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月。」
「主人你在說什麼啊?是下山意思嗎?」球球歪著腦袋,滿懷期待地看著朝陽神子。
朝陽神子一身白色長衫在風中翻飛,他的頭髮是淡淡地藍,眼睛也是,再過幾天他的頭髮,眼睛就會轉變成正常的顏色,屆時完成七種顏色的蛻變。
雙手負後,望著京城的方向。他回頭,眼神有些複雜。
「不是!」
「啊?哦!」
球球彷彿被人用針紮了個大洞,一下子就洩氣了,扁了。
朝陽神子沒有看哀怨至極的球球一眼,自顧自的說:「今天就可以下山。」
球球呆滯了三秒,突然反應過來,縱身一躍而起,歡叫得整個守望仙都都震動了。
終於可以下山了,他在這悶都快悶死了,主人天天望著一個地方出神,也不知有什麼好望的。早知道當初要被困在這這麼久,他才不跟他來呢,這次下山他要找機會溜回他的落鳳坡。
朝陽神子瞄了一眼眉飛色舞的球球,非常羨慕他的頭腦空空。
最近幾日也不知道怎麼了,很容易餓,特別能吃。真是佩服自己,心態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好。
三月,寒氣依舊很重,但已有青青的草尖破土而出了,樹上也有還未散開的葉苞。時間在不經意間又溜走了很多,我已經在這度過了秋冬兩季。
「王妃,外面很冷,我們進屋吧。」白雪給我披上一件藍色披風。
「很久沒到外面去了,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笑著面向白雪。
「王妃為何總想到外面去呢,咱們王府不好嗎?」
我的目光又回到水面,笑意已經淡去。
「你先進屋吧,我還想在這待會兒。」
「王妃,白雪錯了,您說去哪,白雪就陪你去哪。」
王妃雖然對自己還是嘻嘻笑笑,但白雪知道她已經不再信任自己了,至少沒有以前那麼的信任了。看著她漸漸疏離的眼神,有一種叫自作心疼的感情蔓延在身體中。
「走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的想出門,總覺得如果不出去我會後悔的。
剛到王府大門口,就看見幾個家丁圍成一圈,好像在踢打什麼人。
「你們在幹什麼?」白雪喝問。
家丁們見是我,都停住了手腳。
「回王妃,不知哪來的小叫花子,趕也趕不走。」
說話的那個家丁我記得,是上次見過的賀蘭山。
「白雪拿些錢給他,讓他走吧。」敢來王府乞討,看來真是餓極了。
「王妃,不行啊!」賀蘭山面色為難的阻止道。
「大膽,王妃你話你也敢違抗。」白雪怒斥。
「王妃饒命,不是奴才放肆,只是這小叫花子口口聲聲說要找王爺報仇,奴才實在不敢隨意將他放了。」
找東方濟民報仇?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地上那個縮捲成一團的孩子,他渾身破破爛爛,勉強可以避體。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單薄,一定很冷吧。
「放了他吧,有什麼事,本王妃一人承擔。」我冷冷地盯著那些殘忍的人,這麼小的孩子你們也能下得了手,也不怕遭報應。
「奴才遵命!」家丁們很不甘願地散開了。
「雪,先帶這孩子去吃點東西,再給他找幾身暖和的衣服。」
「是!」
我最後看了那孩子一眼,歎口氣,越過他,朝門外走去。
突然披風的一角被那孩子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