般,現在的她,恨不得自己暈過去,或許就不用承受這種撕裂般的疼痛了。
只是,她不能暈,她要看著他,好好記住他的殘忍!
這個男人,不配得到自己的愛!
夜峻熙,總有一天,我會逃離你這個惡魔的身邊,我會把我現在所受的折磨,一點一點全部還給你!
凌若兮困獸般哀鳴般的嘶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總算喚回了夜峻熙的些許理智,難以置信地看著血淋淋地一幕,半晌,竟不如該怎麼辦。
清澈的雪眸,黯淡無神,空洞地仰頭看著天花板。
渾身都狼狽不堪,嬌小的身體布滿了紅色的鞭痕,還有幾近青紫色的吻痕,證明著他的瘋狂。
下身不停往外湧出血,如同開閘的自來水一般。
蒼白唇瓣微微張開,想要嘶吼什麼,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絕美的臉上,只剩下傷心欲絕的死寂和深深的絕情。
她倏地轉頭看著夜峻熙,以往黑眸裡的柔情,卻被蝕骨的恨意給取代。
夜峻熙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天吶,他究竟做了什麼?
急忙套上衣褲,拿起衣架上的風衣,包裹著她嬌小的身體就往外面跑……
顧不得外面還是零度下的寒冬,夜峻熙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抱著凌若兮就跑了出去……
他怕,怕凌若兮等不起。
布加迪威龍油門踩到底,二十分鍾的車程,硬是被他縮短成五分鍾,抱著她跑到急救室,血甚至還沿著風衣不斷往下滴。
頹敗地靠在手術室門口,兩眼死死地盯著鮮紅的“手術中”三個字,這一輩子,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卻從來沒有現在這般痛徹心扉的感覺。
凌若兮,千萬不要有事,我好不容易全心全意喜歡一個女人,你不要有事!
左手還拿著自己的風衣,他記得,那天,帶凌若兮去做摩天輪,她說過,她喜歡看他穿風衣的樣子,其實,那時候他沒有告訴她,他最近開始喜歡上穿風衣,因為……大大的風衣可以包裹住她嬌小的身體。
原來,很多時候,很多東西,都早已潛移默化地開始改變,可他卻從來不肯承認。
黑色的風衣,已被鮮紅的血液浸成詭異的暗紅色,高大的身軀如石化般僵硬著,酸楚不堪的心宛如刀割……
她流了這麼多的血,這麼多的鮮紅,她小小的身體裡,真的可以流出這麼多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