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蓋聶大聲地喊道,絕不容許燕丹說出真相,雖然知道語晞並不是來自這裡,可是不想她過多地擔憂。
「這恐怕就不是你說了算的。」燕丹笑了笑,再也不理會蓋聶,「晞兒,你猜蓋聶為什麼會百般地阻止我呢,你想不想知道呢?」
語晞被他的話,嚇到了,這猶如鬼魅一般的聲音,真的令她作嘔,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手腕上已經磨出了一圈的紅色。
「你在說什麼啊,快放開我,你的事情我不敢興趣,也不想知道可以了嗎!」語晞的說話聲,帶著濃重的鼻音,這樣的燕丹令她膽怯,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不想要知道,現在她只想要回到蓋聶的身邊。
「哈哈哈,我的孩子,你怎麼就如此膽怯聽到真相呢?」燕丹狂笑地說出了這麼一件事。
「你說的這是我嗎?」語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難以相信,這副身子的主人竟然和燕丹有著血緣般的聯繫。
「沒錯,你以為可以改變名字,改變身份,可是永遠也改變不了你是我燕國的血脈,是我燕丹的女兒,你應該感到榮耀才是。因為你的父親,我,將要匡復燕丹,而你將會是那最耀眼的公主。」燕丹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反正這都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讓她現在清楚自己的身份,百利而無一害。
「清涵才是你真正的名字,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燕丹似乎要將所有的思想都灌輸給語晞,「還記得這塊玉珮嗎?」他拿出和語晞一模一樣的玉珮,在她眼前晃動。
語晞伸手抓在手中仔細地看,「這是我的玉珮啊!」
「你確定嗎,你不拿出自己的來嗎?」燕丹輕鬆地拿回了玉珮,示意語晞也將玉珮拿出來作證。
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在語晞的心上滑過,帶起一陣情緒,不由自主地從懷中掏出了玉珮,放在手心,喃喃自語道:「和我的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不明白嗎?我就是你的親人啊,涵兒,當年這玉珮正是我尋來的,這上面的圖案更是你母親所繪,我所刻的啊!」燕丹有感而發的說道,看著兩枚相同的玉珮,令他想起了那溫柔善良,絕美無雙的女子。
「你再給我仔細看看!」語晞伸手便要過來了另一快玉珮,像是要找出絲毫的不同一般,認真地看著。
「這刻玉的手法,是我爺爺那時便傳下來的,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技藝,你再怎麼看還是一樣的。」燕丹看出她的心思,一句話,將所有的希望全部打碎。
「一樣的,一樣的,真的是一樣的。」手拿著兩塊相同的玉珮,這原本觸手生溫的玉,為何現在將她的手灼燒得疼痛呢?
「當然是一樣地,現在你相信了嗎?」
「閉嘴,你不要再說了。」蓋聶恨自己無能,這個時候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語晞受他蠱惑。
「聶哥哥,你很早就知道這件事對不對,為什麼要瞞著我?」語晞見到蓋聶這樣的反應,就算再笨也不可能不知道。
她痛心的並不是因為燕丹說的事,而是蓋聶為什麼要瞞著她,這件事並沒有什麼,更何況她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他,可他卻連這點坦誠都做不到。
「是」面對語晞,蓋聶他說不了謊話,他知道語晞誤會了,可是現在他沒有辦法解釋,只有等到事情全都平息下來了。
「我不喜歡這樣的,你知道的!」語晞討厭別人的欺騙隱瞞,尤其是蓋聶,她曾經說過兩個相愛的人 在一起,要同甘共苦,可是他到現在了卻還是要一個人隱瞞起來,他把她當成是什麼了?
「晞兒,我」蓋聶心痛地垂下手,欲言又止。
「怎麼樣,你看到了吧,就算是你身邊的人又如何,他也並非全是真心的對你。」燕丹冷眼看著他們,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似的,火上澆油。
語晞厭惡地瞪了他一眼,才多久沒見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簡直就是魔鬼,「這是我跟他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她如此的討厭燕丹,一方面是因為他現在的轉變,但更重要的也是因為他的這個身份,一直以來她都為這副身子的主人感到傷心,從小便被人遺棄,就算現在燕丹來認她,可是她的靈魂始終不是真正的她,這一切都與她狄語晞無關。
「我可是你的父親,我不管你,我去管誰?」燕丹明顯地感覺到了從語晞內心裡散發出對他的厭惡,這樣的一個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鉅子,現在請你放開我,我很不舒服,我想要回去。」語晞討厭這種站在高處,雙腳離地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
「還叫我鉅子,我可是你的父親,為什麼不肯叫我一聲?」燕丹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在不知不覺中他放開了鉗制著語晞脖頸的手,反而還很輕輕地攬著她的肩膀。
「我……」對於燕丹突如其來的要求,語晞不知所措。
她可以叫他嗎?他當真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認她的嗎,是沒有摻雜著任何雜質的嗎……
「晞兒,別相信他的話,他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復國,他只是將你當成一個棋子,晞兒,相信我!」蓋聶在一旁喊道,絕不允許語晞被燕丹迷惑。
「有些事我現在也解釋不清楚,可是晞兒,你真的願意相信他嗎?」他在賭,這不只是關係到他,更重要是他們之間那顆緊緊相連在一起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