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塵風眼睜睜的看著雪萱在自己的面前被帶走,自己卻未能救她,一時間心裡怒海翻湧!
「出來!」他大吼,雙目赤紅像是要吃人一樣。
然而,在那團光亮泯滅之後並未有人現身,彷彿剛才的強光只是一種障眼法吧了!
沐塵風陰鬱著雙眼,雙拳緊握,起伏連連的胸口昭示了他心裡的憤怒!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尋回雪萱,一定要殺了那妖物!
而被帶走的女子此時正躺在一條河岸邊上,項擎天已經恢復了妖魅俊顏,不再用狐狸臉示人。
他單膝跪在她身邊,正打算將她身上的絳紅宮服脫離身體。
意識已經漸漸模糊的雪萱感覺到有人在解開她裙裾的盤扣,雖然她看不清,可還是想要抬起手來阻止他。
「你知道後果的不是嗎?」項擎天沉聲說道,眼裡的暗色是雪萱此刻所無法看不清的。
明明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可她卻還在咬牙承受著!
項擎天看著此刻她,心裡同樣在翻湧狂瀾,雖然他不必承受五臟具焚的滋味,但那種緊擰的感覺讓漸漸抓狂!
雪萱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她輕搖螓首,可她的拒絕惹得項擎天大怒!
「你就那麼介意?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他控制不了的吼著,抱著她的身體他的心在沉淪深谷。
他是那麼不甘心,每一次見到她和沐塵風恩愛綿綿時,他的心裡就如利刺在襲,讓他只能躲在無人的地方嘶吼哀嚎,發洩著萬年等待所得到的虛無縹緲!
這種只有自己才知曉的怨恨和心殤令他快要瘋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
雪萱雙眸迷濛,耳畔卻迴響著他的震怒!她知道他是想救自己,但和他雙修,她做不到!
她不知道韭合裡面有狼心,而且還是白狼的心!對於同樣是白狼的她而言,這無非是致命的一擊!
雪萱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了,與其在沐塵風面前顯現出真身來,還不如就這樣死在這裡。
她的忍耐力到達了巔峰,五臟的灼痛令她暈了過去。
項擎天看出了她寧死也要為沐塵風守身如玉的想法,頓時瞳眸內的琥珀光溢在四散開來
既然她那麼在意這具身體,那他就看看她失-身之後,那個男人還會不後對她如初!
項擎天負氣的想,他是真的忍無可忍了,就在他掌心用力欲要撕開雪萱的華衣時,一道低沉又極富磁性是男子嗓音響了起來!
「住手!」不高不低的叫喚正好可以及時阻止他。
項擎天抬眸向聲源處看去,那裡很快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果然是你!」他瞇眸道,似乎對於此人的出現他並不覺得很意外。
男人一身金色錦袍貴氣逼人,尤為是他的那雙金色眼睛,猶如狼般深邃。
這樣的男人擁有一種野性與高貴的複雜氣質,他沒有說話,只是眸光在雪萱身上輕睨了一下,隨之邁開長腿向他們走去。
「怎麼狼族之人可以隨便出入人界了嗎?」項擎天有些不客氣的說著,輕放下雪萱後站了起來。、
「你為了她願等萬年輪迴,區區契約,本王又怎會放在眼裡?」男人說著,平穩的聲線中沒有染上一絲怒氣。
「哼,神魔契約?!」項擎天冷哼一聲,鄙夷之味甚重。當年若非他們幾人簽下此契約,今時今日他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
「既然當年你也簽下此約,就該有所心裡準備承受今日之痛!」男人又道,他看得出項擎天很憎恨那道契約,更是有了悔意,不過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契約已立,他們之間注定要糾纏不休了!
「那你呢?你沒有立下契約,為何還要幫我阻止他?」項擎天直視他的金眸問道,剛才他擺明是有意攔下沐塵風的去路讓他脫身的。
「這次本王前來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了救她!」
「救她?呵呵……」項擎天低喃了一聲,隨後又冷冷笑了起來,目光森森帶有寒氣。
「別誤會,能救她的辦法並非只有雙修!」男人看出了項擎天是想到雙修上去了,不過這樣難怪,一旦他們魔族之人受了傷,若是能與法力較高的同類雙修是最好的辦法,只是很可惜雪萱並非魔族之人,即使她的真身是白狼,但……。
「是什麼辦法?」項擎天追問道,這樣的急切之聲似乎已經說明他忘記了要生雪萱的氣,也忘記了要用雙修來報復沐塵風。
其實他是知道雪萱醒來後若是得知他用雙修來救她,她是不會原諒他的,與其被她恨著,他寧願選擇自己痛著,因為他瞭解她的恨意會令他生不如死!
男人見他還是這般在意雪萱,冰冷的面容上神情有了一絲緩和,他勾起了紅如血的雙唇,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寧負天下也絕不會負她!」
「廢話少說,還有什麼辦法能救她,快說!」項擎天沉聲喝道,他不想聽他說著自己是如何的對她好,縱然他將世界給她,若是她不喜歡,她也不會彎唇一笑的。
男人並不介意他對自己一再的無禮,又邁了幾步來到雪萱身邊蹲下修長的身體,單手搭在她的皓腕上替她把脈,飛揚入鬢的劍眉不由一挑,抬首晲視立在一旁的項擎天問道,「你用人心餵養靈珠?」
「是!」項擎天承認道,別說眼前的男人是未來的狼王,就算是當日的天神至尊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卑不亢!
「雪從小就不喜歡血味,你卻用人血餵養靈珠,肆意殺害無辜,你以為她會高興?」男人說著,收起了對他的晲視,將手掌覆上了雪萱的腹部,隨即他的掌心出現了一團白光,裡面隱約可見一塊血肉一樣的東西……
「你以為我不知她的喜惡是什麼嗎?若非先用人血餵養靈珠,就以她沒有元神的身體如何可以承受它的靈力?」項擎天反問,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殘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