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王妃逃王記 第3卷 睡著了
    在我和宇文文靜周旋時,憂的傷口已被簡單包紮好。他握著劍,上前一步。

    「大皇兄,我們兄弟的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不要牽連到無辜的人。」

    東方佑民瞄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沒想到自己最不待見的人,竟是唯一真心對自己的人,真是諷刺。

    「宇文文靜,放開那孩子,你走吧。」

    「不,今日若不能讓你平安離去,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的。」宇文文靜義無返顧的說道。

    「好吧,你過來!」東方佑民妥協道。

    宇文文靜笑靨如花的挨近他,卻不妨,東方佑民突然手臂一砍,她不可置信的暈死了。

    東方佑民從她手中,接過孩子,然後面向我。

    「放心,他還沒有死。」

    他現在是在讓我安心麼?為什麼轉變的如此之快?

    「把你的孩子抱過去吧。」他第一次溫和的沒有一絲怨怒的說道。

    我像是受了蠱惑般,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直到我接過手中的孩子,再回到濟的身邊我依然彷彿置身在夢中,那般的不真實。

    「謝謝你,大皇兄。」東方濟民誠心的道謝。

    「我們之間兩清了,從此互不相欠。」東方佑民輕笑,手中的劍散發出強烈的黃光。

    「好,互不相欠。」東方濟民從腰際抽出玄冰劍,運氣劍身,白光勝過太陽的光芒。

    「不是說好和我打嗎?」東方憂民單手覆在東方濟民的手臂上。

    「憂,讓我和他打吧,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東方濟民給東方憂民一個安心的笑。

    我抱著旭兒久久回過神來,擔憂的看著濟:「小心!」

    東方濟民摸摸妻子的臉,又摸摸兒子,點點頭。

    即使不懂武功,也能看出來,東方佑民剛剛對東方憂民是手下留情了。他的武功一道出神入化的地步,為什麼,當初為什麼會被輕而易舉的奪了皇位呢,是故意退讓的嗎?

    他們在很用心的打鬥,生死較量又心心相惜,到底是一對怎樣的兄弟啊?

    我將旭兒小心護在懷裡,看他平安無事,也就放了一大半心。紫鳶和赫連已被御林軍抬了下去,看樣子應該沒事。

    宇文文靜倒在冰涼的大理石上,像極了睡美人,她若醒來,這的一切怕是結束了。

    手足相殘,最痛心的結局,卻也無可奈何。

    迫人的寒光,晃得人眼都睜不開了,他們出招越來越快,每一招稍有不慎就是人頭落地。每個人神色都很凝重,顯然那刀光劍影中的兩人已到了巔峰。

    大殿早已被劍氣掃得傷痕纍纍,龍椅也被劈成了兩半,怕是要重新打造一把了。

    天漸漸暗了,只有一白一黃的光在殿內閃耀,極盡妖艷。

    突然唯一的光也逝去了,我驚恐的跑向那個位置,但被絆倒。

    朝堂掌起了燈,霞雲一樣的光芒映亮了整個大殿。

    他們已停止了打鬥,卻都呆滯的停在了原地,玄冰劍插進了宇文文靜的心臟,不偏不倚。東方佑民怔松著,許久才丟掉手中的劍,將那絕美的女子揉入懷中。

    「皇上。」宇文文靜枕在東方佑民的雙腿上,滿足的笑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東方佑民似是被人抽去了靈魂。

    「能為皇上而死,是臣妾的榮幸。」

    「可是你知道我並不需要。」

    宇文文靜虛弱的笑了:「可是臣妾想這麼做啊,只有這樣皇上才會永遠的記住臣妾,皇上您會記住臣妾的是不是?」

    東方佑民沒有說話,他不知該說什麼,曾經他愛過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即便是死也不願和他相守,如今他早已斷情絕愛,可是卻有一個一直被自己視為玩物的女人甘願選擇為自己去死,只求自己能記住她。

    「皇上您會記住臣妾的是不是?」宇文文靜拽緊東方佑民的衣服,眼中閃爍著希翼的光澤。

    「為什麼,為什麼會喜歡朕?」東方佑民摩挲著懷中奄奄一息的人的蒼白的臉,曾經她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閃耀,猶如黑夜中的月光般靜謐美好。

    宇文文靜聞言彷彿回到了初次見到東方佑民的時候,那時她依母親之言去山中靜修,不想遇到一個極怪的婆婆,她一定要教自己武功。學成第一次下山她就遇到了他,這一生她唯一想得到的男子。

    那時他雖身中劇毒,卻沒有一絲狼狽,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獵物,只要他們敢動一下,他就毫不留情揮劍取下其向上人頭。她幫他打發了他們,他卻沒有感激的意思,而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若不是他毒性發作,恐怕自己早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她救了他,和他在一起度過了三天,他始終沒說一句話,也沒看他一眼,三天後他悄然離去,而她苦苦的在人海中尋找他。

    和東方濟民結識也不過是因為他像極了他,在得知他是當今皇上之後,她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和妹妹掉了包。

    知道他想除了東方濟民後,她不惜對自己唯一的妹妹下手,可是到頭來,還是沒有幫到他,反而害他丟了皇位。

    「皇上,您還記得斷橋旁的那個小木屋嗎?」

    「你是?」東方佑民的瞳孔驟然放大。

    當初他被敵人圍困,以為沒有生還的機會了,不想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救了他。原來她是她,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人將他放在心底的。

    「皇上,您會怪臣妾對您有所隱瞞嗎?」宇文文靜說話越來越吃力,玄冰劍的附近在一點一點的凝結成冰。

    「傻瓜,怎麼會!」東方佑民疼惜的撫摸著那張近如白紙的臉,聲音哽咽。

    「皇上,您……您能……再……再叫一次嗎?」宇文文靜渾身開始抽搐。

    「傻瓜!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好,你死得一點也不值。」東方佑民落下了疼惜的淚。

    宇文文靜搖著頭,吃力的舉起手,擦去東方佑民的淚:「皇……上,臣妾很……幸……幸福。」

    話落,宇文文靜甜美的睡在了東方佑民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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