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感到屋裡是酒氣撲鼻,他用手放在朱梅的鼻孔前,朱梅呼吸還是很正常,他想朱梅一定是醉倒了。
他趕緊到下面的診所請來了醫生,醫生給朱梅掛上了鹽水。
鹽水是一直在吊著,朱梅還沒醒,這時的她把屎尿都拉在了身上。
朱梅的父母在廣州做生意,她的弟弟在重慶讀研,她最親的人都不再身邊。
可要致遠去做這些事情,他還是不願意的。
屋子裡的氣味變得異常的難聞,終於在掛第二瓶水的時候,朱梅睜開了她的眼睛,思維也漸漸清晰,但她渾身無力,不能動彈。
她要致遠拿來手機,告訴了致遠打她阿姨的電話,她阿姨在縣城打工,唯一離她最近的親人,她想要她的阿姨來照顧她,她不能太難為致遠。
致遠彷彿看到了救星,他打了電話過去,他把事情說得很嚴重。
這時雨娟帶著爽爽回到了家中,經過調整的心已經舒坦了很多。
致遠不在家,雨娟想不出致遠會去哪裡,難道去見朱梅了?雨娟討厭自己的猜測,可總感到只有這種可能。在她的感覺裡,致遠會在家等著她們娘倆,畢竟也有這麼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雨娟要爽爽打電話給爸爸,她撥通了致遠的電話,電話卻在家裡唱歌。
雨娟拿到了致遠的電話翻著,令雨娟氣憤的是,上面有無數個朱梅的來的未接電話,然後最近撥出的電話也是朱梅的號碼。
平靜了的心不能再平靜了。雨娟感到自己太幼稚,他和朱梅有著一夜情,他們的關係怎麼能說斷就斷呢?致遠不去惹她,她還是會粘著致遠的。雨娟真的無法想像世上竟有這樣的女人,而且要讓她碰到。
可以的話,她想剁了這不要臉的女人。
罵別人有什麼用,關鍵是致遠要理她呀,在這麼多的未接電話中,致遠還是忍不住撥了過去,這是更令人心疼的。
雨娟的心快要氣炸,她想出去看看,如果致遠還在朱梅那裡,她會當場宣佈和他離婚的,這樣的男 人,要也罷,不要也罷。
雨娟要爽爽一個人在家看電視,說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
爽爽不同意,雨娟說不去的話就給爽爽買回上次她看中的紅裙子,爽爽答應了。
氣憤的雨娟直衝朱梅的家。
此時朱梅的阿姨已經到了,正在幫朱梅清理身體,致遠和醫生都在客廳,致遠在拖著地板,清理客廳的殘局。
雨娟大聲地敲開了門,門是致遠開的,可沒看到朱梅,只覺得家裡有股難聞的氣味。
致遠本想在朱梅阿姨來的時候就回家,他還清楚地記得雨娟和爽爽在這個下午要回家。可朱梅這邊他還是放心不下,這是一件大事,一件關係著一個生命的事。所以他想等朱梅好一點的時候在勸勸她。
雨娟不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很氣憤致遠在這個家裡。
雨娟也不想和致遠在別人的家裡吵架,她說了她早就想好的話,「我們離婚吧!」
這幾個字雨娟以前也常說,但此刻致遠知道它的份量。
致遠沒有心情再呆在這裡了,他要朱梅的阿姨好好照顧朱梅,然後馬上追了出去。
雨娟走在街上,淚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被這又攪得無法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