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的天色遠比今天早上好的多,但是,外面人的臉色可就沒有今天早上的好了,一出去,就發覺幾道目光緊緊的粘著自己,凌可嵐等人羨慕,嫉妒又幽怨的看著司徒樂萱脖子上面的紅色印痕,司徒樂萱有些心虛的不得已視而不見,目不斜視的向村口走去……
那群找麻煩的人早已在村口叫囂了,看到司徒樂萱更是憤怒的厲害,
「你說的福氣呢?」
「就是,你說的好運呢?」
「你說的福氣在哪裡?」
「你要知道騙我們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就是,就是——」
每個人都在大聲質問著司徒樂萱,語言裡無不帶著憤怒。
司徒樂萱有些無奈的聽著他們的話,不急不慢的開口,「不要急啊,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今天的太陽小了很多嗎,以往的這個時候,你們應該都是躲在屋子裡面不敢出來的吧!」
「那又怎麼樣,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福氣要來了。」
司徒樂萱的話音剛落,那群凶神惡煞的人忽然都愣住了,不是因為司徒樂萱的話,而是因為剛才擦過自己臉頰的冰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天空,原本高高掛起的太陽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厚厚的雲層代替了,冰涼的感覺不停的劃過每個人的臉色,和心上……
「下雨了……」
不知道是誰說的,所有人都顫抖起來,他們在激動,下雨了!真的下雨了,乾旱,乾旱要結束了,真的下雨了,所有人歡呼起來,「下雨了,下雨了——」
就看見他們一個個的朝司徒樂萱跪了下來,嘴裡不住的喊著『菩薩轉世,神仙轉世之類的話……』
在雨中,司徒樂萱那站立的姿勢彷彿真的是一個不屬於這裡的神,那樣充滿光輝,「你們都起來吧,我說過的,災難永遠不會永伴一個心善之人的,要堅持,才能看見最後的希望,才能擁有最後的曙光——」
說完,司徒樂萱轉身離去,朝著剛才的屋子走去,她抬頭看了看天,彷彿看見了那個老頭子在朝她招手,謝謝你給了他們這個希望,謝謝……
打開小屋的門,易風竹還沒有醒過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為他蓋上了一層被子,然後,靜悄悄的出去了,出去幹什麼呢?
當然是燒易風竹的洗澡水,和煮東西啦!
看著司徒樂萱正在小心的看著火候,一群人在剛好十步的地方竊竊私語……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水慕靈眼神複雜的說道。
「什麼事情啊?」凌可嵐很白癡的問道。
「說你是笨蛋你還不信,非要我來去證明,你才相信,你想想啊,從村口到這裡應該不止十步的距離吧,為什麼,易風竹沒有任何反應?」水慕靈無奈的丟了兩個衛生球給凌可嵐。
「對啊,照理說,就算他現在躺在床上也會因為那種十步的巫術,被強迫性的跟著樂萱啊,但是,很明顯,風竹並沒有這種反應,這是怎麼回事?」白蕭也想不明白了!
「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了唄!」千乘月輕鬆的說道。
「你是說風竹他……」眾人隱隱約約都猜出了答案。
「只能是他的巫術解除了啊,不然的話,你們有更好的解釋嗎!」千乘月說道,「不過,他是怎麼解除的啊,真是很奇怪啊,等他醒了,一定要去問問,天天像是這麼被人綁著走路一樣的感覺真難受!」
此話一出,眾人心裡各有想法……
話說司徒樂萱這邊將粥熬好之後小心的連火爐一起帶到屋子裡去煨著,以免易風竹醒過來之後,這粥就涼了,畢竟還在下著雨來著,溫度沒有昨天那樣高的可以熱死人的那種。
走到易風竹身邊,看著正在沉睡的他,想起他的往事,不禁有些心酸,這個男子在這種年代活的很苦的吧,伸手將他不知何時皺起的眉頭撫平,但是,這一動作讓易風竹就像是找到一個依偎一樣的靠了上來,抱著司徒樂萱的腰睡的很甜。
司徒樂萱搖了搖頭,啞然失笑,原來風竹也是可以這樣可愛的啊,撫摸著他長長的秀髮,低聲哼著一首歌謠,在這個小小的屋子裡,組成的畫面很溫馨,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身體好酸,難受,這是易風竹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然後,就感覺到身邊有人,抬頭一看,司徒樂萱正閉著眼睛靠在床頭,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正抱在她的腰上,這是怎麼回事?腦袋有些痛,易風竹伸出手想揉一下,但是,卻忽然看見自己手臂上面的紫紅相錯的吻痕,不禁一陣錯愕。
低頭,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未著絲縷,全身上下也都佈滿了手臂上面一樣的吻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易風竹忽然憶起自己在不久前似乎暈倒過……
「風竹,你醒了!」身邊忽然傳來聲音。
抬頭看去,司徒樂萱那張寫滿關心的臉正擺在自己的面前,「呃,嗯。」易風竹有些沒回過神的應道。
「身體很難受嗎?」司徒樂萱有些擔心的問道。
「啊?我身上這些,這,這是怎麼回事?」易風竹一邊有些羞澀的用被子將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蓋起來,一邊問道。
「你忘記了嗎,昨天你忽然暈倒了,慕靈說你是感染瘟疫了,但是,餵你喝藥,你怎麼都喝不進去,然後……嗯……你就抱著我一個勁的喊熱,後來,慕靈和我說,說你……嗯……生病的時候,身體裡會有一種……嗯,症狀。」司徒樂萱小心的措著詞回答,生怕把易風竹給氣到了,而且,適當的隱去一些事情,不想讓他再回憶到已經過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