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這簪子就像專為你製作的,不 送你 送誰,誰又能配得上。」我 邊笑邊幫她插進雲髻裡。
「夫人說得正是!」
我側過臉,看見一位極為飄逸的男子,大冬天的 他一身白衣白得槍眼,更無語的是他的 手中還搖著把扇子,登徒浪子不 都是這副扮相麼,也不怕把自己冷死。
「白雪我們走!」
「是,夫人!」白雪也看不慣男子那副浮誇之氣,想來還是自家王爺最瀟灑英俊了。
「夫人留步!」白衣男子用扇子擋住我的去路。
我冷笑,出了門還 真是麻煩,難道我想好心情一下就那麼困難。
白雪警告似的瞪著白衣男子,挺身擋住他那意義明顯的目光。
收到兩位美女兩記不善的眼神,男子啞然失笑,看樣子自己被人當成登徒子了。
「還不讓開!」白雪惱怒的揮著手。
「如果我不讓呢?」
本欲轉身離開,但白雪的話讓白衣男子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禮貌的 向宇文嫻靜施禮。
「在下絕無冒犯夫人之心,只是見夫人甚是喜愛我設計的白雪玉簪,故而上前道謝。」
「這是你設計的?」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難道我不像嗎?」白衣男子微笑著輕揚嘴角。
我怔怔的看著他,一時忘了作出反應。他的 笑有別於我見過的任何笑,真摯明亮又帶著幾分自負。
「大膽,你像不像與我家夫人何干,還不快閃開。」
「夫人,為何不說話?」男子直接將白雪化為空氣。
我回過神,這人不會是把我當成知己了,搖頭輕笑。
「夫人為何這副神情,是 取笑在下嗎?」男子微微不悅。
「公子多慮了,謝既已道完,不知還有何賜教?」
唉,當古人好累啊,當有教養的貴夫人更累,還得端著點。
「我這有支新做的簪子,不知夫人可喜歡?」說著他將一隻血色的簪子呈在我面前。
我詫異的看著血簪,又看看白衣男子。
「夫人!」白雪上前,提醒的 叫了聲我。
我給了她個讓她放心的微笑,然後接過血簪,這簪子色澤鮮艷,堪比天邊的朝霞,形狀如流星雨,讓人眼前一亮。
「真漂亮,血色的流星雨還真是讓人驚艷。」
「夫人誇獎了。」男子衣袂翻飛,眼中含著自負得意。
「我說的是實話。」將簪子遞還給他。
見我把簪子還給他,他沒有用手來接,只是對我輕輕一笑。
「這支簪子送給夫人了。」
我眉頭微攏,萍水相逢就增人心愛之物,更唱的是哪出?
「大膽,我家夫人豈會隨意接受陌生男子的東西。」白雪越看白衣男子越不順眼,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謙謙君子哪有這般無禮的。
男子微微一怔,繼而笑道:「是在下唐突了,還請夫人見諒。」
我耐著性子,點點頭。真是麻煩,這樣囉哩囉嗦到何時才能糾纏完。
「公子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君子不奪人所愛,這簪您還是拿回去吧。」
白衣男子也不勉強,欣然收回自己的血簪。
「夫人,因果循環咱們後會有期。」男子作了一揖,轉身隱於人海中。
「怪人!」白雪不滿道。
「確實是個怪人!」說完,我轉身看著一臉癡呆的小販「他常給你送貨嗎?」
「回夫人,小的並不認識他。」
「哦?那白雪簪子就不是他製作的咯?」
「白雪簪子確是他的,只不過是您來之前的前一刻交由小的轉賣的。」
我向著他離開的方向,摩肩接踵哪還有他的影子。他是專門為我而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