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爸爸在第二天早上就回去了,以前總是出於雨娟極度冷漠而迫切地想回家,但這次,他真的是很不放心地離開,他不懂年輕人,在他的思想裡,雨娟和致遠應該能很快樂,他們不能大富大貴,但他們至少吃穿不愁,每月有固定的工資,這是他這樣的人可望不可及的生活。當初他和妻子拚死拚活地幹活,他們種很多田,然後到處收廢品,然後再在酷暑的時候挖一些不值錢的野生藥材·;;·;;·;;·;;·;;·;;就這樣,在家庭條件終於好了,可在這樣的條件下,致遠的母親就病了,這一病,癱在床上就十年,十年裡,為了給妻子治病和松致遠讀書,他不僅用光了所有的積蓄,並借了很多債,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挺過來了嗎?不管怎樣,他和他妻子都不離不棄,一直都很細心地照料著,為什麼他們要這麼不知足,硬要使彼此不開心呢?
致遠爸的這些話沒有聽眾,致遠也好像根本看不起他,他也只能忍著,他也只能簡短地勸著,「好好過日子。」是他臨走時留給致遠和雨娟的話。
雨娟不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她可以很決絕的斷掉一份感情,但她不可以很勇敢地接受或爭取一份感情,她和致遠仍不冷不熱。
一邊是雨娟的不冷不熱,另一邊卻是朱梅的快要瘋掉。
朱梅在和致遠爸談話後,一直抱希望致遠能如上一次一樣來到她的家,可一直到天明,致遠甚至連他的聲音都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極度地悲傷過後是極度地不甘心,可不甘心之後她毫無辦法。
致遠不聽她的,致遠爸不聽她的,難道雨娟會聽她的?朱梅心中滋生和雨娟談談的想法,這不管怎麼都說不過去,但她也要試試,這也許是她最後也是最大的希望。
上午,她撥通了雨娟的電話,學校老師的電話都加入了集團,簡短的四個數字就能解決。
雨娟並沒有記朱梅的電話,她看號碼只知道是同事的電話。
「喂,我是朱梅。」朱梅鼓起勇氣說。
雨娟聽到那刺耳而又嬌滴滴的的聲音渾身就發麻,她真不明白男人們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有事嗎?」雨娟的口氣並不友好,換作是任何人,口氣都會好不起來。
「我想和你談談,方便嗎?」朱梅試探性地說。
「方便。」雨娟很爽快地答應,她倒要看看這不正經的女人想要說什麼。
「那好,我在後面的小花園等你。」朱梅說。
「好的。」雨娟掛了電話。
雨娟也沒有刻意打扮自己,她也不會打扮自己,她只是穿著很普通衣服出門,出門前,她還是對致遠說了聲,但她沒有說去幹什麼。
人不多的小花園裡,雨娟一眼就找到了朱梅。
兩人坐在了花壇邊,朱梅笑著,雨娟的臉板著。
「我想和你談談致遠的事情。」朱梅開始說道。
「你說。」雨娟並不想打斷她,但朱梅彷彿在等雨娟說話。
「你和致遠的感情好嗎?」朱梅還是採取的是詢問式。
「好呀。」雨娟強壓著怒火,平靜地回答。
「可前天晚上致遠一晚都在我那裡,說你們馬上要離婚了。」朱梅開始進攻,可她顯得底氣不足。
「我知道,你也是結過婚的人,兩口人吵架有時別說要離婚,可能還說要殺了對方呢?這樣的話你怎麼就那樣當真?還有,是不是你的門在夜晚總為男人們留著?」雨娟不善言辭,但在這一刻她還是清醒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朱梅沒想到一向柔弱的雨娟也會傷人。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敢說你和致遠的關係不是你先主動的嗎?」雨娟很氣憤地反問。
「我沒找你,你倒來找我,真是不知廉恥!」雨娟這輩子都沒和人這樣說過話,但她無法控制,她把這一年所受的所有委屈都集中到了朱梅的身上。
朱梅失敗了,她知道別人夫妻還是夫妻,她也不是特不講理的人,在聽了雨娟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後,她我默默地離開了,她再也沒有去找致遠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