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裡的畫面很清晰,蘇維看到了裡面的情節,這是陳紅和蘇天富的對話:「我告訴你,如果你把文件帶走,你會後悔的。陳紅,這文件覺得對不可以洩露出去。」這句話很清晰地飄落在蘇維的耳邊,這一次是他很生氣。
蘇維不再看下去,於是,他把電視機關掉了,這恐懼的一幕致使蘇維失去了正常的理智。他無法接受這個發生事件的過程,這所有的一幕就是一個迷。
一個很遙遠的迷!
蘇維越是在排斥,莫名的思緒很不安,蘇維的目光一直地落在電視機這黑黑的畫面上。
「白超然,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白超然低低地應了一聲,他知道蘇維要問陳紅的事,他假裝平靜。
於是,蘇維放開這緊皺的眉心,把目光飄移在白超然這蒼白的面部。此刻,蘇維很感尷尬,他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蘇維」白超然直直地叫了一聲,思緒開始變得凌亂起來,他在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阻止一場悲劇的來臨。
這一切不可以再有重演的機會了,蘇維冥思著。
他越是要知道真相,這真相在束縛蘇維。蘇維拋開這所有的懷疑,他幾乎是尖叫的,他卻停止了下來。蘇維很狂躁,緊緊地抓住手中的遙控器,那個微弱的光影依舊地落在電視機裡。剩下的內容,他都不敢看了。蘇維怪異地抬起頭凝視白超然,他的神情很緊張,連蘇維都拿不定主意。
蘇維的心已經冷卻了下來,他的心不再屬於范欣欣的,是屬於被人已經設計好的陰謀之中。蘇維的面色很冷淡,他整個人似乎是泡進冷水裡,他抓住手中的拳頭。遙控器已經被蘇維放下來了,他又看著白超然,心中的顧慮漸漸地增大了。
蘇維不斷地壓抑這燥亂的情感,他被這個謎底壓抑住,他也是無奈的。
簡單地說,蘇維已經把白超然列入了危險人物的行列,他甩開這種負擔。
蘇維又否認了他剛才的判斷能力,他很無助,甚至要對白超然爆發他的情緒。
這一切的發生只有用懸殊這兩字來表達,蘇維望著前方,他似乎看到了媽媽,爸爸,凌巖,還有姨媽那種猙獰的面孔——還有青竹。
「蘇維,你又在想什麼?」
「這一切應該結束了。」
「蘇維」白超然淡淡地應了一聲。
記憶已經恢復的蘇維看著露台外面,那個令人很恐懼的場景——蘇維就徘徊在黑暗的角落裡,這裡的血腥味很厚重。
他很想見范欣欣,屏著他的記憶,蘇維繼續地在黑暗中摸索。那個范欣欣不再是以前的她,她已經傷透了蘇維的心——
蘇維轉過頭來衝向白超然笑了一下,蘇維,他要接受真相,他要接受這一連串的事實。
「夠了,白超然——」
「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聽厭煩了。」
蘇維低沉著臉,他太激動了。
這一夜又沉淪了下來,這所有的事情已經結束了,蘇維也解脫了。
這一切就是可怕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