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娟的心情又糟糕到了極點,這次的糟糕還與以往不同,裡面還夾雜著濃濃的恐懼和無所適從,她很想有人告訴她該怎麼辦,這個無奈的時刻,她能想到的也只能是雨芸了。雨芸是她的妹妹,很多時候雨娟感到她應該是姐姐。
「妹妹,我這裡出問題了。」撥通電話後,雨娟說道。一直以來她都稱呼雨芸妹妹,而對於她的弟弟她一直都直呼其名雨宏。
「又怎麼啦?」在雨芸心裡,雨娟的所有的苦惱都是她自作自受,或者是沒事找事。
雨娟把所有的有關朱梅的事情都向雨芸講了一遍。
聽完雨娟的訴說後,雨芸也知道這次雨娟家真的出了問題,但她還是很鎮靜地告訴雨娟:「姐,你先太不要著急,朱梅的父母不是還沒來嗎?就算他們真有你想像的那麼不講道理,你也不要害怕,所有的一切還可以通過法律解決,你們應該不會有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雨芸書讀得比雨娟少,但很多方面比 雨娟都強,雨娟有時也在想,雨芸要是把書念出來了,她應該會比自己強得多。
聽了雨芸的勸說,雨娟的心裡還是踏實了一點,憑著她的直覺,在法律上,她和致遠應該沒什麼責任。
「哦,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會這麼倒霉,我真的想走一個沒人的世界去躲一躲,等到事情結束。」稍稍平靜的雨娟還是對不可測事情的發展存在著擔心,她還在念叨著。
「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太著急,急壞了身體,吃虧的是自己,媽媽會很著急的,知道嗎?」雨芸還在耐著性子勸著,她可以想像雨娟此時一定又老又瘦,也不知道身體能否吃得消。
「嗯,那就這樣吧,你也有事。」雨娟知道她和雨芸已經說了很久,雨芸也有她的事情。
「我倒沒什麼事情,只是你一定不要太給自己壓力,知道嗎?」雨芸還是不放心地囑咐。
「好的,掛了。」雨娟嘴上答應著,可心裡又怎能放得下呢?她這一輩子都沒經歷這樣的事情。
掛了電話,雨娟的手機來信息了,信息是學校發來的,通知所有老師下午要開會。老師們在學生入校前先有一個會議,佈置開學工作。
雨娟的頭都大了,所有的事情都擠到了一堆,她也不知道這何時是個盡頭。
中飯只吃了一點點,雨娟和致遠的心裡都不好受,兩人也沒什麼言語。雨娟望著致遠這個樣子,她真的想離婚,這也是第一次感到離婚後也許她會更輕鬆,離婚後,朱梅的一切就與她無關,致遠所做的一切應該由他自己來承受,為何要牽連上她?
可真正想離婚時,雨娟卻不敢說出來,這樣的事情她做不出來,她如果在這時提出離婚,那也只能說明她一點都不在乎致遠,任憑他是死是活了。可不管怎樣,這事她很怨恨致遠,但內心深處,她對致遠還是存在著感情的,這感情可能更多是親情而不是愛情。
吃完中飯,雨娟還是想躺一會再去開會,許久以來,雨娟的腦袋都是糊糊的,好像從來沒好過,雨娟真的彷彿也要崩潰,也要和朱梅一樣進醫院了。
這次想入睡的雨娟無論怎樣都睡不著,腦袋更是疼到極點,就如同一根根針扎一樣的疼,滿腦子儘是朱梅發瘋時的樣子。
雨娟沒有辦法,只能起床,爽爽在自己玩著,致遠仍呆在電腦邊玩著他的征途,雨娟此時有股莫名的火在體內燃燒,之前對致遠的同情被這火氣替代著,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男人怎麼在這個時候還可以若無其事地玩遊戲,也許他的遊戲癮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那麼和這樣的人生活又有什麼意義,雨娟有摔電腦的衝動,但她還在努力控制著,控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