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濟民赫連謹悠閒的坐著那吃著他們的飯。
一個官兵頭頭拿著把大刀對著他們大聲喝道:「你們還不快滾!」
東方濟民嘴角浮起一勒笑,斜睨著官兵頭頭:「謹他們太吵了!」
赫連謹聞言,不樂意的放下筷子,起身:「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媽的,老子叫你滾你沒聽到嗎,告訴你們要是妨礙老子辦公務,老子讓你們在牢裡待一輩子。」
赫連謹本來就不高興,聽到官兵頭頭一口一個老子,火氣直冒。他一提腳將身邊的一個長凳踢向官兵頭頭,官兵頭頭在空中翻騰個圈摔倒在地,爬不起來。
其他官兵見自己的上司被打,都朝赫謹連舉刀殺過來,赫連謹狡黠一笑,一閃身,逆蝶魅惑百步點穴法,將士兵們封在了原地。
「謹,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赫連謹額前劃過一條黑線:「爺,您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我若下手狠了,還不知要費多少力氣呢,這飯算白吃了。」
「也對,你爺我窮供不起你四餐。」東方濟民說著走到躺在地上難以動彈的官兵頭頭面前蹲下。
「你們在追什麼人!」
官兵頭頭傲視著東方濟民,不說話。
東方濟民沒有惱怒,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官兵頭頭一見金牌,忙低下頭。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見諒!」
「好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在追捕什麼人了嗎?」
「回王爺,我們正在追神偷一枝箭。」
「一枝箭!」東方濟民點點頭「謹把他們都放了。」
「爺您不能對我這麼殘忍,我還沒歇氣呢!」赫連委屈的抗議。
「謹!」
「好好好!我給他們解開就是了。」赫連嘟起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解穴。
「你們仔細搜查,別讓他跑了。」
士兵們扶起他們的頭頭,心裡都憋著氣,若不是這要命的王爺來插一槓,說不定他們早抓找罪犯了。
赫連湊到東方濟民的耳邊,用只有東方濟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爺,我覺得您特假!」
東方濟民看著自作聰明的赫連謹,給了他一記衛生眼。
客棧被砸得七七八八,店主和小二,躲在櫃檯下,直哆嗦。
「你們出來吧,今天我們爺心情好,砸壞的東西全給你報銷。」赫連笑著安慰他們道。
「你付錢!」東方濟民很配合的笑道。
「爺,不要啊!」赫連頓時欲哭無淚,他咋忘了他家王爺向來是摳門的主,除了對蕭爺出手大方外。
「行了,我們上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唉,沒見過我這麼善良的人,人家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還同情他胳膊上的刀口血直冒。
「喂你……」
「別出聲!」
我無奈的咬咬唇,那麼深的傷口,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是神經大條沒有痛覺,還是說他殺人如麻這點血已喚不起他的感覺?不會真的殺了我吧。
見機行事,我可不想成為他的刀下亡魂。樓下平平碰碰聲吆喝聲應接不暇,糟糕,東方濟民和赫連還在下面吃飯,不會被波及吧,特別是東方濟民他的傷還沒痊癒,萬一再有個好歹。
「喂,他們是抓你的嗎?」我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你想死嗎?」聲音冷冷的從我頭頂上方傳來。
我敷衍地笑笑:「不想!」
「那就給我閉嘴!」他惡狠狠的嚷道。
嚷什麼嚷,有本事你將分貝放大啊,邪了門了,這裡的人怎麼都喜歡以我的生命來威脅我啊,到底是我命太值錢還是太不值錢。
樓下的打鬥聲停止了,聽聲音好像官兵都撤了。暈死你們撤了我怎麼辦,不會就地被滅口吧。
「他們好像走了,你是不是可以把刀放下來了,」觸到他刀一樣的眼神,我忙進一步解釋道「帥哥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傷口再不處理,恐怕會流血過多而死。」
收回我脖子上的刀,他的聲音清冷徹骨:「你怕我殺你!」
好白癡的問題,不怕我能這麼乖乖呆著不出聲嗎!
「廢話,你不怕!」也不知我哪來的膽,殺人犯也敢頂撞。
「我叫一枝箭!」男子自我介紹道。
「一枝箭,我還一枝梅呢!」話一出口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不長記性的傢伙,人家可是朝廷緝拿的殺人犯,你沒事和他對著幹幹嘛!嫌命長啊!
我用餘光悄悄觀察他的神色,他那是什麼怪異的表情。」你不知道神偷一枝箭?」男子不可思議的問答。
見他沒計較我的衝撞,我索性大了膽子:「你很有名嗎?」
「不知道就算了。」
「哦,我也是這麼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突然他一把把我拉到房門邊,那把讓人不寒而慄的刀重新回到了我的脖子上。穩健有力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在接近。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東方濟民、赫連來了。
就像是為了應驗我的猜想,我的房門被敲響了。
「蕭弟你在裡面嗎?」
脖子被一枝箭勒得就剩一點喘氣的空間,刀緊貼在我的肌膚上,我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蕭弟,你在裡面嗎?」東方濟民敲著門又問了一遍,他的眼卻看向赫連謹,赫連謹憑著跟隨王爺多年的經驗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喬涵蕭遇險。
心裡乾著急,這一枝箭到底什麼意思啊,他若不想被人發現應該讓我應個聲啊,這樣不聲不響不更引人懷疑嗎?
門匡噹一聲被赫連給踹開了,赫連握著劍躍進了屋,東方濟民也隨後而入,我被一枝梅挾持著與他們對峙。
「赫連!」我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至於東方濟民嘛,算了吧,經過守望仙都那次我才知道他那把軟劍是個幌子,他根本就沒武功。當年有個巫師給他下了咒,他父皇恐慌之下命人封了他的穴道。這些年若不是赫連謹在,以他的為人還不知死了多少回。
「你就是偷遍四國皇宮的一枝箭?」東方濟民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他的第一句話不該是:你快放了她嗎?
「你知道我!」沒有驚訝彷彿是在說你知道今天天晴。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恨得牙癢癢,就不能談點實際的,比如放了我。
「當然知道,你可是天際大陸第一要犯。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拿她做人質,一枝箭不會笨到去傷害一直在暗中擁護他的的百姓吧!」
話好像有點到點子上了,東方濟民算你還有良心。
「沒錯我是不會傷害我保護著的普通百姓,但是她不同,她連我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就為了這個你就打擊報復我嗎,就要殺了我嗎?你氣量會不會太狹隘了?」我氣憤的吼道,還有沒有人性,這樣的人百姓也會暗中幫助他,錯瞎了眼吧!
一枝箭被我吼楞到了,赫連乘他分神之際,飛身一劍直刺他死穴,他被迫放棄我,急忙閃身,堪堪躲過一劍。
我嚇癱倒在地上,任週身刀光劍影,我也無力動彈半分。
赫連謹的武功真是好得沒話說,十幾招下來,一枝箭已落下風,赫連謹使出流星蝴蝶劍第五招流星吻蝶, 只見銀白色的光像一個少年深情的目光在空中閃耀,光隱一枝箭落敗在地。
東方濟民戲謔地看著一枝箭,走到他的身邊,鞠躬道:「五王兄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