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曾邵強,雨娟的心彷彿不能和往日那樣平靜了,她對致遠的感覺越來越差。她討厭致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自從致遠的那次出軌,雨娟和致遠就沒再有過性生活。雨娟真不知道曾經那麼血氣方剛的致遠怎麼憋住自己的,她也不知道致遠究竟能憋到什麼時候,雨娟可再也沒有和致遠做那事的慾望。
致遠在表面上仍與以前沒什麼不同,但雨娟對她的冷他是能感覺出來的,他也知道這是因為曾邵強在雨娟的腦袋裡作怪,他感到他是受傷的。
曾有人說,男人在乎的是肉體的出軌,女人在乎的是精神出軌。而這兩者都沒有出現在雨娟和致遠的生活中,可為什麼這婚姻也是如此的不和諧呢?
每個晚上,雨娟的睡眠都不是很好,她記得在以前風平浪靜的日子,雨娟腦裡想得最多的是錢,她羨慕別人有錢,她希望能有更多的錢,但那時她還能自我調整,因為錢畢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她還慶幸她有一個愛她的丈夫,也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
可這幾個月來,接二連三的事情使雨娟沒了這份自信,雨娟能不那麼在乎錢,但她還是不能接受她辛苦存下的錢說沒就沒了,然後是致遠的出軌,她感到致遠並沒有想像中好,再就是曾邵強的出現,她感到她最近腦裡有想不完的事情,越想就越睡不著,可只要在床上醒來,滿腦子都是這樣的事情,有時她感到她的腦袋就要爆炸,她也真希望就這樣爆炸,她可以不這麼苦了。
人的生命力也不知怎麼說,有的又很脆弱,上次回娘家,雨娟的院子有個磚廠老闆,不到四十歲,一個人見人誇的男人,在修理機器時倒下去就死了,在場的人感到殺一隻雞都沒有那麼快;而有的卻是那麼地頑強,雨娟辦公室的一個同事的父親,在雨娟剛來學校時就有過病危的歷史,好多次在死神的邊緣擦肩而過,就在上次真的死去時,他都經歷了一個星期沒吃飯,半個月沒喝水,才斷了那口氣,去世時已年滿九十。
生死,人真的做不了主,雨娟的健康狀況在明顯下降,但這口氣還是有,她也不甘心這樣死去,她感到對不起父母,如果硬是有那一天,她希望至少要走在父母的後面,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世上最殘忍的事情。
雨娟又在極力調整自己,內向的雨娟在沒有知己的條件下她只能自己療傷。
只要日子要堅持下去,雨娟知道她必須原諒致遠,不然她會發瘋的。就不管怎樣,雨娟還是想日子平靜下去。
每晚,雨娟在為平靜而努力,可這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是蹦出來充斥著腦袋,雨娟的心情極為矛盾,她也日漸憔悴了。
致遠的心情隨著雨娟的平靜而好了很多,他是一個不想事情的人,他感到雨娟還是他的妻子,冥冥中他明白雨娟還愛著他,只要他努力,他和雨娟的生活一定能恢復的。
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致遠不是那麼確定了,雨娟的手機還在頻繁地響著,可他再也看不到是些什麼內容了,因為自從那件時候,雨娟把所有的信息都刪了。如果說他曾經和朱梅的事情是雨娟心裡的一根刺的話,那麼曾邵強這無休止的信息也是致遠心裡的一根刺。
致遠有時感到自己也確實太無用,可以的話,他真想扇曾邵強耳光,為什麼那麼多的女人不找,要纏著他的老婆?他並不是沒有勇氣幹這件事情,他只是懼怕雨娟的反應,他怕他的行動會永遠地失去雨娟,當前的形勢,他只能相信雨娟。
其實雨娟手機裡並沒有出現曾邵強很曖昧的信息,也只是普通朋友的問候,一天雨娟也最多收到一個這樣的信息,只是只要有信息存在,致遠都心裡有刺。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雨娟和致遠回到了看似平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