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你幫我殺了下藥的人,可沒說讓你把我也一起殺了。」我很滿意他的表情,有點人的意思了。
「你不尋死了?」
「誰告訴你,我想尋死了?」
「那你把頭沉入水中那麼久幹嘛?」
「你偷看我洗澡?」我護住胸前,以防走光。
「哼,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看自己的女人還叫偷看嗎?」
「可是我是假的。」
「你是假王妃不錯,但經過昨晚,誰敢說你喬涵蕭不是我的妻子。」
東方濟民認真的表情和語氣,讓我心中一痛。我手捂胸口,哈哈的笑了,不是宇文嫻靜,而是喬涵蕭,而是喬涵蕭。
「你笑什麼?」
「東方濟民你說我連死都不怕了,我還會在乎自己是誰的妻子嗎?」
「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給我滾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一個早上被自己的女人趕出門兩次,東方濟民心裡那個氣啊!要不是念她年幼無知,他一定一巴掌拍死她。帽帽偷笑,你確定你捨得?
穿好衣服,東方濟民留下的草莓痕跡被我一一藏起。
其實仔細想來,他也是一個十分優異的男子,可惜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昨晚是情非得已,他為救我不得不那麼做,我真的可以理解,可以原諒,但我絕不會原諒那個害我的人,絕不。
白雪進來將床褥全部換了新的,她看我的眼神竟有著深深的憂傷。
你也早知道我的底細嗎,白雪?
「你今天進出我這幾趟了?」
「怎麼,不歡迎?」
「這回又要幹嘛?」我看著他手中的繩子,心中升起一絲悲切。
「我要進宮一趟。」
「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時辰後!」
「好吧!」我笑著伸出我的雙手。
這樣的喬涵蕭是東方濟民所陌生的,不哭不鬧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別冤枉我,我不是哭過了嘛)。
她手背上的一道鮮紅的傷口,刺痛了東方濟民的心。或許她不哭不鬧才是最好的吧,至少不會傷害自己了,應該不會吧。呵
他很仔細很輕柔地將她的手纏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終成一結。
「我說你綁個手,也綁得太久了吧,我都快睡著了。」我打破尷尬的氣氛,笑道。
東方濟民也是輕輕一笑,用他寬大的手摸摸喬涵蕭的小腦袋。
「想睡就睡吧!」
「東方濟民,你能不能別這樣溫柔,我不習慣。」我很不合時宜的說了句很壞氣氛的話。
東方濟民哈哈大笑,在我額頭落下一吻:「那就努力的使自己習慣。」
我怔怔地望著他,那明媚燦爛的笑容,晃了我的眼。我不懂,為何只是一晚上,好像什麼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