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急切的聲音,不難聽出此刻那說話人內心的焦慮。
白鳳面對衛莊緊張的思緒,不慎認可,但也無話可說,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道:「首領這是真的,是我親耳聽到那女人說的,她確實是這麼說的。」
他白鳳怎麼說也都是輕功無雙,他再怎麼也不會讓那個端木蓉發現他的存在,自然他昨晚將他們說的話聽得真真切切。
或許好事真的是要多磨吧,他們的幸福日子還沒有開始呢,那個傻姑娘,真的是太傻了,連上天都可以欺負她,這樣的一個人兒,她的出現,她的存在,應該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而後是在所有人的期盼下,得到幸福……
「那端木蓉可還有說其他的嗎?」衛莊現在一心都在語晞的身上,被沒有察覺出白鳳剛才的走神。
「她說是需要半年的時間來治療,而且這半年她堅決不需蓋聶的接近。」
「半年的時間真的可以嗎?」也不知他這話是問白鳳,還是在喃喃自語。
明明說過,會試著去忘記,可是每每閉上眼,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她清麗嬌俏的容顏和悅耳如黃鸝出谷的聲音;明明保證過,絕不會再去想她了,可是為什麼原本死寂的心,在聽到她的消息之後,便奇跡般地跳躍起來;明明決定,不再去管她,可是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去而令他擔憂不已,心早已不在自己的身上,飛去了她的身邊……
「首領,想那端木蓉由著神醫的稱號也並非是浪得虛名,您大可放心便是。」早知道衛莊會擔心,剛才就不該說出來的。
更何況上次的內傷,到現在了也不見有什麼起色,真是想不到那個燕丹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能將衛莊傷成這樣。
「現在就去藏劍山莊。」衛莊一個起身,身體踉蹌了一下,扶著桌邊才勉強站好。
白鳳見他這副模樣了,還要辛苦奔波,這藏劍山莊距離鬼谷少說也有幾百里的路程,有白鳳凰在,他自己自然是沒有問題,不是不允許衛莊去,是他自己的身體不允許啊!
「首領難道你想要前功盡棄嗎?現在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起色,你這樣貿然地停止,身體是會負荷不了的,你要想清楚啊!以後還是有機會的,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不是嗎!」
衛莊聽後,狠狠地腕了白鳳一眼,怒不可解地說道:「你懂什麼,你知道晞兒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我可以為了她,為了她去死,現在要我看著她倍受病魔的煎熬,而我卻不能為她做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嗎?」
白鳳被他的話怔到了,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看著衛莊他一步一步消失在眼前……
漫漫長夜,而今晚的夜,似乎特別的長——
「少莊主這麼晚了,您還有事嗎?」蓋聶打開門,見到了站在門口,衣著華貴的楚洋,他應該是剛從宴會上出來的。
前廳的絲竹之聲還在不斷的作響,而他是這莊子裡的主人,怎麼可先行離開,而且還是到了這裡來,真不明白他到底想要怎樣?
「這裡是我的地方,我怎麼就不可以來了,我現在還要進去。」楚洋憑藉著幾分醉意,在蓋聶面前肆無忌憚,沒有了當家主子的威嚴。
他真的很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他戴上那虛假的笑臉,他根本就不想去前廳,他根本就不想和那些虛偽的人說客套的話。他只是想要到這個地方來,他只想和自己喜歡的女子把酒暢言,為什麼他要是藏劍山莊的少莊主,為什麼他永遠都要都這麼多的責任……
今天就讓他任性一次,他只想到這個地方來,只想見她一面。
「少莊主,請注意你的言行。」蓋聶皺眉,有些厭惡楚洋的到來。
「我怎麼了,我很好,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人來管。」楚洋是想要進去的,可是蓋聶站在門口,根 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去。」
楚洋真的是醉了,他寧可自己就這麼醉著,也不要清醒過來,因為很多事情他被責任束縛著,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少莊主,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了。」蓋聶強忍著怒氣,咬牙切齒壓低了語氣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顧及到晞兒在房間裡,怕影響到她的休息,他現在也沒必要如果讓著楚洋。
「你警告我?」楚洋的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突然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蓋聶,你仔細給我看清楚了,這裡是藏劍山莊,而這裡是我的地方,你是不是忘了啊!」楚洋此刻的心真的是嫉妒到了極點,他嫉妒蓋聶憑什麼,自己有哪一樣是比他要差的,有嗎?真的有嗎?……
呵呵……世人都以為能坐上藏劍山莊的少莊主的位子,就等於是擁有了一切,以為要什麼有什麼,都以為這便是最好的。
他也是個寂寞的人啊,他不是世人眼中最無憂的人,高處不勝寒,這個道理他從一開始便知道了。所以,他才想要在這茫茫人海中,找一個可以和他共度一生,攜手創造未來的一個人,而今他已經找到了心之所向……
可是他似乎來遲了,遲了好久,本以為找到她,那便已經注定了一生,上天在給予了他財富,權利的同時,也讓他錯失了良緣。
老天爺怎麼可以如此的殘忍,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你寧可給蓋聶,也不遠給我是嗎……