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回到洗梧宮,見碧琦正大老遠的朝她招手,不由得埋怨道:「怎麼不多同姐夫呆會兒,你們能在一起也不容易。」
碧琦臉紅直紅到脖子根:「娘娘說笑了,奴婢哪裡有偷懶的權力。」
順手遞過個熱乎乎的紙包,碧琦低聲道:「奴婢知道娘娘曾經很喜歡吃這個的,不知道如今口味變了沒?」
林曉曉展開紙包,竟然是糖炒栗子,不由得食指打動,老實說,她頂喜歡這東西了。「
看林曉曉吃得香甜,碧琦擦了擦眼角:「要是,我們能一直這樣生活下去,該多好。「
林曉曉想了想也眉開眼笑,一抬頭,星輝如舊,於是命碧琦掌燈,雪鳶磨墨,取雪白宣紙,像模像樣的做畫。
林曉曉沒學過畫畫,她只能把自己的感覺用簡單的幾個線條塗抹在紙上。
碧琦看了半天,小心斟酌字句道:「這個……這幅圖很不錯。「
「是嗎?「林曉曉喜滋滋的道,「我也覺得,這意境,這風貌,正是哀家心中所要。」
轉了背,雪鳶悄聲問碧琦:「碧琦姐姐,您說太后那畫的 是什麼呀,東一條線西一條線的,周圍那塗抹的紅紅屢屢的應該是花草吧,其他的奴婢都沒看出來。」
碧琦板著臉教訓道:「你要能看出來,你就可以做太后垂簾聽政了,鼠目寸光!」
雪鳶委屈的住口,又悄聲道:「那先皇文韜武略,他的畫可不是這樣的,畫什麼像什麼呢。比如擺著御書房那幅踏雪尋梅,也是及其寫意的,可是一看就讓人意境悠遠,這,太后娘娘畫的這叫什麼啊?」
新來的小宮女忍不住道:「啊,那幅圖奴婢記得,一個月前,冬梅去御書房伺候的時候正逢皇上拿下來欣賞,冬梅不小心將茶水潑在畫上了,皇上將她趕了出來,還因此被趕出宮了呢,那幅圖就那麼重要?」
「當然,」碧琦一邊幫林曉曉吹畫一邊道,「先皇臨死前幾天畫的,吩咐皇帝多加練習,一定要畫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哎,先皇沒病的時候,真是一代明君,但是自從染了病,就變得不理政事,一心撲在畫畫上,可惜可惜。」雪鳶歎了口氣。
碧琦也沒理她,自顧自拿了畫去給林曉曉,順便把這個故事當玩笑講給林曉曉聽:「若是娘娘也想學畫畫,可找皇上借了那踏雪尋梅圖來模仿,那真是個經典,娘娘多多琢磨必有所得。」
林曉曉搖搖頭:「不要了,畫這幅就要了哀家的命,哀家果然不是吟詩作畫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