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雪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疑惑的朝門外望去,原來如此。
東方濟民小心翼翼地呵護著紫鳶,朝我這走來。
丫鬟們紛紛向他們行禮,我安安穩穩地坐在我的凳子上,等他們進來。
「紫鳶給姐姐請安!」說著就要屈膝行禮。
東方濟民阻止她柔聲道:「你有孕在身,不是說過不許你向任何人行禮嘛!」
「可是姐姐又不是任何人。」紫鳶低聲辯道。
我不想再聽他們的卿卿我我,從凳子上起來,拉著她的手,將她牽到凳子上坐下:「妹妹,王爺這是疼你和孩子,你就乖乖的聽從他的安排吧。」
東方濟民自進門後就沒正眼瞧過我,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帶著他的新寵來炫耀他有多能幹嗎?聽到他要來,我心中竟有一絲可笑的竊喜,現在算什麼呢?
「白雪吩咐下去上菜。」
「是,王妃!」白雪轉身吩咐楚惠上菜。
楚惠很快領著一幫小丫頭將菜上齊。
「開動吧!」我拿起筷子說道。
「等一下,」紫鳶笑著看向我「姐姐,今天妹妹來是想吃您親手弄的燒烤。」
我皺起秀眉,將目光投向東方濟民。
「如果王妃不介意的話就有勞王妃了!」東方濟民直視我的眼,嘴角又浮起那該死的蔑笑。
誰說我不介意,我介意死了,她有手有腳還有那麼多丫鬟伺候著,幹嘛要我動手。
「王妃也教過我,要不我來吧。」白雪看出我的不樂意,忙出來解圍。
「白雪你跟著姐姐沒幾天,味道肯定沒姐姐做的地道。」紫鳶變相拒絕。
我抬眼看著她,紫鳶我不喜歡進廚房,你比誰都清楚,今日為何咄咄逼人,是想讓我難堪還是想讓我知道 你已今非夕比了。你婚禮的前一晚是跟我演戲嗎,如果是那樣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示威?
「在我們那孕婦是從不吃燒烤的,因為它對胎兒不利,我勸紫鳶妹妹你還是不吃為好。」並非負氣而是真話,聽不聽隨你。
「既然如此鳶兒還是不吃為好!」東方濟民看著我,笑著對紫鳶說。
紫鳶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看著我時已是笑容滿面。
「王爺說的極是,這可是王爺的第一個骨肉,紫鳶一定不會讓他受到一丁點傷害的。姐姐,燒烤妹妹不吃了。」紫鳶聲音本就好聽,加上她刻意為之,真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我心中冷笑,東方濟民我們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像今天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發生了。
「那各位,這桌飯菜還吃不吃了呢?」我看著面前這對含情脈脈的愛人,問道。
「既然不能吃燒烤了,那只好吃這麼東西了。」說話的是紫鳶的妹妹柳兒。
白雪一聽火冒三丈:「柳兒姑娘,這話就不對了,聖人有言『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夫人不思念紫苑的食物反而要來我們臨仙樓,追究起來你的責任可不小啊。」
柳兒聞言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臉都綠了。我暗笑,雪這丫頭不用說得這麼含蓄吧,好歹人家是客,你這樣人家是吃還是不吃呢!
「白雪不得放肆,還不快退下去。」我故意板著臉訓斥道。
白雪很聰明的退了出去,柳兒狠狠地瞪了一眼撤走的白雪。
「柳兒你也下去吧!」紫鳶面帶尷尬的說道。
柳兒一臉的不甘願,但還是聽命的走了。
「姐姐,我這妹妹從鄉下來,沒見過世面也沒什麼規矩,讓您見笑了。」
我擺擺手,笑道:「既是妹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說什麼見笑,都是一家人,快吃飯吧,不然就涼了。」
至始至終東方濟民都沒再說一句話,他只是吃著他的飯,到底有沒有在看我們演戲,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