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露台上的那盆青竹不見了,嚇死我了。」
沈國良在發抖,身體微顫,他看到青竹在他面前消失的那一幕,他差點被嚇壞。
他很害怕,甚至是心驚膽戰的。
蘇維相信沈國良的話,蘇維思索了一下,接著,他故作平靜地在喝茶。蘇維握住茶杯的手在發抖,顫動,又是青竹,這一切都和青竹離不開關係,這盆青竹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那台手提電腦,那張照片在約束蘇維,還有姨媽,她們都有關係!蘇維想。
這一切的怪事就好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蘇維的精神幾乎是崩潰的,握住茶杯的手輕微地抖動。
「真的?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馮顏不相信,這太不可思議了,青竹居然不見了。
蘇維抖了一抖,右手的手指在發麻,他不知道把手放在何處。蘇維的手似乎是握住了泡沫,瞬間,他的手很麻木。蘇維看了看馮顏,又把目光落在沈國良的面部,蘇維又抖了一下。
蘇維的呼吸很困難,他幾乎是窒息的,蘇維很慌張!他想起青竹消失的那一晚,蘇維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這驚恐的一刻。蘇維慢慢地轉過頭來,全身都是冰冷的,他快被驚慌失去了『知覺』。然後,蘇維的心卻復活了,他死而復生,這一切都是蘇維受到了驚嚇。這恐懼讓蘇維處在糾結之中,怪事發生了,那台被蘇維鎖在保險櫃裡的手提電腦不見了。天啊,這所有的事情都困擾住蘇維。
蘇維的身上全是冰冷的汗水,這汗水就好像是血絲那樣落在蘇維的背脊上,汗水變成了血,是血!蘇維也會意到這層陰冷的變化。
馮顏依然不相信,這些怪事太離奇了,馮顏根本不信。
這是假象,蘇維想,他又看向正在發抖的馮顏:「這怪事在我身上發生過,是一模一樣的青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太離奇了,它就是一瞬間不見了,它就像一陣煙,把我的眼睛遮掩住。他可怕了,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我是不會相信的。」
「這就是一個惡夢。」蘇維很害怕,他很不冷靜,全身都在發抖。
蘇維穩定了下來,視線裡失去了光澤,眼珠很黑。蘇維故作淡定的神情在應付馮顏,他的心很冷,提起那盆青竹,蘇維的心就凝結了,蘇維在發抖。
蘇維在發抖,他很無助,他的精神快要決裂了。蘇維把視線在馮顏的身上轉移,他盯著沈國良這抖動的嘴唇,他握住茶杯,面色是蒼白的。
沈國良用力地在下唇咬了一道淺淺的血印。
窗外,樹的倒影飄了進來。
「蘇維,連你也看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告訴我,蘇維。這不是真的,蘇維。」馮顏驚慌,身體失去了平衡力,她在搖晃。抓住的右手輕輕地晃動,她的手心因為驚慌而出現一道淺淺的血印,這血色很清晰地刺進蘇維的眼睛裡,雙眼皮在眼睛上慌亂地跳動。
蘇維的手在膝蓋上打轉,雙手依舊是冰冷的。蘇維感覺到背後有東西,是無形的驚懼時時地跟著他,蘇維又一次抬起頭:「嗯,我和沈叔叔看到的東西是一樣的。」
心虛在綁住蘇維的神經,他慢慢地在座椅邊起身,慢慢地來到馮顏的身旁。沉沉的氣息在蘇維的身上擴散,蘇維,沈國良,馮顏很緊張。它就是一張網,把三個人死死地包圍住,這張網越長越大,蘇維似乎是觸摸一具死屍,他發抖,發抖。
蘇維居然在馮顏面前裝作很冷靜,冷汗不斷地拍打蘇維的背脊,蘇維抽痛了一下,奇怪的情緒糾結在一起。他依舊在想辛桐,蘇維很後悔趕走了辛桐,他在抽煙,他用抽煙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無助。
蘇維傷害了辛桐,同時也在傷害自己,包容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蘇維握住煙。
「是真的。」蘇維的眼角閃動了一下,煙絲在燃燒,一條一條地變成了煙灰。灰粒落在蘇維的手上,他的手被煙灼痛,蘇維的右手動了一動,眉毛彎了起來,眼珠很低沉。
蘇維低下頭:「是我看到了,我和沈叔叔看到的東西都是一樣的。」蘇維的口吻變了,一提起辛桐,蘇維的心就冷卻了。第一次,他開始接納別人,蘇維驚呼。
他的改變令他感到詭異和詭秘,外面的窗外,車流開始變得擁擠。打傘的路人經過紅燈口,他們的腳步聲很急促,拉閘門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
女廁所的水龍頭停止了流水,門外貼著一塊『維修』的牌子。
樓道上,有客人在走動。
包房裡卻很靜。
馮顏不敢看向蘇維,手中握住的藍色手機在發光:「蘇維,這事情太奇怪了,是無法解釋的。只怕……」
「怕什麼?」蘇維的聲音很低,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我怕是有人在惡作劇。」馮顏回答,他的聲線很細。
沈國良聽到了,他假裝平靜,其實,馮顏是慌亂的,這怪事太嚇人了。她無法接受,蘇維也無法承受。
就在看到青竹消失的一瞬間,蘇維以為他有幻覺,他真的是看到了。
那種害怕,那種顫抖,是蘇維不可以去應對,一切太懸殊了。
「會嗎?」馮顏淡淡一笑,她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藍色手機,手機上有暗光。這暗光邪邪地應落在馮顏的面部,觸動慢慢地向著蘇維靠過來。
「也許有,這個人究竟有什麼目的?」蘇維很驚慌,他開始有幻想,自殺的念頭跟隨著蘇維,蘇維驚呼。
蘇維的雙手落入大衣裡,他的手很冰冷,蘇維看向對面的寫字樓,他居然想到了自殺。
這個可怕的情感!
這個念頭在蘇維的心裡越漲越大。
蘇維咬緊牙,平撫這驚恐的神情,樓梯上有聲音,這個聲音是無形的,蘇維感覺到,他在顫抖。因為緊張和害怕,蘇維來到馮顏的身旁……
馮顏也回應蘇維,她只是看著蘇維,沒有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